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六千字)
第97章要零花錢
先且不管徐紅和徐燕說些什么,但徐燕卻沒聽在耳里,就她看來,大嫂這個人性格還是很好的,只要不說刻薄的話刺激大嫂發火,她還是能和大嫂相處的下去,反倒是覺得二姐徐紅,好像對大嫂的成見真的太過多了。
不管徐燕怎么看林良辰,此時林良辰一家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韓氏和徐紅對自己的忌憚,林良辰忍不住發笑,對徐寒道:“相公,看來我上次做的真的很過分呢,二娘和二妹都有些怕見著我。”
這效果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徐寒瞥了林良辰一眼,“擔心那些沒用的做什么?管她們怕還是不怕,咱們又不和她們一道生活。”
這大過年的,徐紅怎么在徐家過年?而且還帶著娃子?
察覺到徐寒有些異樣,林良辰轉頭過去瞧,“怎么了?”
徐寒搖頭,“沒什么,咱們回去吧,老五叔想必一個人在家里等得久了,肯定不耐煩了。”
“這倒是啊,這都快中午了。”看了看天色,林良辰發現時辰真的不早了。
一家三口一路無話的到了家,到家之后,林良辰稍坐了一會兒后,便去廚房做午飯,徐寒一同過去幫忙,那頭坐在沒走的老五叔看林天磊笑瞇瞇的,連問他怎么了。
林天磊往口袋里掏了好一會兒,拿出在徐家收到的好幾個紅包,朝老五叔擺手道:“五爺爺,這些都是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姑姑給我的呢。”
看林天磊難得這么興奮,老五叔連忙附和,“是嗎?那小磊今天出去拜年高興嗎?”
林天磊點頭。“高興呀。”
能收到很多紅包,還有許多糖吃。
想到糖,林天磊把收到的全從口袋里掏了出來,一一擺在桌面上,看老五叔瞧著他,連把桌上的糖推過去給了老五叔一半,笑嘻嘻道:“五爺爺,這些咱們分著吃。”
“哈哈,還是小磊有孝心,知道想著五爺爺。”
林天磊揚了揚頭。“那是自然了。”
這笑臉和臉上的傷疤,怎么看都有些違和感,老五叔嘆了口氣,心思飄了老遠,正想著事情。那方正在拆紅包的林天磊叫了起來,老五叔被嚇了一大跳。“怎么了?”
“只有一個銅板。”說著。林天磊就撅起嘴來。
那樣子惹的老五叔哈哈大笑,“小磊,我跟你說,你現在還小,可不能那么貪心,有一個銅板就夠了。知道嗎?”
老五叔其實想說的是,現在林天磊過年能有銅板收,當初他小時候的時候,可是連一個銅板都沒受到呢。相比之下,林天磊是幸福的。
連把幾個紅包拆完,結果發現里面都是一樣的,只有一文錢,林天磊心里有些不高興,想著他娘給幾個紅包,可是比他收到的厚得多呢。
林天磊平日里再如何老成,那也只是個孩子,所以一碰到這種事情,自然會有意無意的想要和人比較。
和林天磊說了幾句大道理,老五叔開始說起了自個小時候的那點子事情,林天磊聽的認真,之后也就忘了收到壓歲錢的事情了,很顯然,林天磊是被老五叔說的那話給帶動了情緒,不再想著和人比了。
這邊說的高興,廚房里的林良辰問徐寒,“明天就初二了,咱們一家還要回娘家嗎?”
要不是有些拿不定在注意,林良辰肯定不會問出來。
徐寒想了想道:“回。”
總歸是林良辰的親生父母,這年初二不回娘家,有些說不過去。
林良辰撇嘴,“那你這么說了,咱們就回去一趟。”
徐寒勾了勾唇,“好。”
年初二這日,林良辰一家還是和上次三日回門一樣,去了一趟尹氏哪兒,一家子這才回了上河村林家,回去也不過是例行這女兒的責任而已,要不是怕被說的難聽,林良辰還真不想回去,因為一到林家,林良辰就會有種異樣的壓力。
“沒事的,咱們就拜個年,不想吃飯,咱們就不留在那吃。”看出林良辰的心思,徐寒果斷的說了出來。
“那好,就聽你的。”
這次,林良辰就是帶了點點心,和過年吃的糖還有花生,一家子就直接上林家來了。
看到林良辰一家子出現,蔣氏特別不爽,“你們一家過來干什么?”
林良辰不知是要氣還是該笑,反問道:“娘覺得我們回來是要干什么?”
