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蘭忍不住說道,“你什么時候養過我了?你要吃回去吃去!別吃著13里的還惦記著碗里的。”
楊氏一聽不得了,炸了一樣的怒道,“小賤蹄子!老娘怎么沒養你了?那生過你沒有?生你一場比天大的恩惠還大!什么叫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啊?你就算是送給我吃,那也是應該的。”
沈墨蘭見不得楊氏和王家的人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她說道,“你生我的恩情我早就拿命還了!”這一還就是原來的沈墨蘭的兩條命,“我幾次三番險些死在你們手里,我從小也是自己養自己。”她現在還活著絕對是老天爺給的恩惠,而不是楊氏甚至是王家,老天爺的恩惠比害死她的親娘和王家的恩惠要大的多,她必須要積極的活下去才不枉費老天爺賜給她一條命,“你們到最后還將我賣了換了母豬和糧食,從此兩不相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沈墨蘭說完就扶緊了籃子小跑著往程玉弦那邊去了,而她最近把身子養的不錯,跑的老快了。
楊氏餓的沒力氣,根本追不上,在后頭大罵,“沒良心的賤丫頭,白生養你了,老娘生你的恩情你這輩子都還不完。”
沈墨蘭到的時候。
程玉弦正在田提上休息,見沈墨蘭來便立刻站起了身子來,那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一般,“墨蘭。”
沈墨蘭跑的氣喘吁吁。
“跑什么?”程玉弦說道,“小心摔跤了。”
“剛才碰到我娘了糾纏,我只有跑了。”沈墨蘭說道。
程玉弦沒有說什么,因為他在意沈墨蘭的感受,楊氏畢竟是沈墨蘭的母親,所以他根本不能說什么。
沈墨蘭并不是小氣的人,只是她咽不下那口氣,她一點點都不愿意對殺了原來的沈墨蘭兩次的楊氏和王家人好,還有楊氏和王家的人就是吸血蟲一樣,你趕不走撇不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無窮無盡的被刮走她身上一切能刮走的利益。所以她堅決不會在這件事上面妥協。
“沒事。”沈墨蘭說著就將籃子給了程玉弦,“我給你做了飯。”
飯布一掀開,里面兩菜一湯還有一盆剛蒸好的米飯。
“這是咸菜?”程玉弦問道,“聞著問道好下飯的樣子。”
“就是我今天用醬腌的咸菜啊。”沈墨蘭說道,“還是挺新鮮的應該好吃又有營養,這個干煸土豆是我喜歡吃的菜之一,就算不給肉都好吃的不得了,還有這個湯我感覺你干活多了要出汗,便需要多喝水和湯。”
程玉弦說道,“你想的真周到。”
程玉弦坐在地上。
沈墨蘭幫他將菜湯鋪到地上。
程玉弦吃了一口干煸土豆,這土豆做的入味還粉粉的,“確實好吃!”
程玉弦也喜歡吃這種樣子的土豆,關鍵是沈墨蘭做的土豆粉卻不爛,并且還很有形還香的不得了。
程玉弦覺得沈墨蘭來了家里以后,家里的吃得不但變多了,還變得美味至極,他最近一段時間都變得結實了,吃得多干活也多身體壯的跟頭牛似得。
沈墨蘭看了看田間的地,已經全部都翻完了,“地都翻好了。”
“是啊。”程玉弦咽下一口飯。
沈墨蘭笑,“那等會我可以和你一起種蔥蒜和白菜了,只要安全過二十幾天就有白菜吃了。”
“是的,有白菜吃了。”程玉弦說道,“你就在這里坐著看我種吧,或者回去休息也行啊,這種粗活兒讓我來干。”
“不,兩個人快一些。”沈墨蘭說道,“而且種蔥蒜白菜又不累。”
“那你插蔥苗和蒜苗算了,我來種白菜。”程玉弦說道,“白菜還要蓋土,還得澆水。”
沈墨蘭說道,“說起澆水,你們都用什么工具啊?”
“吊桿。”程玉弦說道,“我們都用吊桿將井里的水打出來澆水,那邊的河太遠了我們沒有辦法運送。”
“這樣……”沈墨蘭卻沉吟了起來。
“所以啊你就別動了。”程玉弦說道,“你要實在想要和我一起種地,就按照我說的種蔥蒜算了,我來種白菜和澆水了。”
“好。”沈墨蘭答應了下來,心里卻在盤算怎么運送水才比較方便。
種白菜下面的土要濕的,所以要先將土給澆濕。
程玉弦吃完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就跑去打水了。
沈墨蘭也跟著一塊去了。
吊桿就是用很大的桿桿將水桶吊起來送到想要澆水的地方去澆水,但是這桿桿受到了距離的限制,所以只有附近的田地才能用這種方法,太遠的比如程玉弦他們家的地在最邊緣就根本不可能用這種工具。
程玉弦先用吊桿將水桶打滿了水,然后放在了拖車上一桶一桶的運過去,這拖車和大水桶都是他今天早上就帶過來的,估算好了翻好地的時間就來打水。
程玉弦肩膀拉著拖車上面的的繩子,拖著車子上的幾大桶水便往自己家地那邊走,沈墨蘭便在后邊用力的推。
“墨蘭你快松手。”程玉弦感覺到了從后面多了一股微弱的力氣,便知道是沈墨蘭在幫忙了。
沈墨蘭不聽。
程玉弦便說道,“你來幫我擦擦汗吧。”
沈墨蘭聞言便松手跑到前邊去,拿出自己的手絹給他擦汗,這還是程母給她的,說是干活臟可以隨時擦擦手。
程玉弦笑,“恩,你就在前面讓我看著你,我這樣速度快一些。”
沈墨蘭也笑。
一段路原本一刻鐘都不要,卻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程玉弦用小桶在大桶里打了水,拎著就過去澆水,澆一塊地方就撒一塊地方的白菜種子,然后將干土蓋在上面。
沈墨蘭也拎著小桶要打水。
“墨蘭。”程玉弦卻喊道,“你過來。”
沈墨蘭只好下了地走到他跟前去,“怎么了?”
“你幫我灑水吧,我來種種子蓋土。”程玉弦舍不得讓她做一丁點兒事。
沈墨蘭說道,“好吧。”
沈墨蘭說完就用舀子舀了水往土里灑。
等土濕了以后,程玉弦就將種子撒在濕了的土里,然后就用干的土蓋起來,之后沈墨蘭再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