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師的告白書

六十一、婆媳之間的那點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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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婆媳之間的那點事(1)

六十一、婆媳之間的那點事(1)

“什么問題啊朱助理,我看你是閑的你。”

“韓助理,你對案件缺乏敏感度啊,如今都5G時代了,找個人還要打電報傳話嗎。”

韓簫音撇撇嘴:“朱大媽,你老板來了。”

朱茱偏過頭一看,她給做助理的律師正捧著杯咖啡朝這里走來,貌似已發現她了,嚇得她奪路而逃。

韓簫音翻了個白眼,就朱茱這個工作態度,一天二十四小時夠用才怪呢,但是王律師的母親......她聳聳肩,走進王照的辦公室,王照的原生家庭,她沒興趣。

王照邊喝咖啡邊看余擎發來的傳真:

劉石花的娘家離伊家不遠,她跟伊保軍青梅竹馬,兩人從流口水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劉石花從小就是個“精明鬼”,到貨郎攤上買東西,同樣的錢,話還說不清楚的她就是能比別的小孩多買上兩塊糖。

大人們逗她,問她用的什么辦法,她不說,說這是秘密。大人們便去問貨郎,貨郎也不說,直到許多年后,貨郎快不做貨郎了,才道出其中的玄機。

原來他每次到這來,劉石花都會告訴他,最近街上什么東西最好賣,什么價錢,還缺什么買不到,哪家的媳婦快生了,哪戶的姑娘要出嫁了,哪片的小孩子最多,這些“市場調查”來的數據給貨郎提供了極大的幫助,等下次再來,帶來的便宜又好看的禮品,時髦的飾物,大紅的洋布被一搶而空,自是不出他的意料的。

貨郎送給劉石花的回報從糖果,小木梳,涼鞋、夾襖,到小家電、首飾。

王照看不下去了,余擎這是在講一個女人的創業史呢。

“買好了?不錯嘛。”她抬眼瞥了眼韓簫音。

“花了大幾千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還沒小學文化的劉石花有前瞻性呢,這份內容是你和余擎一起弄的?”

韓簫音接過來掃了一眼:“余總是把一句話擴充成了一個故事,簡單地描述劉石花,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有多不簡單?”王照想著又不是沒見過她,用“商界女強人”來評價都顯得有點過獎了。

“余總挑他喜歡的講了,有一個我們從劉石花的老鄰居那聽到的故事,劉石花的母親在世時,和這位鄰居關系要好。據她講劉石花非常愛面子,伊程方結婚辦喜宴,按理說劉石花的母親,也就是伊程方的外婆是非常重要的家人,是一定要參加的,但劉石花就因為她母親患上了老年癡呆,嫌丟人,不讓她母親出席,她母親當時還沒糊涂到六親不認,清醒時跟老鄰居說起這事,直拍胸脯喊難受。”

“剖析看這件事,我們能得到什么信息?”

“看樣子在劉石花的心目中,親情遠不及她的面子重要,那么他們夫婦對伊程方的不管不顧,是不是跟劉石花愛面子有關。”

“有道理,等會見白樓銘成功后,你去買塊手表。”王照指了指韓簫音光禿禿的胳膊:“當然了,你也可以為了你的理想,保持一無所有,對了,你的法律夢想實現的怎么樣了?”

王照指的是李婆的案子,鬧了一通后,即沒音訊了。

韓簫音的手機上顯示韓笛的來電。

“簫音,我帶向往看過醫生了,醫生開了散熱貼,讓回去多休息。”

“我知道了,沒事就好。”

“簫音啊,我剛在門口看到救護車,從車上抬下來的像是來過我們家的那幼兒園老師啊,向往也說像。”

“啊,不會吧,我早上看到她還好好的。”

“沒準我們看錯了,我不放心,跟你說一下。”

韓簫音和王照四目相對,立即打了沈溪的手機,沒人接,再打,仍沒人接。

“王老師,情況不妙啊,我要不去醫院看看。”

“跟你有關系嗎,你以為你是醫保卡,管生老病死。”

“醫保卡?”

“你懷疑沈溪遭受過家庭暴力?”

“你怎么知道?”

“她在會見室里拉下了醫保卡和本子,來談離婚沒事帶著這個干什么,無非是想證明點什么,比如能說明對方有過錯的家庭暴力。我無意窺探她的隱私,是行政把本子送到我這的,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猜測。”

“難道沈溪真遭受過家庭暴力?”韓簫音說著翻動醫保本,半年前有多次就診記錄,均為:被毆打致傷......

中間穿插了一次婦科檢查和清宮手術。

清宮手術?

沈溪流過產,是家庭暴力所致?

韓簫音沉默了。

“王老師,我去趟醫院把醫保卡送給沈溪吧,說不定她要用到。”

“你急什么,這不正好考驗秦何對她的感情嗎,他們找不到了,自然會來問。”

“都要離婚了,還考驗什么感情啊,我看倒是王老師在這個案子里穿插了私人感情。”

“我不比你清楚在案子中投入私人情感是律師的大忌。”

“可我明顯覺得你偏向秦何,難不成因為沈溪是母親,你不喜歡做母親的,所以不喜歡她嗎。”

王照盯著她看,看得韓簫音頭皮發麻。

“我不喜歡擅自做主的助理,你有本事單干啊,眼高手低!”

王照把手中的材料擲到桌上,憤憤地走了出去。

她真的生氣了。

韓簫音低著頭,一個詞:迷茫,既沒王照的實力,也沒她的魄力。

隱隱的,總覺得早上見到的沈溪就不太對勁,祈禱沒事吧。

沈溪在病床上醒來,環視了一番四周,是醫院,她還活著。她又閉上眼睛,亂七八糟的往事不受控制地從腦子里蹦出來。

生了小荷后,婆婆大概為了在她的娘家人面前顯示對她的好,或者是生怕錢新梅住到家里來,主動要求照顧她的月子,錢新梅沒說半句話。

這導致了沈溪身體最虛弱的這一個月,喪失了人身自由,猶如遭到了“囚禁”。請保姆想都別想;不能洗澡,身上都發臭了也不能;開空調?絕不允許!到小區里散散步?你沒出月子出什么門!三伏天里定時定點被強迫灌各種魚湯,早上鯽魚,中午鯰魚,晚上草魚,誰敢說一句鯰魚不干凈,李婆能把熱湯潑到他臉上。: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