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封救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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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縣令把一封信遞給她,對那些士兵吩咐,“還不趕快把人放了,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沒有我的命令,竟然敢私自出來捉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繩索解開了,秦容心里暗松了一口氣,把衣服拉上肩頭。

她站起來,目光閃爍著冷意。

“縣令大人,你的女兒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雖然我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這是什么道理,還請縣令大人給一個公道。”

“秦姑娘,實在對不住,是我教育女兒無方,她平時刁蠻任性,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么過分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這一次,她卻喪盡天良,令人發指,等回去我一定會好好管教管教她,絕不輕饒。”縣太爺迎上去,對秦容抱拳,畢恭畢敬地說,“我給你賠罪了,還請秦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女這一次吧。”

縣太爺姿態放得這么低,秦容是始料未及的,根據先前的接觸,縣太爺是個客氣的人,但招待過他們一頓之后就不聞不問,哪怕是他的女兒犯了錯誤,可按理來說,也絕不是這樣的表現。

她靜了靜心神,“縣令大人,這一次我們三人,差點都葬送在這些士兵的手里,如果縣太爺只是批評教育幾句,怕是不能夠償還衛小姐的罪孽,也不能消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心頭恨。”

“秦姑娘放心,絕不會是批評教育這么簡單,我會讓衛鳳真真切切地受到懲罰,如果秦姑娘不相信,可以前往縣衙門,我會證明給秦姑娘看。”

縣太爺肅然地道。

“不必了,我相信縣里大人。”秦容微微頷首,她看得出來,縣太爺對這件事情的確是重視的,不會無關痛癢地敷衍了事。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她怎么是……”

衛鳳拿著信的手抖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盯著秦容,“她怎么會是,不可能,這封信一定是假的,假的。”

她甩著手里的信,因為情緒太過于激動,捂住脖子的手撤了下來,鮮血再一次沁出。

“假的?你看這印章,誰做得了假?你有什么資格,跟秦姑娘過不去,好在這一次沒有釀成大錯,否則我十頂烏紗帽都救不回你的小命。”

女兒的脖子流著血,縣令大人也顧不上心疼,此時他心里都是憤怒,恐懼,以及僥幸。

只有把秦容安撫好了,這件事情才算勉強過去。

萬氏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夫人終究還是回信了,既然有印章,說明老爺也知曉了這件事情,難怪縣令會這么害怕。

“縣令大人,無形之中,不知道有幾雙眼睛盯著你,還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到了府里,關起門來,轉身就安慰你的女兒來,這些事情要是傳開了,你不但烏紗帽不保,還有人想要你的命。”

縣令大人抖了一抖,“是,我以性命擔保下一次,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都只管放心地回去。”

秦容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這到底是什么信,讓衛鳳看了,反應這么大,她倒很想看一看信上的內容。

正要開口,萬氏道,“容丫頭,這件事情算是結了,相信縣太爺會讓我們睡一個好覺。”

“那是,一定的,必須的。”縣太爺又深深作了一個揖,“感謝秦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予小女和本官計較。”

“我不是不計較,衛鳳那兒,縣太爺看著辦吧。”秦容道。

“是,必須的,不嚴懲小女,對不起秦姑娘剛才受的委屈,如果秦姑娘不嫌棄,還往前往縣衙門,我給你們安排一個暖和的下榻處,保證讓你們舒舒服服的。”

“不用了,縣衙門我們可再也不敢去,我們現在要睡覺了,不希望被人打攪。”萬氏不客氣道,今天是怎么過來的,縣太爺不可能不知曉一二,可是卻沒有站出來,對衛鳳的做法,他終究是縱容的,壓根就沒有真心把他們當成客人,現在也只是知道了容丫頭的身份,被嚇到了而已。

“是,是,我們這就離開。”

縣太爺瞪著那些士兵,“都給我回去,今晚參與的,老老實實領三十個板子,叫你們不經我的命令,隨便出來拿人。”

“這幾個,關押到牢房里,擇日問斬。”

縣太爺指的,當然是剛才去扒秦容和萬氏衣服的士兵。

“縣令大人饒命啊。”幾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勉強跪著求饒,有兩個人頓時就嚇暈了過去,

