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劉叔拐彎子,這不是我家沒田沒地的,心里空落落的老不踏實嗎。所以……這便來麻煩劉叔了。”尤國義便順著問話說道。
“可是想要把田買回來?”劉村長問道。
嗨!他說呢,尤老二怎么就那么想不開,把田地都賣了,這以后吃什么?如今可不,要點糧食的需求都得往外去買,著實是不便的。
“不是的。我們要買山地。”尤國義回答。
“什么?我沒聽錯吧?你們要買山地?是說的山地嗎?”劉村長還以為自己老了,聽左了哪。
“是說的山地的,我們家我讀書大銀讀書,剩下都是女流之輩,無人耕田,要田無用。”尤國義說道。
“那你們要田無用,要山就有用了?那山也是要人打理的啊,那不還是沒人管?”劉村長問道。
“不是的,我們打算種些果樹順便再開個養豬場會比種田好打理一些的。”尤國義忙把家里商量好的對話說來。
“啊?咱這能種什么果樹?咱這自己也不缺果子吃,不像北邊缺果子吃,你想賣果子除非賣到北方去,可到了北方這果子就得壞了呀。”劉村長受了尤家二房的慧,這會兒是使勁勸阻他們,免得他們以后后悔。
“劉叔放心,我們自有辦法的。”他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一一找到了硝石,三日內路程的地方都不用擔心。再遠則可能無法實現。
他們也想過擴大種植面,到時候就近發貨,但如此一來他們就要去位于南方卻最靠近北方的淮江府置地,可他身上沒功名,連所在的福臨府都出不去,更不要說跨了兩個府的淮江府了。
這樣一來,有些計劃該延后還是延后。計劃還是要有的,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
“果子成熟季大多在秋天,屆時北邊已冷,只要我們能夠堅持過南邊這幾天的路程,果子到了北邊又能撐多些日子,物以稀為貴,到時候就能賣上價錢了。”尤酒解說道。
“那養豬場?現下里,獨獨迎客來需要大批量的豬,富裕人家還是更興吃羊肉的,二郎家還是要慎重啊。”劉村長繼續勸說。
“咱們南方除了冬日適合吃羊肉,其余時間大多吃了會燥熱,補過頭,所以南方的常肉還是豬肉為佳的,到時候我們的肉豬是要閹掉的。
那樣豬肉就不會膻了。劉叔公也可以試試這么養豬的,這樣,肉豬也長得快。”尤酒說道。
“是的,劉叔,其實這豬閹掉的原理是,它的腥膻味主要來源于它發情期間分泌出來的騷味,這種分泌物也會控制她的長大,而被閹掉的豬確實能夠更快長大的。”因為尤酒不便說,于是尤國義便補充解釋道。
“原來竟是這樣,罷了,我看呀,我再勸你們也是無用,你們只需記得劉叔可是攔過你們的就行。莫到時候葉嫂子又來我面前叫說我坑騙你們就行。
那行,咱們的山地也是各家都分了有的,主要是各家要用的木材可以自取自家范圍內的,更遠的歸在咱村里的山卻是還沒被分下去的。
山地的話,朝廷是有補貼法策的,由于山地是半荒地的范疇,朝廷規定山地被開發出來的話,只需要良田的兩成價錢便可。大概一兩銀子一畝山地。你們想要哪片目前無主的山地?”
若是買有主的山地,只需要找主人轉賣就行,找到他定是無主的。
“一定一定的,我們會和娘親解釋清楚,都是我們自愿的。”那片山地約莫兩百畝,尤酒還是低估了價錢,不過現在手頭有錢,也不怕就是了。
而實際上,大周的單位丈量可以做的貓膩可大了,特別是山地這種無人問津的,村長和里長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到時候只要選好了地方,自己給圈好,到時候報上去范圍就可以,想說多大就說多大,明明兩百畝說成一百畝的也不是沒有。
“就是后山中圍有條小溪的那片。”尤酒說道。
“喝……”劉村長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了瞪。
“怎么了,劉叔公?”尤酒不明所以,其余家人也好奇劉村長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那片地方是龍頭位置,命格不強的人做了那片的主,壓不住可是會被反噬的。”劉叔公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們不怕,爹爹當時就是在那片附近的樹上摔到腿的,這才醒悟過來,我們認為那個地方對于我家來說是福地。”尤酒胡扯道。
嗯,說她不信這些怪力亂說又不盡然,不然他們家怎么會群穿過來?弟弟怎么會重生,她又怎么會又黑錦鯉的金手指?但無論是以上所舉的哪一種,他們家都是被天道偏愛的那一方,而不是接不住福的人家。
媽媽說過,天道如此寵愛她們,只要他們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己不愧心那么就是回報了天道的寵愛。只要他們盡己之能積攢功德,就算是回報了上天給他們再來一次生命的報答。
尤國義心想:一一說的對,他們家的頭幾筆財富都是來自那片山上呢,這明擺著就是叫他們好好接著福氣,哪里是壓不住的樣子?
“這?嘿?!還真是,你們家還幸虧是那片地的那棵樹,不然哪有今日,行,你們等等,我去隔壁村找了里長來,這事兒就能拍板了。”劉村長拍拍大腿說道。
秦三娘從袖子里掏出四錠銀子,一錠銀子是五兩,從背后拿給了尤國義,尤國義站起來塞到了劉村長的懷里,“劉叔,辛苦你走這一遭了,一會兒也要辛苦李叔,還得勞您幫忙多說兩句好話。”
劉村長麻溜地塞進了懷里,笑著說道,“這還用你說,二郎,你說你,摔這一次,這般懂事了。鬧得你叔都想把兒子也吊起摔一次,看看能不能也像你一樣,瞬間開竅。”
“哪能啊,劉大哥現在就比我好得多,哪里用像我一樣浪子回頭,劉叔您說笑了。”尤國義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