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八十五章夾出三個銅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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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提醒下,萬氏這一看才覺得那些針腳雖然工整嚴密,但有好些地方是錯開的,而空隙和針腳的銜接,就像是通往什么的路線。

從這個針腳別得出來,白氏女紅極好,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你娘好像是要告訴你什么。”萬氏說。

秦容也在冥思苦想,突然一道亮光在腦海里面閃過,“我明白了。”

“咋說。”萬氏看著她。

“離開老秦家的時候,陳氏問我娘親的嫁妝藏在什么地方,要我交出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如果這上面是路線,很可能順著這樣的指示,能找到娘親藏的嫁妝。”

秦容眼睛發亮,白氏的嫁妝,可是六兩六的銀子,再加上一副銀飾頭面,這對農村人來說,算是一筆小巨款了,如果能找到,能為她們以后蓋房子,攢下一點底子。

青磚琉璃瓦,一進一出的院子,就要大幾十兩甚至上百兩。

容字里面的路線,是往這后山去,進入原始森林,剩下的路線,還得進入原始森林了再探尋。

“娘,再過幾天,石頭就挑完了,到時候,我和州伢子去看。”秦容說。

萬氏微微愣了一下,要說什么,可還是止住了。

秦容突然才意識到,萬氏是個會武功的,而且武功本身有章法,裴辰州力氣雖然大,但也未必打得過萬氏。

可是,她卻選擇了裴辰州。

她正要改口,萬氏笑了笑,“行,娘給你裁衣服,你還在長身體,衣服要做稍微大一點,這樣可以穿得久一些。”

然后,開始裁鵝黃色的那匹布。

她倒不是計較秦容選誰一起去,母女之間犯不著吃這樣的醋,只是秦容下意識的選擇,似乎暴、露了一點什么。

她現在什么也不能說,她沒有足夠的理由勸她的丫頭,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之間碰撞出火花嗎?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夫人知道,只有夫人才有法子。

秦容也覺得她說那樣的話不太妥當,可是說都說了,萬氏也沒有反對,那就先這樣吧。

陸副將是最嚴重的,生怕他走路一個不小心有個意外,裴辰州送他回營地。

“裴兄弟,我給你的書看得怎么樣了?”這點酒還醉不了陸副將,一路勉強穩穩當當的,頭腦也七成清醒。

裴辰州臉上為難,“陸副將,你給我書看,我很感謝你,可我不識字,翻來翻去看不懂,就一直放著。”

就在前不久,陸副將給了他一本軍事謀略方面的書冊,上面有文字,有路線,還有山巒的圖案,路線和山巒他倒是能夠認出來,可上面標注的文字,他一個都不知道,要表達什么意思,也是一頭霧水。

陸副將撐著桌子的邊緣,坐下來,“不如這樣吧,你去學堂學個一兩年的字,不求考取功名,能看得懂字就行。”

不然,以裴辰州的潛質,就太可惜了。

去學堂,他都十七歲了,再也找不到幾個比他年紀更大的童生了吧,再說蒙學的花費很高,裴辰州心里頭苦笑,“以后再說吧,陸副將,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他知道陸常有心提拔他,他是男兒,胸中又怎么會沒有豪情壯志?只不過,他是泥腿子出身,在大多數情況下,出身決定了一生的命運,有的時候,還是不要抱著太大的期望,不然,欲求不達,又對現狀不滿,反而讓自己不開心。

陸副將看著裴辰州離開的身影,面色有點復雜,他為什么會重視裴辰州,除了少年本身的潛質以外,因為他和一個人太像了,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未長大成人,也對那個人、崇拜得五體投地,只可惜那個人已經……

少年長在這個小山村里,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什么淵源,但長得相似,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

因為對那個人的敬畏,他也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成大器,但他寄予厚望還不夠,關鍵還得靠少年自身的努力啊,如何闖出一條路,主要在自己。

裴辰州走到半路,從胸前拿出一本書冊子,其實他一直隨身帶著,不時翻看一下,雖然始終是一頭霧水。

他心里嘆了一聲,面容有些惆悵。

到了夜深,各家各戶開始進入夢鄉的時候,陳氏被送回來了,只是,老秦家沒有弄出半點動靜。

“這是咋回事?”馮氏問。

老秦頭陰沉著臉,“就肚子痛,大夫給治好了。”

馮氏看出老秦頭沒有把話說完,這其中肯定有內情。

“花去了多少錢?”