縣令大人手一揮,這些人被帶走了。

衛鳳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還不給我回去,還想闖禍。”縣太爺怒斥。

衛鳳抓緊了那封信,突然笑了笑,帶著諷刺,“裴大哥,我還以為你對感情忠貞不二呢,原來,你也是個看菜下碟的,是啊,我比不上秦容,我一輩子都比不上她,我輸了,可你也不是好東西,你也不過是貪圖她的東西,我給你的,哪里有她能給你的多,你人生真正的飛黃騰達,在她身上,難怪你從一開始就看不上我呢。”

“你們男人,還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裴辰州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他也不打算辯解,對衛鳳,他心里只有厭惡和憎恨,不管她說什么,他當然不屑置辯。

她這樣對待他的容丫頭,這一樁仇恨,會是一輩子。

縣太爺走了,衛鳳也走了,所有的士兵都撤去,這座酒樓前的街上,那些尸體和重傷的士兵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這是秦容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最慘烈的事情。

她站在三樓欄桿處,看著寒意肅殺的天地。

“丫頭,快進來歇下吧。”萬氏心疼地說,她也不提,只希望剛才的事情,沒有給容丫頭造成陰影。

“娘,我想靜一靜。”秦容說。

“丫頭……”

秦容搖頭,“娘,我沒事的,不是因為那些士兵差點侵犯我,你放心去睡吧。”

萬氏也不好打攪她,“好,那你不要在外面停留太久,萬一衛鳳的人又找來。”

雖然,衛鳳是絕不可能再來了,但剛才發生的事情,仍然讓人心有余悸。

“萬嬸子,我陪陪丫頭。”裴辰州走到秦容的身邊。

“好。”萬氏進去了。

裴辰州把他的厚棉衣,披在了秦容的身上。

秦容見他身上只有穿來的那一件外衣,皺起了眉頭,“怎么都給我披上了,你著涼了怎么辦。”

要把外衣脫下來,裴辰州按住了她的手,“經過了剛才那樣的驚險,著涼算得了什么,讓你更加溫暖,才是我想要的。”

秦容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州伢子,我是在想,我們太薄弱了,一個小小的縣衙門千金小姐,就可以踩在我們的頭上胡作非為。”

裴辰州攥起了拳頭,“我一定要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保護你,都怪我現在沒有能力,才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容丫頭,相信我,只要我活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絕不會放棄成長,我要一步步成為有實力的人。”

本來,在鄉村陪著母親過平淡的日子,一家人身體健康無恙,幸福安樂,對他來說就足夠了,可是他現在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差一點遭受凌辱,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如果他不能成為她身后的雄鷹,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到少年為她立志,秦容心頭一陣欣慰,唇角勾起,“州伢子,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可以成就一番大業,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是我最堅強的后盾。”

不僅僅是裴辰州,她自己也要強大起來,哪怕少年有這份心,難能可貴,可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

“還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秦容說,“縣令接到的那封信是什么信,為什么他對我們態度會變得這么恭敬,這其中一定有緣由。”

還有,衛鳳對裴辰州說的那些話,細細咂摸,其中的意味多了。

裴辰州想了想,“我也不明白,如果不是那封信,縣令也不會記掛上我們,從而及時發現衛鳳在胡作非為,是那封信救了我們。”

“是誰寫來的呢?”秦容想了半天,想不出個頭緒來,看裴辰州已經凍得臉色發青,牙關打寒顫,可是卻拼命強忍著,她擔心他會著涼,也只能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回房間睡覺。

裴辰州有點舍不得,雖然很冷,但,能多陪陪容丫頭也好啊。

第二天起來,天地之間更冷了,就連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也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在這家酒樓吃過早飯以后,三人出發回家。

“哎呀,我家的雞要全部凍死了,這種鬼天氣可要人怎么活啊。”

“我家的豬也死了五頭,這可是養了大半年的殺年豬啊,客人已經預定好的。”

“我家里地里的青菜全部被霜打死了,栽在大棚里的都保不住,作孽喲。”

大街上,左鄰右坊都在哀嘆。

果然,這一次寒流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