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酒說完心里一突突,以后還是叫爹搞些給他們一家子防身好了,萬一以后真遇上啥呢?
二狗子聽完,雖然沒毒,但看看秦三娘的臉,卻實打實的惡心起來狂吐了。
尤酒在旁邊說:“叫你指認范掌柜你也不冤,聽說搶我們的主意還是你出的呢,他拍板,你獻計,都不冤。以后別犯我們,若不然可就不是假毒藥了,你大可事實,我家可是有兩個醫者的,醫毒本就是一家,再也不見!”
尤酒揮揮手,終于帶家人去糧油店采買了。
“娘,我們要買些什么?”尤酒問。
“買糖,買鹽,對了,你是不是還要買肉?嗯,買碗,買成衣。”秦三娘想也不想,將心中念叨的采買單子說完。
“嗯,走,我們先買鹽和糖。回去大銀你去跟大叔說幫咱家做一個木桌,不然咱自家的吃飯臺子斷手斷腳的,哪天飯菜都灑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尤酒說道。
大銀點頭,他已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換成爹仨從后山下來前,那桌都苦撐了多久了?娘和阿姐什么時候說過要直接打張新桌了。
如今呢?阿娘報出采買單子是那么的干脆利落,鹽糖都是阿姐做鹵水要的,這可以理解,可成衣?阿娘不是自己會做衣服嗎?
阿姐張口也是叫大叔打桌子,這些都是錢啊,讓大叔做活,大叔那性子,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
等尤銀看見阿娘一會毫不遲疑的付錢速度,就真的再也不想說什么了,阿娘的指縫大了,這是真不想過下去了啊?
很快,他們走到了鎮上最大的糧油鋪子。
“周大哥說,這個周記糧油鋪是他們的,我們進去看看?”尤酒和周益康分別前順嘴一問了有沒有相熟的糧油鋪子,因為他們是做吃食的,和糧油類也是密不可分的關系,不想,他們是自給自足,鎮上最大的周記糧油鋪就是他們的。
“這迎客來家業應該不小,能把吃食都攏手里,這就是一大進項,民以食為天。”秦三娘看著眼前寬闊的門面說道。
“嗯,他們的貨鋪的滿滿,前面都是各色糧食,這些都是城里人采買的大項。”尤酒他們進了來,目之所見,并沒有鹽糖和尤酒想要碰運氣的醬油。
“小哥,我們想要買鹽和糖。”尤酒報出要買的東西。
“客官里面請。”周記的店員將他們看了一遍,還行,都培養的挺好,至少不像回味居那樣狗眼看人低。
店員將他們引到了里面,饒是尤銀有心理準備,他從前從來沒有跟家人來買過東西,還是被四十文一斤的鹽價嚇了不輕,米價才四文一斤,糖也一樣四十文一斤,都便宜不到哪兒去。
能買到尤酒就滿意了,周記門面這個大,做了這么多年,定是不會價格上坑她了。
尤酒爽快地各買了一斤,鹽和糖的制法她都有,關鍵時間趕,可不能等。
買好了這兩樣,待店家打包好順手就放到了光光的鹵桶里。
這時尤酒又小聲地問:“小哥,你們這里有豆醬嗎?”她怕問得大聲了店里沒得賣,兩方都尷尬。
小二還是不免又偷偷地看了眼說話的少女,她說的話同行的人都沒有反駁,但是,他們要買豆醬?
“豆醬要八十文一斤,確定要嗎?”
“八十文?比鹽還貴?”尤銀不小心驚呼出聲。
“豆醬本就不是尋常百姓普遍的美食配料,用豆醬的只是少數人家,東西少價格自然不便宜。”尤酒見小二一囧,開口解圍道。
“姑娘懂行,謝謝姑娘了。”小二真誠的道謝,看不出來,他們穿著洗得發白的衣裳,見識卻不狹窄。
“阿姐,我們要買嗎?”尤銀拉了一下尤酒,好貴呀。
“買,不買我問什么?”尤酒點頭。
于是,秦三娘利索的拿出一角碎銀,“各來一斤。”小二接過用戥子稱過,是四錢九,于是給秦三娘找了三百三十文。
這條旺民街上集合了衣食住,對她們采買來說相當便捷,出來周記,隔壁就是玉繡坊,尤酒進周記前,順眼看了一眼,布料多以棉布為主,多的并沒有看清。
而秦三娘則是直接看到了成衣,比較,相對,嗯,不滿意。
可是她又不會女紅,這真是難死她了。
她把尤酒拉到一邊,“他家成衣太難看,尺寸也不對我們。”
“阿娘,你以前都是直接給我們扯布做衣服的。”大銀一直豎著耳朵聽,這時一臉茫然地說。
秦三娘: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娘,那你想怎么辦?”尤酒也不清楚,來之前雄赳赳氣昂昂鐵了心要買衣服,到了門前就打退堂鼓了的娘要鬧那般?
“扯布,找你大嬸,我出設計,她來做!”這是一個成熟的買家,出手就要高定。
“給她工錢?”尤酒皺眉問,這點她不太在行啊。
“我出的設計她能有全稿,她若做出來就是錢。算了,還是我和她談談合作好了。”秦三娘隨即有了一個初步打算。
“娘親就是自信。行,我們的穿衣問題全權交給娘親你啦!”尤酒點頭。
于是,秦三娘進去問好細棉布的價錢,一匹棉布十文錢,染色十一文,就搭配著顏色,白棉布扯了兩匹,因為最百搭,然后就是淺粉色,水綠色,靛藍色,煙灰色,正紅色,墨色各買了一匹。
在農戶人家來看堪稱大大大手筆,掌柜的是個女子,見這一行出手如此干脆,便過來親自交談。
“娘子好魄力,小婦人姓玉,不知娘子貴姓?”老板娘走過來自我介紹,還挺熱情。
“我姓秦,夫家姓尤,是鎮下福澤村人,這些都是我的孩子。”玉繡坊姓玉,這么說來,這位玉娘子自己就是老板,和夫君無關。伸手不打笑臉人,秦三娘便也回答她。
“秦娘子既是一下買這么多布?家里可是人口多?自己能做的過來嗎?何不考慮購買我們的成衣?”玉老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