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入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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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這里差不多已經到了，要再送到鎮上，一來一回不知道要折騰掉多少時辰。家里還有不少活計等著要做，燕小開這就打算趕緊回去了。

周曉白跟著燕大娘趕緊到了市集，果然過了晌午，這里人就不多了，兩人還算是順利的就找到了一個地方來擺攤。

燕大娘熟門熟路的張羅周曉白趕緊把東西給放下，幫她把各種野果子分類擺好。林林總總著實不少，可惜因為這幾天的耽擱，有好些個果子都不太新鮮了。

聽燕大娘一邊說道這趕集的規律，周曉白這才知道，原來這里流行的是露水集，大伙兒都是一大早的天不亮就趕來賣東西，然后乘著天色還早又繼續趕回去做農活。所以一般倒是很少就有人晌午才來擺攤趕集的。

周曉白把破了點油皮的和不太新鮮的挑了出來，堆在了一邊，差不多有個兩三斤。其他的看起來品相還不錯的，堆在了另外一邊，大概有個五六斤的樣子。估摸著這品相不錯的這堆十文錢一斤差不多，這些個差點的，也該能有六七文一斤的。這么算來七十多文的了，想到這么多錢，周曉白還真是滿心歡喜。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兩人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來買。偶爾只是幾個人過來看看，摸摸，問了個價格就走了。難道是價格太貴了。

見半天還沒有賣掉，燕大娘也著急了，這么也不是回事兒啊。“閨女，不成，你要學著叫賣。你看俺的。”

“新鮮的野果子，便宜賣了，十文錢一斤，不甜不香不要錢。”燕大娘本身中氣很足，又是個大嗓門，這么一吆喝，整條街都能聽得到。效果自然也是杠杠的，雖然這會兒，街上人不是很多，但是經過燕大娘這么一嗓子，也把人氣都給帶了過來。

呼啦的一下，都給圍了上來。

“大娘，這梨子怎么賣？”

“大閨女，這杏子便宜點唄？”

周曉白樂和的幾乎合不上嘴了，忙著給稱重，算賬的。等到這一波人散去，才有功夫給燕大娘道謝，“大娘，你真厲害，這么一嗓子下去，都抵了俺這老半天的功夫了。”

“你這閨女，真是會說話，你別說，要說這叫賣，俺們周家村的，俺不是第一，也算的上第二了。閨女，你這要面皮嫩，別不好意思，緊著聲的叫，你試著招呼一下，肯定能成的。”燕大娘招呼著周曉白趕緊來試試。

周曉白也不是那怵場的人，也不扭捏，張口就來了，“大娘，大爺，叔叔伯伯們，路過的不要錯過了，俺這里有新鮮的果子賣了，不甜不要錢，不水退您錢的來。十文錢一斤，大伙都來瞅瞅的來。”

一聽周曉白這么一招呼的，燕大娘就知道有戲，這周曉白不像其他大閨女的性子，吆喝起來像是貓叫一般，反倒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遜。心里連連點頭，這曉白，這幾天不見，真是變化大了去。

周曉白連著這么幾嗓子，效果也真見了效，算是把人氣給拉上來了，后來就算是不吆喝，人也不斷的過來了。連帶著把燕大娘家的雞蛋也賣掉了不少。

燕大娘數著荷包里面的錢，笑著對周曉白說，“閨女，俺今天還是沾了你的光，從來沒有這么快能把這一籃子的雞蛋都賣光的。”

周曉白也樂和樂和的，“燕大娘，您這真是說什么見外的話，要不是您帶俺來，這果子不都爛在家里了嗎？”

燕大娘一拍周曉白的肩膀，“你這丫頭真是，這小嘴啊，真是抹了蜂糖了啊。”

燕大娘的雞蛋都賣光了，周曉白的野果子也賣掉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那些個油皮蹭掉點的，因為便宜，所以這趕集的都舍得花個幾文帶著點回家嘗個鮮。但是這品相好的，因為價格有點貴，所以很多人都是問了價格，紛紛的走了。

時間久了，周曉白就有點著急了，再三吆喝了這么幾下，都是人只來看看，都不買。

“大娘，俺這果子是不是賣貴了，怎么總不見人來買的呢？”周曉白有點發愁了。

燕大娘倒是不著急，“閨女，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才賣了多大會兒，都賣掉這么多了，還不知足啊。別急，這時辰還早，俺們再等等。”

第一次來的周曉白聽到燕大娘這么一說，心才安定下來，但是還是巴不得趕緊賣光，能早點回去，免得拖累著人家大娘也不好意思來著。

“曉白，你就在這賣會兒，俺去買點東西。”燕大娘見周曉白一個人招呼的蠻好的，也就放心的去采辦一下了。

周曉白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時不時吆喝一聲，算是零零星星的賣掉了不少。可這還還剩下了不少。

“新鮮的野果子了，便宜賣了十文錢一斤。”周曉白吆喝起來都沒有勁頭了。隨便的這么吆喝幾聲，這還剩下個兩三斤的，實在不成，帶回去送給燕大娘也成了。

這么想著周曉白就打算收攤了，可沒有想到。

“小姑娘，你這野果怎么賣的？”還真是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既然人來了，周曉白就熱情的招呼著，“大爺，十文錢一斤。”

那個大爺像是覺得有些貴了的來著，翻來覆去的這么看著，“十文錢有點貴了的來著啊。”

“大爺，您比較一下，人家的果子都賣十二文，俺這是昨個才從山里摘下的果子，各個個大味甜的，水分有大。”十文錢一斤還算貴，其實比起其他的來說，價格真的算合算，周曉白賣力的推銷著。

那位大爺像是被周曉白的話說動了，臉上有些猶豫不決的，也沒有再還價，周曉白趕緊再添油加醋，“大爺，要不您嘗一個，不甜不要錢。”

說著把一個大大的杏子塞給了那人，還能不花錢的嘗，那人也不客氣一口咬下，汁水四溢，果然是味道不錯。“不錯不錯，那你給我全部包起來。”

周曉白也沒有想到這生意做的這么輕巧，連聲答應了，“哎，俺這就給您包起來。”

本來挺順利的個事，豈料又再生波瀾。

“你這個是什么果子，甜不甜？”從旁邊傳出一道男孩子的聲音，周曉白還來不及說已經都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