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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和煦,陽光明媚,靜謐清幽的山林迎來了又一個美好的早晨。
迎著晨光,嬌嫩的山花相繼怒放,在風中搖曳輕晃,輕輕舒展沉睡了一夜的腰肢;晨間的露水還掛在枝頭草尖,如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折射著五彩的光暈,襯得草葉愈發清新嫩綠;早起的鳥兒在枝頭跳躍,呼朋引伴引吭高歌,此起彼伏的鳥鳴為山林增添了無限生機,一切都顯得安寧而和諧。
然而——
“混蛋,臭流氓!強盜!土匪!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
在一片鳥語花香中,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喊叫,穿透山林,打破了這份安謐。
幽靜的山中小徑上,一名身穿黑色勁裝,面容精致絕美的男子悠閑地穿梭于遍地野花叢中,微微翹起的嘴角彰顯著他愉悅的心情。
而叫喊聲,就是從他肩上扛著的,身著藕荷色裙裝的少女口中傳出的。
這兩人,便是入室搶人,以及被搶的季子瑞與蘇荷。
“你快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蘇荷又羞又惱地捶著身下人的背,這紈绔要什么時候才肯放她下去啊,雖然他腳步穩健,并不讓她覺得顛簸難受,可這樣被頭朝下地吊著,她也很難受啊!
“就不放,有本事你自己下去!”季子瑞完全不在乎她那點撓癢癢似的攻擊,還惡劣地把人往上顛了顛。
蘇荷被顛地重心不穩,生怕掉下去,慌忙抓緊他后背的衣服。咬牙切齒地低喝:“你無恥!卑鄙!你這是強搶民女,我要去官府告你!你還故意嚇我!”說著又是兩拳頭捶在他背上。
反觀被打的某人依舊一派怡然自得,輕輕松松扛著肩上的人,仿似漫步般行走于在紅花綠葉間,就差吹幾聲口哨來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了。
季子瑞根本不怕她的威脅恐嚇,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去啊,本少爺等著你去告官。好讓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如何被本少爺強搶的,哈哈哈——!”
聽著他放肆囂張的笑聲,蘇荷狠狠地磨后槽牙,終于學乖安靜了下來。
她知曉自己如今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可她咽不下那口氣啊,想她以往哪里受過這般粗魯無禮的對待?是以她才會不顧儀態,一路上扯著喉嚨又喊又叫的。
可是她叫喊了這么久,自己是叫的口干舌燥,又累又煩了,可某人完全把她的反抗當樂子啊。再叫下去,也只是白白浪費口水力氣罷了,她還不如省省力氣。
突然安靜下來的蘇荷讓季子瑞頓覺沒趣。他撇了撇嘴,又把人往上顛了顛,笑嘻嘻問道:“嬌嬌,我帶你去打獵啊。你喜歡兔子還是狐貍?”
京里的小姐們都喜歡把毛茸茸軟綿綿的兔子狐貍當做寵物養,想來這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村姑應該也會喜歡,他就勉為其難給她獵一只罷。
他把人帶出來,可不光光是為了戲弄調笑的。
蘇荷努力仰起上半身,半撐在他肩上,聞言冷冷哼出一聲,“獵來吃么?”
“給你養著玩呢。喜歡么?”季子瑞難得好脾氣地回話,語氣輕松得好似獵幾只兔子狐貍不過是隨手在路邊抓一把草。
“才不要。”蘇荷一點不客氣地拒絕,“我若想要,早就拜托楚軒哥替我抓了,他可是咱們附近幾個村子出了名的獵手,打獵可厲害了。”
她就是故意糗他,讓他得意!
季子瑞皺起眉,嗤之以鼻道:“一個鄉野小子,不過學了一招半式,能有多厲害?”語氣里是濃濃的不屑和不悅。
“這可說不準。”蘇荷故意拖長聲音,尾音稍稍揚起,帶著挑釁的意味。
“哼!”季子瑞哪里會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氣自己,重重哼了一鼻子,道:“到時把那叫楚軒的小子叫來,本少爺與他比試一番,讓你瞧瞧誰才是真正的厲害。”
蘇荷撇嘴,嘲諷道:“您是尊貴無比的世子爺,我等鄉野村民哪里敢跟您動手啊,若是碰著傷著您了,那豈不是大大的罪過。”
“說得好聽,也不知是誰第一次見本少爺就……”季子瑞下意識地反駁,話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蘇荷一噎,她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自己把這紈绔給踢了的事情了,頓時有些尷尬,訕訕道:“我那時不知你是世子爺,也是一時情急,才、才會……誰叫你當時要抓我們,我也是被逼的!”
季子瑞也是又尷尬又憋悶,小聲嘟囔:“誰叫你三番兩次無視本少爺的。”
蘇荷就趴在他肩上,盡管他聲音很小,她還是聽到了,不服氣地反駁:“明明是你自己語帶輕挑無禮在先,我為何要理你?!”
