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子的發家致富科舉路

第七百十九章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皇上仔細查看了路線,發現這張只有一半。

他又急忙拿起另外一份,可是他剛拿到手,就看見這半張羊皮紙有了燒焦的痕跡。

他將燒焦了的羊皮紙拿在手里抖開來,發現比另外半張小了一半不止。

再打開一看,“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銳利的雙眼看向顧誠玉,這是什么意思?

藏寶圖中間有一個破洞,而那個位子恰好就是藏寶圖的地點。

難道說顧誠玉有了異心,特地將藏寶圖給毀了?

顧誠玉回來之后就想到了這點,他知道皇上生性多疑,所以已經想好了對策。

于是,他將得到藏寶圖的大致內容說了一遍。當然,他將偷藏寶圖的人說成是自己的隨從。

“藏寶圖一分為二,分別被藏與曲府和易府,微臣為了得到藏寶圖也是花費了不少精力。您也知道,此去河間府有多兇險,多方人馬謀奪藏寶圖,微臣此去無異于與虎謀皮。”

顧誠玉知道皇上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所以他又解釋道:“且在回京的路上,微臣和陸大人還險些喪命,陸大人更是因此受了傷。能平安回到京城,已經算是萬幸了!”

雖然他和陸琛不是因為藏寶圖才被追殺,可被追殺總是事實吧?

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他自然要夸大其中的兇險了。

不這么說,皇上怎么會知道藏寶圖得來不易呢?

“雖然過程十分曲折,結果也不盡如人意。可好歹藏寶圖也沒落入其他人手中,不知道確切的地點,但大致的方向還是知道的。日后皇上您再派人在那一塊仔細尋找就是,總能找到藏寶地點的。”

顧誠玉這么說也不無道理,皇上只要想到其他人沒得到藏寶圖,心中也就稍稍安定了下來。

“可是這地方如此之大,又怎能尋得到呢?怕是在朕有生之年,都沒了希望。”

皇上十分惋惜地將藏寶圖扔在了御案上,這好好的藏寶圖竟然被燒毀了,太可惜了。

“你之前可有見過完好的藏寶圖?那曲氏和易氏呢?說不得他們就看見過,還記得確切的位置也未可知。”

皇上突然想到了河間府私藏藏寶圖的那兩個家族,他們肯定是見過的,也許還拓印了一張完好的呢?

顧誠玉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他也曾想過,曲懷云肯定是見過藏寶圖的,說不定還真記得那位置。

只可惜,曲懷云已經死了。

“微臣并沒有見過,只是皇上您有所不知,在微臣和陸大人回京之前,曲族長就已經死了。而曲氏其他族人無人見過真正的藏寶圖。”

“什么?死了?怎么回事?”皇上氣急,若是真能得了這批金子,朝廷何至于這般艱難?

“那些人怎么可能會放過知道準確地址的曲族長呢?所以曲族長在關入牢房沒多久,就迅速撞墻自盡了。”

原本陸琛想讓曲懷云將藏寶圖給畫出來,可是曲懷云卻拖著說要考慮考慮。

可能曲懷云還有其他的打算,指望著他的長子曲佑恩來救他出去。

到時候這半張藏寶圖自然能起到大作用,讓他們曲氏更上一層樓。

只可惜啊!最終廖程要將曲懷云嚴刑拷打,曲懷云怎可能受得住?

為了不便宜廖程,曲懷云沒有絲毫猶豫,迅速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要問顧誠玉如何知道這么清楚的,那是因為他要打探消息,做了好幾次的梁上君子。

至于救曲懷云,他就沒這份兒心了。

第一這曲懷云不是個好人,那些罪名可都是實打實的。

第二也是顧誠玉不想再趟渾水,反正他對藏寶圖也不感興趣,為何要節外生枝?

皇上在御書房內來回走動,說不定京城內就有誰知道了藏寶圖的確切地點,這讓他怎能安心?

那批金子會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了?這是皇上最擔心的。

“其實皇上也用不著擔心,曲族長死后,再也無人能知曉藏寶地點。”

顧誠玉如此篤定,讓皇上有些疑惑,他轉身朝他看了過來。

那莫名的目光讓顧誠玉頭皮一緊,皇上不會又開始懷疑上他了吧?

在皇上如千斤重壓的目光下,顧誠玉依舊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的心虛,皇上只好收回目光。

他在心中思量,顧誠玉的確有能耐,可若是想私吞下這寶藏,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最大的可能是顧誠玉投靠了哪位皇子,將寶藏給當成了投名狀,可這可能性也不大。

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信顧誠玉一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搜尋藏寶圖的動作不會小。只要有風吹草動,自己也能知曉。

“皇上,雖然藏寶圖出了差錯,可知曉藏寶地點的人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微臣去河間府之前,就與您坦白過,不能保證一定帶回藏寶圖,只求藏寶圖不落入其他勢力手中,您也是應下了的。”

顧誠玉邊說邊觀察皇上的臉色,見皇上面無表情,心中也是沒底。

若是皇上不愿意了給他升官了,那他也無話可說,誰叫他沒將事兒辦妥當呢!

“不過這次的事微臣雖然已經極盡全力,但藏寶圖的損壞也是微臣的失職,還請皇上責罰。”

顧誠玉又重新跪了下來,不敢再提升官的事兒了。

皇上走至御案前坐下,望著顧誠玉久久不語。

半晌,他才開了口,“哼!當朕不知你這小心思,你放心,朕之前承諾的,必然不會變。”

顧誠玉聽了這話心中就是一喜,只是面上不敢表露分毫。

待他正要開口,皇上就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你也別說了,朕金口玉言,絕不反悔。只是,翰林院如今也沒有空缺,朕打算將你調到大理寺去,你意下如何?”

皇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而后就等著顧誠玉的反應。

顧誠玉聞言一驚,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將他調去大理寺?據他所知,大理寺卿匡兆映可是與大師兄不對付啊!

之前科舉舞弊案的時候,匡兆映還想拿他開刀來著。

他若是在大理寺任職,那豈不是將自己送到了人家的砧板上?

再說他對那個動不動就上刑,搞得血淋淋的地方十分無感。且大理寺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地方,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