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長姐黑錦鯉

第33章:大周的大夫都這么有個性嗎

尤酒就是斷定像是段猴子這種人日上三竿才會醒來的人,這個點哪里吃了早餐?

“什么味兒這么香?”段猴子問道。

“哦,這是我家的鹵香味,來一份兒嗎?”尤酒笑著問。

段猴子很猶豫,他一邊撐著腰一邊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活像懷胎六月的孕婦。

而這個點恰好是平常胖方過來收碼頭這片保護費的時間,他和段猴子便巧合得前后腳而來。

頭一天因為尤酒她們收攤得更早,所以并沒有遇上胖方。

胖方看見了熟悉的幾道身影,再定睛一看地上,“哎喲喂,段爺,你怎么了這是?”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竟然隨地扔蕉皮!把我給溜著了。”段猴子齜牙咧嘴地說道。

“呀,什么這么香?咦?這不是尤老二家的大閨女嗎?這吃食是你們家賣的?”胖方指了指香味的來源。

“嗯,你聞到的是我們家的秘制美味兒,鹵肉,要來一份兒嗎?”尤酒問道。

“敢情好,我才說你們家來鎮上找我來著,怎的沒來?

本來在這片兒出攤,是要交保護費的,我既然受了尤大夫的幫助,就要說話算話,我做主免了你們這個攤的保護費就行了。”胖方摸摸自己的光頭,說道。

尤銀裝了一份給尤酒遞過來,尤酒遞過來順口說道,“誠惠,十五文。”下水已經賣完了,尤銀裝的是剩下的肉,約莫有三兩左右,還是用竹簽來串。

胖方疑惑地看了尤酒一眼。

尤酒目光坦坦地迎向胖方疑惑地眼神,再字正腔圓地說:“誠惠,十、五、文。”

胖方一拍光頭:從懷里掏了十五文,“哦,給。”

周圍擺攤的和開店的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嘶!”

這小妹真是好膽,小方爺啊,那可是小方爺啊。她竟然敢收小方爺的飯錢?

胖方才管不得別人說什么,看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他是個愛吃的人,拿起一串肉在鼻尖用力的吸了一口,再放入口腔,辛香的口感在口里的炸開,享受得他閉起眼睛,很是滿足的長“嗯……”了一聲。

瞧這胖方滿足的小樣,在是哪源源不斷傳入鼻腔勾起他腹中饞蟲的香味,段猴子鬼使神差地就說“我也要一份!”

尤銀不曉得這幾個人和家里的淵源,于是裝起肉來還是按規格來,沒有比別人多,也沒有比別人少。

周圍看得人紛紛都驚訝地直吞口水。娘嘢!這一級好吃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尤酒看著自家弟弟笑了一下,大家都誤會了,這大概是不知者無畏了。正好,對這種人就不能露怯,越是這樣越發人善被人欺。這種被吃霸王餐的先河不能開,開了后面就習慣成自然了。

越是這些人,越是不能慣!

把肉交給段猴子之前,尤酒照樣說了一遍:“誠惠,十五文。”

段猴子看了看胖方,胖方并沒有注意段猴子的眼神,只囫圇吞棗地說著:“好七,好七,好好七。”

“給錢!”段猴子向手下看了一眼,說道,這時,派出去的手下也急忙找到大夫趕過來了。

段猴子見到大夫過來,急忙痛呼:“哎喲!黃大夫,你可來了!”

秦三娘看向那個大夫,目光jing鑠有神,頭發灰亮,皮膚白里透紅,長胡子也保養得很好,被他用一根藤綁了起來,很有一番味道。

她不禁想,大周的大夫莫非都這么特別?

一個藍衣發白的手下用背頂著段猴子,鎮上岐黃堂的黃大夫見此皺皺眉:“你們扶著他,不要頂著,我都無處下手了。”

頂著段猴子的那個手下趕忙轉過身來用手撐住坐不穩的段猴子。

黃大夫便將藥箱放到了地上,一撩長衫蹲了下來,“女客回避,你們圍過來一群人。我要看他傷處。”

黃大夫說完,一群腳夫圍了過來,女人們自發回避,只有秦三娘和尤酒沒當一回事。

尤酒在基地里見多了光膀子的漢子,而秦三娘是從醫見的多了,都沒多少身為大周女子的自覺。

還是尤銀見親娘和親姐不為所動,趕緊拉了二人轉過身來。

尤酒和秦三娘不想,不過還是按兒子老弟的想法轉了身,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何苦麻煩自己解釋呢?

“這是怎么傷的?”黃大夫問。

段猴子指了指被他扔到一邊的蕉皮,“缺德鬼,害我一溜一趟。”

這時,黃大夫已經看到了段猴子的傷處,外表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同,于是又上手摸了摸他說的痛源周圍,戳了一個地方,“這里痛不痛?”

“嗷!那里那里,就是那里!”段猴子被戳得一激靈,心想,黃大夫不愧是告老榮歸的太醫,果然經驗老道。

“沒多大事,偏了筋,我這有幾幅藥膏,沐浴后貼在傷處,另外這半月還得去我那里搓藥酒。不過,這幾日別干活,也別走動,還是趴床養傷的好,別出來了。”黃大夫觀他下眼青黑,就知他晶元消耗過度,于是下了這個醫囑。

見他還沒聽明白:便在他耳邊下了一劑“重藥”:“如何取舍全看你自己了。”

段猴子一開始沒聽明白,在黃大夫的“重藥”下,若還聽不明白,就白長腦了,段猴子咬咬牙,最終認了。

尤酒知道這貨這段時間內會好好收斂了,于是又問道:“我家還賣鹵腰子,明天要預訂一份嗎?”

“哎呀,那肉快給我吃吃看!”尤酒不說,段猴子看傷都給忘了。

這時,一個土色衣服的手下給段猴子拿碗喂肉,段猴子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直接拿過手下拿著的串,自己吃更快。

黃大夫的鼻尖敏感的抽了抽:“好熟悉的味道啊,有白芷。”

尤酒笑笑:“這位大夫好鼻子。”

“我怎么還聞到了藥草香?”黃大夫畢竟在宮中混過,雖然是個醫癡,卻不防他同時也是個人jing,若不然,在宮中那樣的氛圍下,哪能輪得到他告老榮歸?

所以不會直白的說出艾草的說法。

“黃大夫真是好鼻子,恰是二月春光暖,要不要來個時鮮青團嘗嘗?”尤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