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皇Z……太后她老人家是受了幼時閨蜜的影響,信了佛。”是他病著糊涂了差點說漏嘴,還是因為對酒酒不慣設防?
“啊,這……官家的事我們南方山高皇帝遠,而且消息閉塞還真是知之甚少,這一次水仙姐姐幫我們把禮物送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奪得她老人家的喜愛,喜愛歸喜愛,我卻是不想讓皇家選我們家作皇商的。”尤酒沉吟道。
“不讓尤家做皇商是怕影響尤家主的仕途吧?不過你家不是很早就做好了防備,是用的你娘親的名義行商的,其實如果以你娘親的名義去爭取皇商的一席之地是可以的。
如果還是有擔憂,不如就讓你大嬸出頭也可以。畢竟只有她膝下暫時無子,即便將來有子了,按咱們大周律,女方的產業和家中男方無關。
而且,咱們大周是俸祿并不高,即便是清官也罷,到時候入仕了,自然難免迎來送往,開銷可是不小的,不讓家中女人出來經營一些產業,更容易滋生貪官污吏,層層盤剝,到時候給到老百姓手上的援助之類的自然就少了。
還有,既然要做不如就做大一些,要知道你家還有茶園呢,而且聽你所說,你們家也能制酒,沒有當得起的身份,你們敢站在人前嗎?難不成要一直屈于人后?
就算你們不想太過高調,正是想屈于人后,也得有人能做你們堅實的后盾才行啊。
若是沒有,那么,只要你們現于人前,還沒站穩腳跟呢,就會被抹殺了,你信是不信?”趙偲說完就指著水杯讓尤酒端過來,生病真的是容易口干,親測。
他很少一次說這么多的,只希望酒酒能聽得懂,且他還有另一層用意……
他在想到時候去給皇祖母賀壽該怎么脫身呢?該以什么理由去呢?
如果酒酒家里有意成為皇商,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去幫尤酒家里去走一趟。不僅能夠給皇祖母賀壽還能悄悄地拉尤家一把。
“菜菜,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你現在還在生病呢,你先休息休息,等給太后娘娘的賀禮做好了之前,這件事應該會有答案,到時候再來告訴你。”尤酒想了想,菜菜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站在他們家以后要走的路上的角度來想事情。
他是真的有在認真地幫她想辦法,她可不能辜負了他為她認真考量的心。
”酒酒,你得在賀禮做好之前告訴我,如果決定讓你家的女眷進京隨賢王妃入宮送禮,我又不必走仕途,到時候我得幫你們去看著,免得你家女眷怯場將大好機會流失。我覺得賢王妃都不如太后娘娘虎皮大的。”趙偲說道。
“可是你是個男子,據我所知,沒有太后的召見是進不去后宮的吧?”尤酒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后宮的影劇那么多,她也是跟著實驗室的小妹妹們看過的。
“我夢見娘親給我的遺言,說我可以拿著她的信物求見太后他老人家的。”趙偲說道。
“你娘還能憑借信物見太后?菜菜,我越來越覺得你家是京中的權貴,而且你娘和太后她老人家應該有不解之緣,你信不信?”尤酒說。
“可能吧,我夢見的所有事都圍繞著娘親一人,沒有其他記憶。”趙偲似是情緒低落的低下了頭,實際上是不敢看酒酒的眼睛。
這段時間父皇也知道了他的蹤跡,但他是被現太子追殺至嶺南的,他越不出去,現太子就會越放心,但是也能同時激起父皇內心為數不多的愧疚,他也是曾圍繞在他膝下長大,對他的疼愛并不假,只是多疑和江山大過父子親情罷了。
這些年他的自甘退場,而且一直示弱,不僅助長了現太子的氣焰,也讓父皇更加心疼他,更加的覺得他懂事聽話。從而雖對現太子的手足相殘的舉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卻也了然于心,這樣的太子怎能蒙混過父皇藏在暗中的眼呢?
他在等,等太子越來越不擇手段,結黨營私,除異存己,他要讓父皇看清他現在的太子是有多么的不堪。
當然,還要防著其他幾個弟弟,但現在,他也不需要怎么防的,可以只管暗中觀察他們狗咬狗,而他隱而不現,暫時麻痹一下太子的警覺。
“原來如此,那你到時候怎么進宮去?”尤酒問道。
“可以請賢王妃拿著我娘的信物和我的傳信送給太后娘娘,讓她派人來接我進去,這樣自然不會有人知道有男人被太后請入了后宮。”他本來就是這么想的,太子他至今雖然已經對追查他的下落松了許多,可還是沒有徹底放棄的。
他還是決定暫時還留在暗中行事的。
太子以為他受刺掉崖了,(當初設計的假象),現在他還能繼續留在福澤村的,而且尤國義的教學還有一半才能教完,不能半途而廢,這會讓酒酒失望,也不能讓酒酒有能匹配她的身份站到他的身邊而不受人指摘她麻雀變鳳凰。
他不會讓酒酒失望的,她所想要的,他都要盡力去幫她達成所愿。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你有沒有危險的?如果有危險,我可不同意你去的。”尤酒說道。
酒酒,你最先關心的居然是我的安全,而不是到底能不能成,哦,我的酒酒,我到底要怎樣報答你的拳拳赤子之心?
“放心吧,我既然敢說,肯定是能夠辦到的,我娘說她的這個信物是可以實現三次求見太后的機會的。”趙偲又說。
不能說太多,也不能說太少,多了擔心酒酒對皇祖母過分依賴,不過若是會依賴也不是他家酒酒了,他家酒酒很自立的,說的少了又顯得皇祖母和娘親的緣分太淺,怕引起酒酒和她家人的擔憂,不放他去京城。
“可你身上沒有路引。”尤酒又皺眉。
“我會傳信給娘親的親信,叫他們把我的路引給傳過來,你們家女眷的路引相信賢王妃會給你們打點好的吧?”趙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