“哼!”季子瑞弱弱哼了一聲,顯然是心虛了。
幼稚!蘇荷默默腹誹,拍了拍他的肩膀,軟下聲調道:“好了啦,放我下來,這樣趴著好難受。”
“不放!”季子瑞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腿彎,態度霸道蠻橫得很。
“你——!”蘇荷怒目圓瞪,京中的世家公子她見多了,但像這般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她還是見所未見!難怪京中貴族一提起久居江南的鎮南王世子就搖頭長嘆,她可算是明白原因何在了!
一把扯住季子瑞垂在背后的烏黑長發,蘇荷惡狠狠威脅:“再不放我下去,休怪我不客氣!”
“你要敢揪下本少爺一根頭發,本少爺就扒光你弟弟妹妹的頭發!”季子瑞反威脅。至于為何是扒光蘇荷弟妹的頭發,而不是蘇荷的頭發,這點他并未多想。
聽他這樣說,蘇荷哪里還敢真扯他頭發,只能在他背上狂抓亂撓,嘴里罵道:“無賴!混蛋!”這樣還是不泄憤,最后嗷嗚一口就咬在了季子瑞背上,死死咬著不松口。
“嘶!”季子瑞倒抽一口冷氣,不自覺悶哼一聲,只覺得那塊肉要被生生撕扯下來般鉆心地疼。
“你松口!”夾雜著怒火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絲絲狠戾,蘇荷一怔,非常識時務地松開了口。
“你是屬狗的么!”季子瑞痛得呲牙咧嘴,一把將蘇荷扔在了路邊的草地上,伸手去夠背后的傷口。
蘇荷弱弱地吞咽了下口水,底氣不足道:“又沒多用力……”她倒不是害怕他報復,只是對于自己竟然一時沖動做出如此失態之舉感到羞愧罷了。
可見這一個多月的洗腦工作,午盛做的很成功,已經順利將端莊高貴的波斯貓,調教成了兇殘野蠻的小野貓。
“你再用力點豈不是真的要撕下我一塊肉來!”季子瑞瞪眼。
自知理虧,蘇荷縮了縮脖子,不甘不愿道:“那、那我替你瞧瞧,看傷的重不重。”
惱怒的季子瑞一聽這話,頓時雙眼一亮,轉怒為喜道:“好啊,你可要好好瞧瞧!”邊說竟邊寬衣解帶起來。
“啊!你、你在干嘛啊?!”蘇荷嚇得趕緊捂住眼睛,心里狠狠道:“這個臭流氓,到底還要不要臉的?!”
季子瑞故作無辜地聳肩,勾著唇角戲謔道:“不是你說要替本少爺檢查傷口的么,不脫了衣服要怎么檢查?”
“放屁!”蘇荷跟著午盛混久了,不自覺就暴了粗口,捂著眼睛大斥:“你、你這根本就是耍流氓!是、是占我便宜!”
“這話可就不對了啊,”季子瑞甩了甩抽出一半的腰帶,懶懶笑道:“你瞧瞧你那模樣,再瞧瞧本少爺這模樣,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嬌嬌,你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賊喊捉賊啊。”
“你——”蘇荷剛要駁斥,季子瑞立即指著她高聲打斷,調侃道:“誒,你可別假裝蒙眼睛啊,本少爺知道你在偷看!”
“去你的大頭鬼!我才沒有偷看,就算看了,也不是我自愿要看的!”蘇荷趕緊背轉過身。
季子瑞咧著嘴偷笑,突然玩心大起,趁著蘇荷不備,環視一圈后,抓起旁邊樹葉上的一只綠毛蟲,準確無誤地扔到了蘇荷的脖領子上,然后捂著嘴偷笑起來。
蘇荷只覺得有什么冰冰涼涼,軟乎乎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脖子,嚇得驚叫一聲,一下跳了起來,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卻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頓時臉色一白,嚇得不敢動了。
在碰到的瞬間,她就猜到脖子上的是什么東西了——毛毛蟲,這一個多月,她時常進山,可沒少見那些軟趴趴的難看又可怕的蟲子。
見狀,季子瑞笑得前俯后仰,拍著大腿指著她才笑。
蘇荷哪里還會不明白這蟲子是從何而來,當即又急又怒又怕,眼眶都紅了。忍著害怕,她手指僵硬地將蟲子從后脖子上拿下來,狠狠扔向大笑的季子瑞,也不叫也不罵,咬著唇角就往來時的路跑。
季子瑞輕松地避開被扔過來的毛毛蟲,本還想調侃幾句,卻見蘇荷紅著眼角往回跑,心中頓時一跳,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好聲好氣地哄道:“嬌嬌,我跟你鬧著玩的,你不要生氣。”還伸手去掰蘇荷的肩膀。
蘇荷根本看都不愿看他,執拗地側著身子,偏著頭。
從季子瑞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泛紅的眼角,沾著淚水的卷翹睫毛,以及倔強咬著的唇角,心中忽地一陣騷動,他似受了蠱惑般,情不自禁地緩緩低下頭。
一會還有一章,不過要過了十二點了,親們不用等,明天一早起來再看吧,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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