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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孫大夫
“呵呵,鈴兒說這些是無毒的草菇,可以吃的。之前我還不相信,所以晚飯做好我就吃了幾口,到現在一點反映都沒有。沒得事的。”
柳青這話,和晚鈴坐在一起的林嬸接過他的話,說著繼續招呼晚鈴吃。
“呼,嬸子我今天吃的好飽,飽了。一個玉米粑,一大碗野菜草菇湯。說不出的滿足和美味,柳青哥你這么看著我們吃,要不也嘗點,真的很好吃。”
晚鈴吃了一個玉米粑又喝光了手中的那碗野菜草菇湯,滿足擦著嘴輕笑看著他們,說著,看著面前桌子上的盆中還有的一碗多的野菜湯。
雖然對他們來說吃飽很重要,但想林嬸已喝了兩碗,云叔也喝了這是第三碗。看柳青這老是看著他們吃飯,倒是輕笑向他邀請。
“我,沒,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吃得飽著呢。”
晚鈴這話,柳青想著晚上回到家,娘對自己說的話。雖然娘的意思是有些嫌棄她這身子太虛弱,可看她飯量又不是很大,而且還知道這些好吃的。
雖然他沒吃,但他一進門還是聞到這股說不出的好聞的菜香味。
雖然他也不確定他們這樣吃真的不會吃壞,但他心中對她卻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子,不和其他女子樣,見了粘著自己,總想找話跟自己說。
她是淡淡的,對誰都一樣。
加上她這長相和就連吃飯都很好看的樣子,他這么想著就不由的看向她。
沒想自己看著她想著這些的時候被她發覺,聽她這么問,柳青當時只覺得臉上一紅,連忙收回看向她的視線,說著扭向一邊。
因有柳青的主動幫助,要知道這孫家村,離他們柳家村還真有段路程。要出了村,還要再過一個村,翻過了小山岡才能到。
想這么去,以她和自家老伴的身子,推著晚鈴,多少有些吃力。如今柳青主動上門幫忙,且云叔看柳大娘也沒阻止,云叔就決定和柳青一起帶著晚鈴去,有林嬸在家看家。
所以吃過飯,云叔就和柳青一起拉車到院門口,晚鈴則有林嬸小心扶著到了院門口。
“慢點坐上去,抓穩,柳青,你娘還真有心,連車子里面都放了東西墊著。云哥,先等下,夜里風大,我去給你們爺兒兩拿個厚點的衣服穿上,柳青你要嗎?我也給你拿件。”
林嬸小心扶著晚鈴坐在車上,因是晚上,天黑看不到路,他們也就只用輛空車。
林嬸小心交代晚鈴坐好,摸著四周都綁著繩子還有木板平時拉著村中人去集鎮上的車底,發現車底竟被人墊了東西,林嬸自覺看向柳青道謝。
雖然現在是晚春,夜深天黑,空氣還是有些涼意。這不,林嬸說著問著前面抓著車把的柳青。
“嬸子,不用了,我拿有衣服,你只給他們爺兒兩拿就好。”
抓著車把的柳青看不出神態,對林嬸道。看她拿來衣服交給他們。柳青在前面拉著車云叔在后面推著,就這么拉著晚鈴連夜向孫家村方向去。
好歹這晚上,還有月亮,月光比較亮,幾人就這么拉著車一路的到了孫家村。
“好了,總算是到了。柳青,可真謝謝你,要沒有你幫忙,恐怕我們還到不了這么早。鈴兒,來,慢點,就是這里了。我去喊門。”
大半個時辰過去,他們到了孫家村,停在一家農家小院門前。想著他們這一路走來,有的人家的燈還亮著,而這家人院里面還隱約有著燈光。
云叔感激對柳青道,小心扶著車上的晚鈴,和柳青一起小心攙她下來。有柳青扶著她,他去喊門。
云叔喊了幾聲,里面傳來個老人蒼老的聲音。
“來了,真是,大晚上的鬼喊喊什么喊。你們是誰,有什么事嗎?”
隨著微弱的燈光漸漸靠近,關著的柴門從里面打開。有個手提燈籠,滿頭亂發,怎么看怎么邋遢,但雙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看老者年紀大約就跟云叔他們年紀差不多。
“孫大夫,我是柳家村的村民張起云,這是我侄女,她腿受傷了,麻煩你幫看看吧。”
云叔看對方這么問,神色有些局促,還是恭敬對對方介紹,說著回身讓他去看身后被柳青扶著的晚鈴的傷。
“腿怎么傷到的?”
這人就是孫大夫,聽他這么說,眼睛跟著看向他身后燈光中的女子,目光打量著問。
“不小心摔下山坡的”
晚鈴看他這樣,雖然對方直視打量的樣子讓她心中很不舒服,還是小心說道。
“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看。你們回去吧。”
本以為他這么問,自己和云叔都這么陪著小心,他既是大夫就能給他們看病。沒想老人突然說著,扭過身就向院門內去。
“孫大夫,求你了,我這侄女她的腿腫的老高,走路都不穩。我知道你的規矩,但救人要緊呀,孫大夫”
云叔看他這么說,神色跟著一驚,當先一步急切抓著他的衣袖,滿眼懇請道。
“老夫我說了,心情不好。不看,你這是怎的了?聽不清我說的,不看就是不看,再說她這病又死不了,你別說求我,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會看。”
云叔這話,老人毫無一點醫生應有的醫德,冷冷看著抓著自己衣袖的云叔,態度非常強硬。
“這,孫大夫,你就發發善心吧,她這腿真的很嚴重,動下就鉆心的痛,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大晚上來打擾您,還請您”
扶著晚鈴的柳青看老人這樣,雖然心中同樣默嘆他們的不走運,還是滿眼真切喊著老人懇請。
“老夫說過,不看就是不看。你再嚴重,我都不會看。”
可柳青的話老人依然一點同情心都沒。
“孫大夫,我求你了,孫大夫”
云叔看他這樣,神色為難更多的枯澀。回眼看了下柳青身邊的晚鈴,看老人用力拽過被他拉著的衣角轉身向外,雖知道這人性格古怪,想著晚鈴的情況,雖然她沒說,但她下車那好象越來越嚴重,越疼的腿。
天知道剛才她下車,聽到她壓抑卻懂事的低嗚,雖然他問她有沒有事,她安撫他們說沒事可以挺得住。但剛才孫大夫的燈光下,看到她隱忍腿疼那蒼白滿額頭的冷汗,甚至那微顫的腿。他還是心疼看向老人離開的背影說著,這個大男人就當著晚鈴和柳青的對孫大夫背后跪下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