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酒看了過去,嘿!還真是和菜菜說的一樣。
“他就只穿紅衣嗎?”尤酒湊過菜菜耳邊問道。
“一個男子我怎知道的那么清楚?不過見了就是紅衣,大概滿衣櫥都是紅衣吧?”菜菜回道。
“你這話,說的男子你不清楚,莫非女子你才了解?”尤酒笑他。
菜菜委屈回道:“酒酒顯然是非得曲解我的意思了。”
“尤丫頭,老朽守約而來了。”蔡翁哈哈笑著說道,便走得快了一些。
“數月不見公子,公子安好?”只見那紅衣美男疾走幾步而來,斂了斂袖子,啪地一聲合上扇子。
“尚可。”趙偲微微提唇一笑,回道。
“這便是要買我們院子的尤小妹吧?”蔡軒昂看向一旁轉動著肉串的尤酒,問道。
“正是。不過,我是家中老大,不曾聽過有哥哥呢,公子還是莫要亂認妹妹的好。”尤酒微笑著說,表情和趙偲無異。
“是在下僭越了,尤小姐。”蔡軒昂收回表情,說道。
趙偲看見尤酒對這看起來風流倜儻的蔡軒昂也并沒有特別對待,而是偏向先入為主的印象,對蔡軒昂的孟浪之舉不咸不淡地刺了回去,這叫他心情大好。
就是,酒酒怎么能隨便做人妹妹呢?以后他和酒酒成婚,也沒什么大舅子之類的也討好,真是不能再好了。而大銀他們對他態度甚好,他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小后生一派好風流啊,叫什么名字?”秦三娘笑道。
“夫人好,小子蔡軒昂。”蔡軒昂略一作揖,稱道。
“長得真俊,這次是不是也要跟蔡翁同行去潭城啊?”秦三娘又問道。
“非也,小子在國子監就學,便不與祖父和父親同行了。”蔡軒昂說道。
“哦?什么時候下場科考呢?”她看這少年也是十六七歲,估摸著也近了。
“明年便要回祖地參考的。”蔡軒昂一聽,秦三娘居然會問他學業的事,顯然對此事也是有關注的,
“莫不是尤家也有人要下場?”蔡軒昂好奇地問道。
“正是家父。”尤酒笑笑。
“啊,這可真是巧了。”蔡軒昂看看尤酒微笑。這尤小姐的父親,這位夫人的夫君今年才下場,這年紀不小了啊。
尤酒眼睛一閃,雖說沒有她家菜菜長得好看,可笑起來也有一番風華,何況他穿紅衣,如果沒有這個顏,怎么能襯得起紅衣這般好看呢。
他可能在想爹爹下場的年齡吧?呵呵,希望到時候不要被爹爹打臉才好哦。
等尤酒這邊考好了四十串,便把第一批烤肉放上了餐桌。
“大家可以先享用,這么些顯然是不夠的,我再接著烤。”尤酒說道,一不小心在臉上蹭了一道黑炭痕,讓蔡軒昂為之一笑。
趙偲見此拿出手帕,在尤酒的臟臉上擦了一下。
這一下讓蔡軒昂眼睛都要裂了:這怎么可能?不是說殿下從不近女色的嗎?這現在是什么情況?
蔡翁見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他們是這重關系,難怪下午殿下親自做陪來陪他們看院子呢。
這下不知道京都有多少貴女要傷心落寞了。
不過,這樣一來,孫子就更有機會了,不是?
他孫子風華正好,一向與殿下交好,不過他們同時出去的時候,那些貴女的眼光無不都放在了殿下的身上,這讓孫子的風華都要減弱了幾分。
蔡翁是長輩,率先嘗了一口烤串,這第一口下去,外焦里嫩。滿口酥香,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完美!
“嗯,好吃。尤丫頭,不忙,先吃著,吃完再烤。”蔡翁眼睛一亮,招呼道。
“還是不了,我這火熄滅再重燃可麻煩了,既然烤了我就烤完就好,這些雞翅可都串好了,還有豆角和菜,葷素搭配,才好吃呢。”尤酒笑笑又開始烤了。
于是,趙偲也沒看眾人的眼光,拿起一串烤肉,喂到了尤酒的面前,既然她雙手沒空,他喂她又何妨。
秦三娘看著也沒說什么,而蔡翁卻是瞇了瞇眼睛,這少女好厲害,竟讓殿下如此寵著。
他是殿下的半個老師,自然是站在殿下這一邊的,不過他們這種并不會明顯的結黨營私,站隊明顯。
不過還是不免對尤酒又高看了一分。
于是,今晚葷素燒烤配美酒,日子如仙有沒有。
賓主盡歡……
第二日,尤酒和崔水仙約好了出去考察,便先去考察茶行和書行。
上午先去的茶行。
茶行是賢王手里的產業之一,也都是由崔水仙在打理,賬本一般都由她過目,每兩年,賢王才會看一次賬本,基本都不管。
聽了一會說書,尤酒頗有點昏昏欲睡,“水仙姐姐,我們可以讓先生學學脫口秀,只要有段子,不愁堂上不熱鬧。段子和說書一樣,自然都需要提前準備稿子,并不難。”
“什么是脫口秀?”崔水仙問。
“我前天在場上講笑話就是脫口秀的一種,還可以每周一個命題,然后按照命題演講,比如說信念,比如說理想,比如說生活中遇見的趣事,無一不可講。可以每周一場比賽,由觀眾投票選出優秀作品,給于一定的獎賞。
而且不僅自家的說書先生可以說,其他觀眾若有興趣也可以參加,這樣的話獎賞都有機會可得,而且場子也會熱起來,喝茶嘛,總得有什么節目勾著人駐足才能好好喝茶不是?”尤酒解釋。
“另外咱們茶行就是茶行,略為單一了些,還是應該做些小食一起搭著賣,喝茶總是會清腸,喝得多了越喝越餓,還是得有些茶點的。”尤酒說完,又想起早茶和晚茶。
于是又把早茶和晚茶的經營理念也一并說了。
“小酒啊,姐姐真想看看你這小小腦瓜是怎么轉的,就這么一會居然就想出了這么多改良的辦法,真的是令姐姐佩服不已。”崔水仙說完,怪道老爺的茶行經營的一般,可不是誰都喜歡這毫無特點的茶樓的。
“還可以讓書局那邊搜羅話本,咱們說書也好過這重三倒四的故事,來來回回一點新鮮感都無。”尤酒又說。№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