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長姐黑錦鯉

第40章:最怕你問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周掌柜見尤酒這般干脆,而且也沒有因為他是個商家掌柜的而不愿意跟他交好,他可是聽說了的,尤小友的爹當年也是這福澤鎮上年輕有為的讀書人。

在大周,從仕者始終是要高人一等的。

而尤酒的談吐,大方得體,做事交際也游刃有余,他覺得她應該是像他那個素未謀面的爹爹多一些吧?

幸好周掌柜的心聲沒有被秦三娘聽見,若不然,又不知該怎么生悶氣了。

“哦?說什么相商,我有直覺,一一你就是伯伯的送財童女,說得什么相商不相商的。”周掌柜笑著說道。

“那我們樓上說?”尤酒問道,看了一下親娘和尤銀還有一直跟在一邊沒多少存在感,又似乎有那么點存在感的馬哈。

“阿娘,你跟我一起上來,大銀,你和馬哈在涼處等著?不要占座。”尤酒交代道。

“不用去涼處,就在大堂偏角就可以,哪里不礙事。”周掌柜自然不好讓尤銀他們在店門外等,馬哈的形象還是很唬人的。

“呵呵,是我考慮不周了。”尤酒說道。

“說什么呢?上樓。”周掌柜笑著擺擺頭,一一還真是老成的很。

于是,走到樓上,尤酒先是問了一下這些天各種鹵味的銷量,然后便無縫切割到供貨量跟不跟的上的問題。

周掌柜一拍大腿,“嗨呀,我就說嘛,一一定是伯伯的送財童女,可不是嘛?這兩天鹵味燃爆全鎮,不僅是以前的老客戶,連路經此地和以前回味居的鐵客都轉來了我們這里,可不就導致供不應求了嗎?

最關鍵不是料包不夠,不是廚子不夠,實在是原料供不上啊,你看你周伯伯的頭發是不是又白了幾根?”周掌柜說道。

尤酒嘴角抽抽沒說話:就您那原本就挺白的頭發,讓我怎么分辨?

“正是這樣的,我們福澤村養家禽的人家也不少,就想著都給您這送來,你看多少錢收?”雞蛋是四文錢三個,怎樣,整雞也得十五文左右才不虧吧?因為整雞價和細棉布的價格應該是相差無幾的。

“你看,如果你們村量大,我全收的話適當收十四文一只怎么樣?不瞞你說,我以前就是這么收的。”周掌柜說道。

“周伯伯,不太一樣,我們福澤村的雞鴨都是放養的,養出來的肉都好吃緊實,不像你原來的供貨商,他們是圈養不放的家禽,肉質終歸沒我們好,就十五文吧,我也不能叫村民們吃虧。

而且,你我都懂加工成成品鹵味之間的利潤,鹵味要入味泡在料里的時間少說也得三刻鐘,若是圈養雞,容易散開,我們的雞越鹵越香。”

尤酒兩相比較道,確實是這樣的,村中的雞時不時會放到后山吃草籽什么的,肉質要更緊實鮮美。

很容易,周掌柜便被尤酒的說辭說動了。

至于廖叔的醬兔頭之類的吃法,她打算等到時候兔子有量了,再拋出來,另外還可以賺一筆菜方錢,至于自家開店的想法,暫時還沒取決好那個方法更好,

但是她也會留著一些方子的,不至于啥都往外倒,沒辦法,目前都是積累階段。

單干風險太大了,她有點軸,不對,目前看來,似乎她家都有一點軸,對于認定的事就很堅決的那種,她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那種。

如果這樣,兔頭被迎客來大量的收購之后怎么辦?兔皮毛保暖性可好了,而且柔軟舒服,玉老板嗎?不,她不想,還是讓娘想辦法的好。

兔肉?不管是醬還是鹵都好吃的。

《本草綱目》對竹鼠的藥性也有很多解釋,其中之一是竹鼠其實對孕產婦是一種很好的溫補藥膳,若大規模養殖也是可取的。

她如果把紙和月事紙做出來了,接觸到的女客會更多,到時候再輔以娘親的專業知識,在古代行醫幾乎為男子的大環境下,一個女性婦科大夫的稀缺性就變得舉足輕重了,如此一來,這一項產業還是交給母上大人去好好營業的比較好。

畢竟美業,女子業,總結到底:娘親是專業。

這邊思緒不過跑偏了一下,就聽周掌柜無奈的說道:“一一真是能說會道,就這么三兩句,周伯伯就被你說服了,要我說呀,一一可真是天生就會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秦三娘聽到周掌柜這么夸獎自己女兒,自發的對號入座地把功勞攬上身,天生的生意料,可不就是她生的生意料嘛。嘻嘻。

秦三娘也知道一一為村民考慮至此,也是為了尤國義將來仕途的好名聲,一旦試圖走出來了,到時候會被起底發跡地,自然就會追溯到福澤村的根源。

村民口中的好的尤二郎,可不是用錢就能換來的,要知道,村中的村學在外聘的先生中舉離開之后就再也沒開起來了,那位老先生的榮光也與福澤村沒有半毛錢關系。

秦三娘覺得如果到時候條件可以,她會讓尤國義盡量把村學重新辦起來,請一個穩妥的先生,而不是前面那位中舉之后就拍拍屁股,不僅對村里毫無帶攜,而且還一聲不吭地撂挑子不干,直接說走就走的毫無責任感的先生。

就秦三娘看來,像那種僥幸中舉的人,即便分到個偏遠的縣令,也不會是一個好官。

她和尤國義都是經歷過現代的,古東國有句老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百姓才是國之基石。

她不會讓尤國義去做奸臣的。往上數三代,誰人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人,幫到農人就是幫到自己。不管是當官還是行商都是。

老百姓才重要。在她看來,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皇室,其余不都是平民?平民不就是老百姓,哪來的當官的就比白身高一等的說法。

人,生而平等。

此行的目的達到,尤酒恰好和娘和小弟一起回了家。

“阿娘,今天怎樣?有沒有遇到什么事?”尤酒轉向秦三娘問道。

“你這么問,原本沒什么事,我倒擔心明個兒會有事。”秦三娘沒來由的右眼皮跳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