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時候種了檸檬和佛手,也銷往京都,想象到時候吃著橙子,聞著檸檬清新的香氣,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爽啊!
到時候培養出了橘子就算被人留了種子,也不怕北方銷不動,因為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
枳的口感苦、酸、澀,一般人是不會吃的,然而枳的作用炮制好了可以作為止咳化痰之藥,又是現在的大夫還沒發現的,等他們真的種了,她就收購下來,也不失為一個好買賣。
北方的冬季對于貧苦百姓而言可不是好過的,若是不幸遇到雪災,枳這種便宜可推廣的藥,就能夠起到普救百姓的作用,貢獻可不小了。
還有南方到時候也能制作陳皮,化橘紅和咸金桔等等,這些可都是不太起眼,卻療效顯著的中藥。
而且陳皮的話也能做許多菜,最出名的就是陳皮鴨了,帶著陳皮的清香,解除了鴨的油膩,而且還能壓掉鴨的腥味,是四季的美味。
不得不說,一說起吃的,尤酒就不知不覺口水直流了,唉,這吃貨本質是沒救了。
尤酒在這邊想著果樹收獲以后的種種,那邊江濱就把秦三娘和米粒兒帶回到家了。一聲驢鳴,讓尤酒走了出來,走出來便見到了江濱在放驢車。秦三娘和小米粒兒先后走了下來。抬眼就見到了尤酒,“阿姐!”
“小米回來了呀,來,快來讓阿姐好好看看。”尤酒跑了過來。
“娘親說前些日子阿姐傷了腳,如今沒事了嗎?”米粒兒和尤酒雙向奔赴。
“都好了,你看阿姐剛剛跑起來多順,不說這個了,阿姐跟你說,明天咱們家剛好種最后一批的土豆喲,你和大銀都休沐呢,真的是太巧了。”
“上次你和大銀都沒去摸螺,下午大舅會回來接宗哥兒,祖哥兒,缺了他們倆,剛好你和阿姐填上,嘿嘿,人手又夠了。阿姐是這么想的。”尤酒說道。
“摸螺?聽起來好有趣的樣子,好,小米要去,還有別的有趣的嗎?阿姐,我聽阿娘說,阿姐給我準備了驚喜呢!”小米睜著大大的眼睛抬頭看尤酒。
“阿娘真的是,她怎么連這個都跟你說呢,好吧,你附耳過來,阿姐告訴你。”尤酒噗笑一聲。
“……”尤酒把去捉肥竹蟲的事情跟小米粒兒說了。
“啊?會不會很怕怕的?”米粒聽說是蟲子,就不是很敢。
“不會的,他們一個個短短的
,白白胖胖的,是吃竹根的水分生長的,非常可愛。”不過若是那種有密集恐懼癥的人見了。
她可就不敢保證了,更何況竹蟲成群蠕動的樣子特別像蛆蟲,想象著不好胡亂腦補的人見了,確實很大可能會感覺怕怕惡心的。
尤酒不想告訴弟弟妹妹和其他人,她可以不怕蛇,但她卻怕死了任何的蛙類,一見到任意蛙種她都很有可能會當場暈厥。
不為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長得丑,惡心。
“是嗎?那小米要去,要去要去!”小米回答。
這日下午,大舅過來來接小祖、宗了。
因為舅母急著見親親兒子,于是大舅沒有留下來吃完飯,免得入夜了路不好走。
大舅來的時候還說了,小祖、宗的變化外祖那邊都看在了眼睛里,這兩個小東西在姑姑家住著都很放心。
娘親跟大舅交代了買水牛的事情。再大舅離開前,還給兩個弟弟一人拿了一個六層的食盒,里面的硬菜夠外祖那邊吃一個三日的休沐日的。
等大舅回到家發現到的時候,已經是后話了。
第二天一早。
全家都早早的起來了,尤酒和大銀對賭小魏會不會來,至于白雋松,姐弟兩人都偏向他不會來,所以沒把他那來對賭。輸了的那個人晚上自己去抓蟬蛹。
尤酒猜的是會來,大銀猜的是不會來。
一家子吃完了早食。
一輛牛車慢慢地來到尤家二房。
“哈哈,既然白雋松不來了,那來的定是魏銅勛了,大銀,你要輸咯!”尤酒叉腰笑道。
那樣子,把趙偲都逗笑了,他真的好喜歡就就這樣生動鮮活的樣子。
然而,……
下一秒尤酒就被啪啪打臉了,從車上下來的居然是“白雋松!你來了?”尤酒眼睛一突突,然后下一刻笑開了,“歡迎歡迎啊。”變臉,她還沒怕過誰。好吧,怕娘親,娘親變臉的能力才是業界大佬呢。
“來了。”白雋松輕笑。
見姐弟兩人意外的表情,其實白雋松猜到了自己在他們的猜測之外,不過,大銀是邀請了他倆的,所以他并不算唐突。
本來因為白雋松把行李拿下來以后,牛車就該走了,尤酒正想著明天他要自己去捉蟬蛹了。
便聽白雋松問車里,“還不出來嗎?”
魏銅勛跟個小媳婦一樣扭扭捏捏地掀開了車簾:“我下來了。”
尤酒哈哈哈哈大笑:“魏小哥你來了啊,真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
尤銀黑著臉迎了過去,靜靜地看著魏銅勛,良久,才說:“上次不是說再也不來了嗎?”
魏銅勛把車上想好的臺詞對答出來:“這不是你向我們發出了‘誠摯的’邀請嗎?我怎么能不來呢?這不就來了嘛!”魏銅勛上次在書院整整酸痛了四天,好了以后被白雋松硬拉著圍著書院晨跑,打水。
漸漸地,身體強壯了許多,干活也不會動不動大喘氣了,想到秦三娘的叮囑,覺得幸虧聽了秦嬸子的話,到時候上京趕考也不怕沒力氣了。
聽完,大銀的臉更黑了。
“晚上,你跟我一塊去抓蟬蛹!”尤銀硬梆梆地說。
“啊?又吃蟬蛹嗎?敢情好啊,一起一起!”魏銅勛已經見慣了大銀的木臉,倒是答應如果突然笑瞇瞇的,那才嚇人呢。
然后尤酒便帶兩小只,身后跟著趙偲,又和爹爹他們兵分兩路,尤酒失去捉竹蟲,摸螺的,這段日子會來賣螺的小孩也不少,不過自己摸是樂趣,也是摸來自家吃的,別的小孩們摸得是送到鎮上去的,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