“三百文。”

“三百文?光肚子痛就花去了五百文?”馮氏一臉不敢置信。

“痛得很嚴重,不治可能會死人。”老秦頭往凳子上一坐,兩條腿擺開。

洗、腳水燒著的,馮氏打了洗、腳水來,替老秦頭洗、腳。

“以后你少念佛了,多做點活兒,沒看到嗎?容丫頭越過越好,人家又不是什么喪門星,你念什么經。”老秦頭心情不好,一腔火氣沒出發泄,對馮氏教訓道。

馮氏暗戳戳抖了抖,她又怎么會不知道,農人的活計有多苦。

不過,那個死丫頭的確是越過越有勁兒,直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是為什么。

“可是供了這么幾年的菩薩,突然就不供了,只怕菩薩會有意見?”馮氏猶豫道。

“雖然不像以前,但該行的禮儀還是要行,活計我也不會落下。”

“嗯,一下子花去這么多錢,得每個人都C持起來,少一張吃白飯的嘴,全家人的日子都會好過一點。”

老秦頭這話的意思,是說馮氏吃白飯,馮氏心一涼,卻不好反駁,的確這么幾年來,她活計都沒怎么摸過。

“死娘們,也不知道害臊,下次你再把東西往批里放,死了也是你活該。”秦伍實梗著脖子,臉漲得通紅,一腳踹開陳氏的身上。

一開始去看的是男大夫,男大夫也檢查不出什么來,后來面露一點恍然,讓他們帶人去看女大夫。

女大夫把陳氏安排在一個私、密的房間,用消過毒的東西從陳氏下面伸了進去,夾出三個銅板兒,并含蓄叮囑陳氏要和自家男人好好培養感情,隨便拿著東西往下面塞,指不定會要了命。

外頭的老秦頭,秦伍華,秦伍實都聽到了,一個個臉色發青,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原來陳氏肚子痛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亂拿東西往那個地方塞。

“我這不是為了藏錢嗎?”陳氏一臉的委屈,“放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就會被搜出來。”

“我呸,是不是為了藏錢,你自個心里明白,是老子平時滿足不了你了,你要這么S浪賤。”秦伍實越罵越起勁,口不擇言,又是一大腳揣在陳氏身上。

剛開始他還壓低聲音,越想越生氣,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其他房子人聽在耳朵里,都忍不住偷偷竊笑。

原來這才是真相啊,難怪幾個爺們回來,什么也不肯說。

秦伍實打罵,陳氏哭,別說是自家人,就連下面的秦容,萬氏,都把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

秦容早就猜到了,還真是這個原因,陳氏也真大膽,銅板上細菌那么多,有的還生了銹,一不小心就會感染致死,或者導致再也無法生育。

“有啥子好笑的?”萬氏見她偷笑,忍不住嗔道。

“娘啊,這種事情不好笑,還有什么值得好笑的?”秦容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不定明天,陳氏的光榮事跡就要傳遍整個村里。”

“趕快睡吧,明天還要去看豬仔呢。”萬氏說。

秦容想起一件事來,“豬圈的四周,都得塞上茅草,還有一個街天,寒潮就來了。”

“行,那就每天割一點茅草,總會填上的。”萬氏說。

第二天,秦容起來,洗涑過后,做幾個雞蛋韭菜餅子,和萬氏每人吃了三個,然后在地上撒一把粗面,小雞仔張著小翅膀跑過來,爭搶著啄食,嘰嘰喳喳的叫著。

“娘,我去選豬仔了。”

“哎,選好了,回家叫娘去提來。”萬氏淘著米,叮囑。

哪家有小豬仔,秦容已經打聽好了,就是不遠處的王老大家。

王家有五兄弟,王庚排行老三,王老太早就死了,王老頭身體不太好,五個兄弟前年分家,每家每戶王老頭輪流出一個月,王老頭平時沒什么事做,喜歡去釣魚,還和秦容起過過節。

分家的時候,最勤勞樸實的王庚家反而分到了最少,再加上王老頭的緣故,秦容對王家印象不太好。

不過,這個村子里,也只有王老大家買豬仔,再怎么樣,還是要去走一趟。

院子的門敲響,王老大的媳婦過來開門,看到是秦容,愣了一下,人擋在門口,“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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