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穿上衣裳后,帶著追風一家一路叫著跑去悅陶軒,把小姑娘和七七、灰灰吵醒。兩個小人兒又帶著動物之家跑到正院,笑鬧聲和狗叫聲撒了一路。
黃嬤嬤看到沒有淑女樣的小姑娘也不忍說她。那只小小的燕子讓她瞠目結舌,它居然真的會提著嘴角笑……
陳阿福在屋里就聽到了他(它)們的聲音,笑著迎出門去。
大寶捧著金燕子獻寶道,“娘親,金寶回家了。它真的有情有義又聰明,一直記著我們。”
今天的正院歡歌笑語,熱鬧的像過年。楚小姑娘還捧著金燕子去小哥倆的床上說,“弟弟,它是金寶,乖得緊,還會笑哦。”
小哥倆幾乎每天都會進空間跟金燕子玩,當然熟悉它了。一看見它,就“啊、啊”地伸手去抓它。
好不容易等到晌午,陳阿福又跟金燕子一起進了空間,她得制一顆假神藥。
她要了點燕沉香綠葉,讓金燕子嚼碎,搓進事先準備好的那顆藥丸里。看看顏色形狀,再聞聞藥味,她滿意地笑了。
這顆假藥和真藥顏色形狀無異,只味道有點區別。她因為經常進空間所以能聞出來,而楚令宣只看過神藥兩眼,不可能聞出來。等有人來取藥的時候,就把這顆假藥丸給他。
她做好這些,又想到榮昭如今的慘狀,這都是金燕子弄出來的。若它想辦法再整整二皇子,那楚家也不會這么辛苦了。
便說道,“寶寶,楚家保的是九皇子,九皇子的頭號敵人是二皇子。媽咪已經看出來,二皇子是重生人,他知道許多先機,很不好對付。你這么有本事,能不能整整二皇子?放心,也不讓你直接傷害他,就像整榮昭那么整整他就行。”
金燕子搖頭說道,“重生人和穿越人都是得上天眷顧的人,我不能直接同他們為敵,除非他們先要傷害我。否則,可要損耗我的修為。”
陳阿福當然不愿意讓小東西折損修為,說道,“那就算了,媽咪可舍不得讓你受傷害。”
金燕子又把金貝抱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她說道,“媽咪,人家想聽歌了,好久都沒聽了。”
陳阿福想想這幾個月都在緊張中渡過,哪有心情唱歌。既然小東西想聽,她就唱吧。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里。
我問燕子為啥來,
燕子說,這里的春天更美麗
唱著唱著,陳阿福又想起了鄉下的福園,棠園,祿園。今年的春天來得早,現在那幾個園子里一定是百花齊放,姹紫嫣紅了吧?
應該是的,她現在住的院子里就已經開滿了鮮花。但是,她更想更想的,還是鄉下,特別是福園。
陳阿福反復唱了好幾遍,看見金燕子把金貝放下站起身,小身子跟著歌曲的節奏輕晃著,兩扇翅膀還輕輕扇著。
她停下后,金燕子唧唧說道,“媽咪,人家想福園了。”
陳阿福說道,“好,等這些事了了,媽咪就帶著你和孩子們回去住一段時間。”
以后定州府會是他們長住的地方,鄉下只是渡假了。等三老爺和陳世英老爹的事了了,她就讓人再做一套兒童樂園里的設施安裝在這里。
三月二日是大寶七歲的生辰,陳阿福早上專門去給他煮了長壽面。
陳大寶知道自己今天生辰,看到娘親親自給他煮了面,笑瞇瞇地又來親陳阿福。
陳阿福阻止道,“兒子七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以后不能再這樣親娘親了。”
這個理兒大寶也知道。過去的幾天,他一直很糾結這件事。既想快些長大有出息,能為娘親和弟弟妹妹掙榮耀,又不想跟娘親和妹妹太生分。
聽了娘親的這句話,他很霸道地使勁親了陳阿福兩口,說道,“以后兒子不親娘親了,但還是要牽娘親和妹妹的手。娘答應過我,不能食言。”
陳阿福覺得他已經有進步了,笑瞇瞇地點點頭。一旁的楚令宣非常不高興,暗道,若是自己的兒子,非得給他兩個大巴掌不可。
這天,陳阿福給大寶辦了一個熱鬧的生辰宴,請了付家、秦家、劉家的大人和孩子,還有陳實一家來吃晚飯,王氏和陳名也來了,再加上楚令奇一家。現在是農忙,陳業一家已經回鄉下去了。本來請了江氏母子,江氏不太舒坦,只讓陳雨嵐來了。
眾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晚飯。
夜里,陳阿福正睡得沉,院門突然猛地響了起來。接著,看門的小丫頭在窗下說道,“大爺,外院的人來報,說京城有急件。”
楚令宣一下子坐起來,披著衣裳出了門。
陳阿福猜測,肯定是取神藥的人來了。
果然,沒多久楚令宣又匆匆返回,一臉嚴峻地說道,“快把神藥拿出來,三叔出事了。”
陳阿福趕緊把錦盒交給他,楚令宣打開看看沒有異樣,又返身出了門。
之后,便是焦急的等待。
陳阿福的心里不算很著急,她知道楚三老爺應該沒事。可楚令宣不知道啊,他又氣又急,嘴上還長了一圈水泡。
他極是自責,覺得若是自己當初猜準了老和尚的話,把兩顆藥丸都給三叔帶去,那么三叔就會無事了。
他的臉沉得能扭出水來,孩子們都不敢靠近他。甚至,連他一走近小哥倆的身邊,明哥兒就會癟嘴大哭。
兄弟兩個,真如名字一般。楚司羽武力值高些,個子比弟弟大,四肢特別有力,又愛動。而楚司明能文,比哥哥聰明些,小小年紀就會看人臉色。
陳阿福看到楚令宣白天忙碌,夜里又睡不好,時刻擔心三老爺出事,又氣又急,眼睛都敖紅了,人也瘦了不少。
她極是心疼,又不能說實話,只得安慰他,“三叔有福,肯定無事。”
楚令宣搖頭道,“歸零師傅說三叔只能挺十至十五天。若能挺過十二天,便能等到神藥送去。若是沒挺到,就危險了。哎,若是三叔一去北邊,我就讓人把那顆藥送去給他該多好。哪成想一顆藥的劑量不夠,讓三叔遭遇危險。”
盡管陳阿福心里知道楚三老爺肯定能等到“神藥”到的那一天,也不能說出來,面上還要裝得跟他一樣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