“誰知道你們?”后想到今天是年初二,變了臉道:“既然回來了,那就進屋來坐吧,一家子別杵在門口。”
“嗯。”
一家三口跟蔣氏進去,走在前面的蔣氏邊走邊喊道:“良芝,你大姐一家子回來了,趕緊端茶進來。”
因是新年,蔣氏難得的沒爆粗口,說話聽著比往日客氣了幾份,但那話里的尖酸以及刻薄,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
林良芝應了一聲知道了,那頭林禾還有林羅成接二連三的進堂屋來了,“爹,二弟,二弟妹。”
“哦,是良辰啊,你們回來了?”
那頭徐寒跟林良辰一樣問候了林禾等人,跟在林禾后面進來的林羅成,就用他那粗狂的嗓門,嚷嚷了起來,“大姐,大姐夫,你們可來了,爹都念叨了一上午了。”
“是嗎?”林良辰笑笑,看了林禾兩眼,轉頭去和林羅成的兩個兒子說話了,說話間,林良辰把準備好的紅包,給了兩個侄子,叮囑他們在新的一年要乖巧懂事,又說了幾句別的,領著兩個小的,坐在徐寒的身邊。
林良辰夫妻倆都坐下好一會兒,屋里卻一陣沉默,不管是林良辰夫妻倆還是林禾。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林羅成和羅氏夫妻倆也不知要挑起什么話題,正僵持著,林良芝端著熱茶進屋來了。
有了林良芝的開口,林禾總算是有了話題和林良辰夫妻倆說,林良辰聽著,對林禾說的并未開口應聲,林禾有片刻的尷尬,只好扭過去和徐寒這個女婿說話。
在三人說話間,蔣氏已經去拿林良辰旁邊的籃子了。按理來說,在新年里家里來了客人,帶來的東西,勢必在進門之前就要被主人家接了拿去放著的,即便是出嫁的女兒。也是如此,不過林良辰一家子進來的時候。沒人歡迎。更沒人放鞭炮。
這會兒看林良辰坐下了,蔣氏才惦念著林良辰是否帶了好東西回來了,自從和林禾父女倆的關系鬧僵之后,林良辰回來再也沒帶過什么好東西,最多就一包雞蛋和糖,不是林良辰小氣。而是東西帶太多了,已經引得蔣氏惦記,如今,林良辰那還會做那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蔣氏興致缺缺的翻了翻籃子。嘟囔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你嫁了那莊地主。”至少孝敬也少不了不是?
林禾聽了臉一黑,瞪著蔣氏道:“女兒女婿都在呢,你在那胡說八道什么?”
蔣氏哼哼了兩聲,把籃子提了起來,對林禾道:“我可沒胡說。”瞅了眼面無表情的林良辰,繼續道:“我說大丫頭,你今年就帶了這么些東西,可得多給些私房給你娘我用。”
這么直白的要錢,林良辰還是第一次見,臉頓時黑了,“娘要零花錢用也不是不可以,把我大哥給我的另一大半的嫁妝給了我,再說也不遲。”
蔣氏聽到林良辰這么說,也沒慌,不緊不慢道:“大丫頭,不是當娘的不給你,而是你早前自個說了,不會往回要的,再說,我看著徐女婿是個有能耐的,不會連給丈母娘的孝敬錢都沒有吧?”
說話間,蔣氏已經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徐寒好幾眼。
是個人都能聽的出蔣氏說的違心話,放在以前林良辰肯定氣炸了,但現在林良辰只覺得無比的可笑,嘲諷的看了蔣氏幾眼,“娘要錢用也問錯人了吧?”
就算要,也該問林羅成要,問她要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問錯人了?咱們家隔壁的那戶,女兒女婿回來了,可是給了不少的零用錢呢?他們女兒家的情況我可是知道的,別人窮的都知道孝敬父母,怎么?你們就沒那個心?”
林良辰懶的理,任蔣氏說破了天,她都不會給錢的就是了。
反觀徐寒,呵呵的笑了幾聲,臉上非但沒尷尬,反對蔣氏道:“岳母問女兒女婿要零用錢,這當然沒錯,不過我還真是岳母說的那種沒能耐的,岳母想要的零花錢,我這沒能耐的女婿怕是不能滿足岳母的愿望了。”
噗,林良辰憋的差點沒笑出來。
蔣氏一張臉也變來變去,難看的很,完全沒想到徐寒在一家人的面前,承認了自己沒能耐。一般來說,是個男人都會要面子的,沒想到徐寒是個沒臉沒皮的。
不過徐寒當即附和了蔣氏的話,讓蔣氏沒臉,蔣氏就算再氣,也死忍著,沒發火,但從看徐寒的眼神來說,肯定氏恨死了徐寒的。
這種男人真是她女婿?
