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是想?”尤酒心驚。
“沒錯,爹爹雖不從戎,卻有一顆希望國強民富的心,爹爹目前雖然不能站到足夠上達天聽的殿上,但如果可以,爹爹愿意憑己所學,如果財力足夠,我愿意先幫國家拓寬拓強我們大周的水路。
而做這件事,如果有皇商的名頭,做起來也沒有那么打眼。”尤國義點頭,把自己過來這半年想要做的第一件大事說出來。
“接下來的三年,爹爹需要一路求仕,我和娘親愿意守護爹爹一路繁花!這次借由敬獻太后六十壽禮的機會,用玻璃投出了這塊敲門磚,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拿下皇商的名頭,到時候爹爹如果登殿了,玻璃、水泥、糧食、造船這些都是爹爹的功績,對我們家來說會越來越好的。”尤酒興致高了許多。
“一一,這次春稻開花,你便開始了試著改良我們的稻種,要加油哦,爹爹看好你,到時候我們爭取在前人種下的大樹下造福全人類。
這個過程可能漫長而枯燥,但是成功之后,估計爹爹也借著你們娘倆的光站上去了,到時候改良的優質糧種的功勞,爹爹無論如何也要交給一一你的。我女兒值得所有的榮光。到時候不管菜菜什么身份,咱們這份榮耀也足夠與之匹配了。”尤國義語重心長的道。
“咱們家要團結一心,全力向前。”尤酒伸出了手。
尤銀回來剛好聽見阿姐最近做的改良稻種的事,聽完二話不說便把手一起覆了上來,仿佛爹娘不等他一起是多大的罪過似的。
“爹,今天不上晚課嗎?怎么不見菜夫子?”大銀問道。
“嗯,他病了,你回來的剛好,你阿姐在說一件大事。”尤國義和秦三娘把手覆了上去,一塊喊道:“團結一心,全力向前!”
“什么事?”大銀也壓了三下,對于爹娘姐喜歡用這種鼓勵的方式,他已經非常了解流程了。
“……”于是,秦三娘長話短說把菜菜和尤酒還有尤國義說的事,統統復述了一遍,她覺得有點累。
大銀聽了,眼也不眨地便開始消化。這消息,就挺突然的哈!他們家會不會變成暴發戶?很不喜歡這名字啊。
對尤國義說:“晚上和老宅那邊全家開會,就由你來說了,我給你偶爾打一下輔助。”
“好,我懂,晚上我來。”尤國義說道。
“我家大銀越來越有氣質了,娘親開心。”秦三娘見自己兒子越來越沉穩了,處事已有波瀾不驚的氣度,越發欣慰了。而兒子如今仍舊固執的穿棉布衣服,她也沒有強求,就算是棉布,兒子的氣度也能穿出貴氣。
哦,其實他們全家現在除了睡覺會穿蠶絲睡衣,外穿習慣穿的都還是棉布。細棉布舒服的,就是不夠排汗,這段時間秦三娘在試著用棉和麻混紡,透氣性會更好一些,又不會像純麻那樣硬。
這南方的夏天像足了末世的紅星,讓人熱得煩躁。而且百蟲出沒,真是相當煩人。
“媳婦兒,我給你做的紡織機好不好用?”看著媳婦兒盯著兒子看,尤國義邀功問道。
“還不錯,挺順手,這個也可以做我們家競爭皇商的殺手锏呢。”秦三娘順口提到。
“娘子英明!”尤國義作揖酸道。
尤酒和大銀對視一眼:“好飽!”
“嗯?還沒吃晚飯呢!我去做一餐豐盛的,大銀,你過去把老宅那邊都喊來,一一,你去后山抓魚蝦雞鵝,再高些配菜下來,后院有的自然不用。去吧。”尤國義擼了下袖子。
“爹,娘,我去叫阿公他們。”大銀低了下頭,就去了,十足守禮。
“我的好大兒,真討疼。”秦三娘傻笑著說。對大兒子也是越來越喜歡了呢!
“媳婦兒,我不討疼嗎?”尤國義酸道。
“邊去,老臘肉還想和小鮮肉比較怎么滴?”秦三娘把尤國義伸過來的頭推到了一邊。
“摩西摩西?媳婦兒你的心長偏了,老公酸酸。”尤國義撒嬌道。
“你的心不在左邊,在中間?”秦三娘直女回答。
尤國義摸著新向后倒去,然后轉了一個彎,先去把能準備的先準備。
比方一會兒拔雞毛啥的。
很快,尤酒和尤銀兩個去做任務的都回來了,尤酒要快一些,因為她拿菜顯然要著急一些,而老宅那邊要等伯娘回來,如今店里有馬哈和兩個八歲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孩子早夭的寡婦在后廚幫忙,伯娘可以分得開身了。
等了不足半個時辰,伯娘他們也回來了,于是本來這邊過去人比較少方便些,但是提議的菜菜生病了,而晚上還要讓生病的菜菜來聽,免得病號去那么遠,所以全家都愿意寵著她。
寧愿讓老宅那邊過來,而且尤國義也許久沒有做好菜燒給一大家子吃了,也高高興興的準備。
“阿義,嫂子來幫你!”大伯娘來了立刻擼起袖子洗手要來幫忙。
尤國義側了側身,把菜盆拿在手里轉了轉:“哎!你們誰來把嫂子拉走!嫂子啊,你都在店里忙了一整天了,何況這些天晚上你都在學習記賬,省著點精力,大把使力的地方呢,接下來咱家可是要辦大事了,你去歇著吧,一會飯后說。”
然后,尤大伯就來把尤伯娘拉了出去。“別添亂。”
尤伯娘就去拍尤大伯的手臂:“胡咧咧,我不會做飯你會做嗎?”
“我不種地,你有糧做嗎?”尤大伯腰板兒挺直。
“你們倆都過來!叫小輩看笑話!”阿婆吼道。
“三娘啊,叫我們來這是?大銀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嘴跟鋸嘴葫蘆一樣,問急了愣是不開口,說等老二來說。”葉阿婆怨道,她大孫以前多聽話,直的很,問啥說啥,不問不說,現在倒好,問了也不說,閉嘴的功力越來越強了。
秦三娘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也不說,就泡茶請茶。
等晚上吃飯時間,尤酒把菜菜扶了出來,一家人喝著茶,尤國義緩緩的說起:“……”
尤阿公的神情卻頗有點諱莫如深,遲遲不開口,一開口就是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