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三百二十五章 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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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上的內容,是告訴柳芊穎秦容他們要來了,提醒她做好準備,讓秦容有去無回。

這不是通謀是什么?

縣太爺氣得胡子一抖一抖,一巴掌就打在衛鳳的臉上。

“到底要胡鬧到什么程度,你才肯收斂?”縣太爺口水都噴了出來,臉上都是怒意。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衛鳳美麗白嫩的臉上,立刻浮起了五個紅腫的手指印,牙齒都被打出血,一絲血從嘴角流出來。

因為秦容,這已經不是爹第一次打她了,而且每一次下手都那么狠。

衛鳳心里面都是恨,顫抖著聲音對縣太爺吼叫。

“爹,不如你打死我好了,免得鳳兒活在這個世上,每天看著殘廢的雙腿,想著這一輩子就是這個樣子,就恨不得要殺了秦容,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恨不得親手把她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衛鳳雙眼通紅,大笑著,嘴巴里的血噴濺出來,驚得身邊的婢女驚叫一聲,趕緊掏出帕子,給衛鳳擦拭。

以前一巴掌下去,縣令都會有一點懊惱,覺得自己下手重了,可是這一次,再打一巴掌都難消他心頭的憤怒。

“你雙腿殘廢,還不是因為你行不義之事,就算你走不了路了,你是縣令府的千金,這一輩子吃喝不愁,你看看你每天把自己過成什么樣子了?除了仇恨,你就想不到其他,鳳兒啊,這一生還這么長,你何必如此與自己過不去呢。”

衛鳳完全聽不進去,只是冷笑。

她只關心他的雙腿廢了,是秦容這個壞女人干的,她活著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秦容不得好死,只有這樣,她心里的恨才能勉強放下。

“你想和丞相府里應外合,有沒有考慮過后果?咱們一個小小的縣令府,和那些大官家有牽扯,以后都不要想安生,你更不會好過。”

縣令一拂袖,在這個小隅,當這個九品芝麻官,倒也自在,不用去上朝,那些大官權貴也瞧不上他,他只求平安是福,小富即安。

可是衛鳳卻想和薊州丞相府勾結,縣令身在官場,對官場的那些潛規則還是了解得比較透徹的,和這些大權貴有牽連,雖然會得到一定的庇護,但如果遇到什么,他這種小蝦米,只有被推出來犧牲的份,腦袋隨時都不保啊。

所以,他從來都離那些權貴遠遠的,好在這里地處偏遠,沒有太多的油水,權貴也瞧不上他。

可現在,他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連這點安寧都要破壞,這叫他怎么能不氣?

“爹,難道鳳兒的腿,就這樣一輩子了嗎?”衛鳳看著縣令,眼里浮起了一層淚霧,“難道爹一點都不心疼嗎?為什么爹要一次次幫著外人?”

看到衛鳳這個樣子,縣令不由得心軟了,畢竟這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寶貝女兒啊。

“鳳兒,要不是當初你……”

“夠了,就知道爹會怪我。”衛鳳咬著嘴唇,滿眼通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再也不想看見爹了。”

縣令搖頭,他知道多說無益,衛鳳認定是秦容害了她,而且永遠不會改變這種想法。

他能做的,就是不讓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不然,從今往后,縣令府就不要想太平了。

“你們都給我盯緊這里,把信鴿都趕出去,這個院子里,不可以有任何信件發走,不然,本官讓你們通通吃不了兜著走。”

縣令對手下吩咐。

“爹,你這是斷我的后路啊。”衛鳳大叫,“我就是不讓秦容這個死賤人好,我就是希望她死。”

“衛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秦容一直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現在才開口,“希望也好,想也好,都是腦子里的東西,不能真的拿我怎么樣,反而會導致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我勸你保重好自己,免得哪一天連腦子都廢了。”

她之所以要和縣令說這件事,就是為了讓縣令管好衛鳳,以免后顧之憂。

衛鳳雖然只是小泥鰍,掀不動滔天大浪,但很多時候,小人物的一些舉動也能改變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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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鳳一聽,差點氣暈了過去。

她恨秦容,可她也恨罵人啊,罵人傷身體,傷精氣神,還經常把嗓子罵痛。

但那口氣悶在心里面,永遠不會消散,只有秦容死了——

她雙腿廢掉了,不會有人來愛她,活著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報仇。

“別得意,你得罪了薊州丞相府,他們不會讓你好過的,他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啊,哈哈哈哈。”衛鳳眼里噴涌著恨光,“你以為你能活著回來嗎?你回來就是一具尸體,連狗都不吃的尸體,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你死,你等著。”

不管她說什么,秦容都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這更讓衛鳳心頭恨意翻騰,那種恨,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撕碎。

搶了她心愛的男人,毀了她的腿,她的人生。

換做是誰不恨?

“住口。”縣令正要開口,裴辰州冷冷出聲,他英俊的眉頭皺著,眼里都是冰封雪凍。

“你雙腿殘廢,所以我一忍再忍,你再這樣侮辱容丫頭,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裴辰州捏著拳頭顧,骨節硌硌作響,讓人聽得心驚。

男人不打女人,特別是殘疾的女人。

可是衛鳳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容易挑起人心中的怒火。

再聽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衛鳳卻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裴大哥,你是說,你還體諒我是嗎?你也知道我的委屈嗎?”

縣太爺一陣頭疼,想說什么,裴辰州已經拉著秦容的手匆匆走出了院子。

“按照我的吩咐,管好小姐。”縣太爺扔下這句話,很緊跟了出去。

“哎喲,秦姑娘,裴兄弟,你們也看到,本官管教是管教了,也不止一次采取強制手段,可鳳兒這丫頭太過執拗,還請二位多給我一點時間,總有一天,本官會讓二位滿意的。”

秦容輕輕搖頭,“縣令大人,你可以限制一個人的行為,可是不能控制她的想法,對我來說,只要你管教好衛鳳,不讓她有機會亂來,就足夠了,丞相府是什么樣的勢力你很清楚,縣令府一旦牽扯進去,你們也不會好過。”

“是,是,本官明白,不僅僅是為了秦姑娘,就算是從本官的私利出發,本官也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啊。”縣令暗中捏了一把汗,“幸虧你們回來與本官說這件事,不然真出大、麻煩了,本官擔待不起呀。”

秦容和裴辰州離開縣令府。

雖然衛鳳罵得太難聽,但秦容也相信,縣太爺一定對她嚴加管教,她想玩那一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關系太大了,不僅僅是衛鳳的私人恩怨,整個縣令府,都要受牽連。

那一次她和裴辰州在客棧身陷囹圄,差一點萬劫不復,不管幫她的人是不是邵豐庭,大概都不會坐視不管。

縣令府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做看不見她和薊州丞相府之間的糾葛。

摻和進來,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衛鳳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睛,但縣令大人是個猴精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傍晚,歐錦言派來的那幾名手下到了,還帶來了四匹馬。

酒樓開在小鎮子上,馬匹數量也就七八,一匹給了秦容他們使用,六匹隨他們去薊州,酒樓只剩下一匹,歐錦言備用。

秦容問起邵豐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