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
第98章地契風波
日后二女婿,一定要好好挑,要是不好拿捏的,不孝敬她的,全都不要。
蔣氏沒達到目的,興致缺缺的提著林良辰拿來的籃子出去了,蔣氏一走,林禾也回過神來,對徐寒道:“徐女婿,你別介意,你岳母就是那樣子的人,其實她本人沒什么惡意的。”
這樣直白的偏頗,林良辰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瞟了林禾一眼,又在堂屋里呆了一會兒,帶著兒子兩人去林良芝的屋里了。
而被林禾叫道的徐寒,對林禾的說的話,哦了一聲,沒多大的反應,徐寒的冷淡,讓林禾徹底陷入尷尬,沒話說的他只好和徐寒找起了別的話題,要是有共同點,徐寒自然有話和林禾說,關鍵是什么也沒有。
徐寒本來就是冷性子,要是真不想說話。可以幾天不說一句話,而林禾也是悶性子,沒話說的兩人,只好干瞪眼。屋里的氣場太低,林羅成和羅氏兩人那坐的住,帶著孩子,一家人趕緊撤出去了。
這樣的氣氛一直延續到林良辰母子倆回來,從林良芝哪里出來,林良辰比剛才高興了不少,進來的時候。難得的問他們倆說什么,林禾接話道:“沒說什么,就問問女婿,開春之后有什么打算。”
林良辰轉眼去看徐寒,徐寒道:“多進山打些獵。”
“女婿沒地種嗎?”林禾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徐寒抬眸和林良辰對視了一眼。“有幾畝。”
一聽有地,林禾心里也就踏實了。叮囑道:“既然有地。就好好種。”有地了,至少養活媳婦孩子沒問題。
“知道了,岳父。”
徐寒難得附和讓林禾很是高興,當著林良辰的面和徐寒交流起種地的心得和經驗來了,林良辰以為徐寒會聽不懂,沒想到對林禾說的種地經驗。還能對答的如流。
不由對徐寒高看了幾眼,回家的路上,林良辰看著徐寒的側臉問:“相公,沒想到你還會種地?”
“那是自然。除了不識字,沒什么我不會的。”
林良辰給了徐寒一個你就吹牛的眼神,突然笑了起來,“真沒想到相公你說慌話,還真是臉都不紅。”
徐寒疑惑,“這話怎么說?”
林良辰道:“你的地不是都傭出去了嗎?”既然都傭出去了,肯定沒有自己種了,居然還騙林禾。
聽完之后,徐寒笑了,“你說這個?在咱們村,我確實有地,不過地契在老五叔那...”說完之后,徐寒臉色不對了,眼神都不敢去看林良辰。
林良辰一臉深意的看了徐寒好幾眼,慢悠悠道:“原來你沒把家當全給交代完?”
徐寒感覺后背都起了寒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林良辰道:“不是我瞞著你,是當初我買地的時候寫的老五叔的名字...”
林良辰眉眼一挑,“所以你才不告訴我?”
徐寒吞了吞口水,“沒...”
“那你是什么打算,是怕我知道了問老五叔要這幾畝地的地契?還是...”林良辰的聲音變的凝重了起來。
徐寒心好似被猛的揪了一下,連說:“我絕沒那么想,只是不好告訴你而已。”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情況,只有一種,你肯定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林良辰直接的指出。
“良辰,你相信我,我真沒有...”那焦急的樣子,差點沒舉手對天發誓了。
林良辰哼哼,“既然沒有,那干嘛當時不一起說了?”
徐寒想著不知道要怎么說好,林良辰道:“愛說不說,我還不愛聽呢。”
徐寒急了,連道:“當初買地的時候,我還小,所以就寫了老五叔的名字,后一直讓他給我管著那地契,這么多年了,我也不好問老五叔要。
地契的名字雖然記的老五叔的,但那地一直是我種著的,老五叔絕對沒摻和。”
林良辰淡淡的嗯了一聲,“所以呢?”
“所以,你就瞞著我?還是說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林良辰有些生氣,不高興的瞪了徐寒一眼,牽著兒子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走了,留下徐寒一個人在那莫名其妙的愣神。
等徐寒回過神來,林良辰母子倆已經走的老遠了,徐寒匆匆忙忙追上去,“良辰,你等等我...”
