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長姐黑錦鯉

第94章:先給他提個醒萬一恢復記憶了呢

飯后,尤酒還給每人倒上一杯紅茶解膩。

趙偲先是看了尤酒一番行云流水的茶藝,然后看著寶石紅色的湯水一臉疑惑。

尤酒說道:“這是紅茶,還沒上市呢,不過現在我的山上都是這些,到時候我們可是要靠它沖擊引領茶市新風尚的。”

趙偲并沒有喝過這種茶,并不知品茶的規矩,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便學著尤酒的樣子品過茶湯,眼睛一亮。“好喝。”

“是吧?好喝吧?當然好喝了,一一發現的這個操作的好是可以風靡全大陸的。”尤國義說道。

趙偲適時按了按太陽穴:“茶市賣茶是要榷茶的,你們知道吧?”

“什么鬼?造紙要證,賣茶也要證?那賣酒是不是也要榷酒?”尤酒像泄氣皮球,掙錢真的是太難了!

“嗯,是的,賣酒也要榷酒。”尤國義點頭。

“各種酒類的品種都由官造酒廠統一發放,私造被發現要處罪的。但有一種方法,是可以私造的,就跟你剛剛說的造紙權一樣,需要過官家的明路,這樣就可以了。

目的其實是登記造冊,好讓戶部更加方便管理。還有便是賦稅。”趙偲說道。

“那茶和酒都要過官家的明路嗎?那這兩塊大肥肉豈不是要被狠狠啃下一大口?”尤酒問道。

“如此才不會亂了市場。”趙偲點頭。

“不過明路會觸犯刑罰,不僅一分錢撈不到,還遭罪。姑娘咱想開點。”尤國義勸道。

“這有個懂行的人在家里確實方便許多,幸好有菜菜在,而且關于這些事情恰好沒失憶,真是完美。”秦三娘一拍手。

“娘,那我們的賣茶計劃怎么辦?”尤酒問。

“不急,這才幾百顆樹種,到時候培育好茶種擴大了規模,你爹爹也應該考到功名了,到時候我們家再考慮,如今先把茶園搞好。”秦三娘安慰道,她早有預料這塊肥肉不好吃,心里還是不怎么難過的。

“娘,當務之急也是賺錢呀。還有糧種。”尤酒提醒。

一家三口愁眉。

“怎么了?”趙偲問道。

“我家沒田了,糧食要買,我想在山上種些別的填腹。”尤酒將商量好對外的說法說來。到時候找糧種才不會變得很突兀怪異。

“一一,我們先把鹽焗禽類在我們一級好吃做起來,到時候如果迎客來想買,我覺得差不多可以和迎客來談筆大生意了。對了,你的咸蛋和松花蛋都做好了吧?到時候,茶葉蛋,咸蛋,鹽焗蛋,松花蛋也都一并上市。”秦三娘問道。

“嗯,都做好了。菜菜,怎么樣,剛剛的鹽焗雞好吃不?”尤酒問道,這時鹽焗雞在大周的第一個外人食客。

“下飯好菜。”趙偲給出在他理解內很高的評價,他本不貪口欲,可莫名覺得在尤家即將養胖?這可不行,他的俊美不可廢,晨起操練該做起來了。

“就這樣?”尤酒問。

“我今天吃了一碗半,有點撐。”趙偲解釋道。

“那你以前肯定吃的不多,這要是因為好吃吃多了積食可就是食物太美味的鍋了。一一,他應該是要說很好吃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達,失憶嘛,我們原諒他。”尤國義以他專業醫生的角度說道。

“爹你這樣解釋正對我心,行,我不追究了。”尤酒知道娘為什么磨刀霍霍向家禽,這不下一年就要蝗災了嗎?為了下一年的蝗災做準備,自然是要將目標投向它們。

趙偲偷偷松了一口氣,還好尤酒她爹幫他圓了話,不然造酒酒那么虎,萬一小心眼生氣了不給他住了怎么辦?他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酒酒說話的分量也是舉足輕重的。

僅憑她可以撿了他這個外男并且讓他入住進來,就可以說明。

“要是你恢復記憶了有離府的路引就好了,我們要找的糧種可能在更南邊,而且還是番人手里才有。”尤酒說道,給他提個醒,以后說不定得靠他。

“你怎么肯定番人手里有適合山地的糧種?”趙偲聽尤酒的語氣好像挺肯定。

“我看雜記上提起的。我最喜歡看這些游記,雜記之類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沒有辦法行萬里路,自然要對多讀書開拓一下我的眼界啊。”尤酒扯謊就來,毫不臉紅。

“我大周對通商寬容,你說番人手上有適合山地種的糧食,我是可以相信的。”趙偲點頭。

“不僅番人手上有適合山地種的糧食,我看到雜記說,洋人手上也有適合山地種的糧食。”尤酒乘勝追擊說道。她覺得能穿月白錦的人恢復記憶了,應該找這些東西起來會比較容易。

“雜記上可以記載這兩種糧食的模樣?”趙偲又問。

“我給你畫。”秦三娘說完就接過尤國義剛剛進房拿來的紙筆畫了起來。

簡單的素描勾勒,將番薯和洋芋的樣子畫的栩栩如生,很是形象,大小也是原比例,秦三娘畫了幾種樣子的番薯,又畫了幾種樣子的洋芋。又用粉底和胭脂分別上了紅色和土白色。

“還有這個,做菜好吃著咧!”秦三娘又給畫了一個個的番茄。

“他們的名字可能在他們的話里分別是斯威特帕特頭,帕特頭,和特馬頭。”秦三娘又說道。

尤酒反手偷偷給娘一個贊,這么細節的問題都想到了,老爹也是聰明得很,察覺到她的話頭就進去給娘拿紙筆了,真是一家三口心有靈犀。

也對,畢竟他們一家三口都看得見有菜穿的是月白錦,也聽得見他的標準北方話。

尤酒突然很慶幸現在是春夏交替的時節,不然照他們這里夏日里三天不洗澡,那不得變成餿水桶里撈出來的臭垃圾人才怪。

趙偲心里對幾天不沐浴這事兒也不適得很,但是這相比起讓他暫時穿著不合身的尤酒她爹的衣服,他更不適。那么這種人在墻頭下的窘境他有何可挑剔的呢?

他是來暫避的,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可識時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