林良辰正在氣頭上,所以沒理會徐寒的叫聲,徐寒越叫林良辰牽著兒子走的越發快了,林天磊被自個娘拽著走的飛快,都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邊走邊回過頭去叫徐寒。
一個在前邊使勁的趕,一個在后面使勁的追,好在今兒是大年初二,大都部分人都回娘家去了,一路上人很少,不然這夫妻倆一個跑一個追,肯定得鬧出不少的笑話來。
徐寒畢竟是男人,步子邁的快,很快就追了上來,攔住林良辰就問她怎么了,為何要生他的氣?
林良辰不吭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領著兒子走,徐寒邊追邊道:“良辰,你要是為這事兒生氣的話,回去我就和老五說,讓他把地契給了你。”
林良辰之前走了這么久,氣本來都有些消了的,現在被徐寒這一說,剛消下去的怒火,騰騰的往上冒,她都說的那么明白了。徐寒那個死腦筋,硬想不明白,好似她就是那種小氣人似的。
不過,這么生氣,確實有些小氣。但...
這兩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給徐寒丟下一句,“你要是敢問老五叔要。我就不理你。”
徐寒這平日里看著腦子很好使的一個人。到現在,居然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林良辰都說的這么明顯了,這當事人,還頭腦發熱的去想怎么回事。
到家之后,徐寒確實沒問老五叔。那地契之事,不過,那臉上的愁容被老五叔看破,一問就得出了答案。老五叔沒多說什么,寬慰了徐寒幾句,在吃晚飯前,把地契給了徐寒。
“老五叔,你這是...”
“地契還給你,我也放心了,好好和良辰說說,她很快就能原諒你的。”一向看問題很透徹的老五叔,在這問題上也走眼了。
地契給了徐寒,老五叔心中還是有些不舒坦,同時還有些擔心,想著日后良辰夫妻倆會不會不歡迎他,要是真不歡迎他住在這,那他等開春了搬回去。
正想的出神,那邊把地契拿給林良辰的徐寒,正被狠狠的訓斥,林良辰都快被徐寒給氣死了,“我不是都說了,不讓你去和老五叔說這事兒的嗎?你怎么問他把地契給拿了出來?”
徐寒面露無辜,“老五叔看我有心事,我一時沒忍住,就說了。”
林良辰一噎,“我...真是被你給氣半死,這地契你那來的拿哪兒去,順道好好想想,我路上和你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現在...別和我說話。”
林良辰揮了揮手中的鏟子,把徐寒給趕出去,連帶廚房的門都給關上了,廚房里的說話聲,老五叔無疑的是聽見了,聽林良辰那么說,還以為林良辰是真的厭煩了他這個老頭子,嘆了口氣,找出了好些日子沒碰的煙斗來了。
以防徐寒想不明白,還有在老五叔的心里有不好的想法,吃飯的時候,林良辰把這事給挑明說了,她生氣并不是怪徐寒不把地契給她,而是不早些把這事情告訴她,直到她問起來才說。
“難道我林良辰在你徐寒眼里,就真那么小心眼,就那么不堪?連這點度量都沒有?”
老五叔低著頭,沒深想林良辰話里的意思,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里塞飯,來掩飾自己,此時的慌亂心情。
徐寒被林良辰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響后才道:“我當然不是那意思,而是沒想好要怎么說。”
林良辰無語,“之前咱們怎么說的?既然咱們是夫妻,就沒有不好說出口的話,你這樣,就是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徐寒張了張嘴,無力辯駁,低下頭去看碗里的飯粒,訓完徐寒,林良辰扭頭對老五叔道:“老五叔,對這件事情,我要和你道歉,我沒想到相公他腦子那么笨,連我說的話都沒想明白,讓你誤會我要地契,才會心安。”
她絕沒有覺得老五叔是包袱,還是其他的意思,讓徐寒別問老五叔要地契,也只是不想讓老五叔這個年紀大的長輩擔心而已,但徐寒的做法無疑是讓老五叔覺得她對他有意見。
不然,從吃飯開始,就一直埋著頭,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五叔正吃著飯呢,突然聽林良辰和他說話,一不留神,到嘴里的飯就卡在了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啊啊啊直叫。
離他最近的徐寒反應過來,連去給老五叔拍背,林良辰急忙去倒茶,“你看你,多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吃個飯都能噎著。”
嘴上雖然抱怨,但話里的關心,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等老五叔緩過勁來,對林良辰道:“該道歉的是我,我因為這事兒了你。是老五叔的不是。”
要不是林良辰直接把話給挑明了,老五叔想,也許沒過個幾日,他肯定會鬧別扭的。
林良辰愕然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沒事,我不怪老五叔。”
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徐寒一眼,后者心里一咯噔,連叫不好。
試探的問:“良辰,你不會真生我氣了吧?”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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