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腦子不笨,自然不會被算計進去,但徐俊不一樣,別人設個套,二話不說的就往里頭鉆了,這還不止,徐俊容易沖動,一激就動怒。
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把別人給揍了半死,直到別人被揍的半死不活了,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闖了禍,林良辰帶人來的時候,徐俊已經被對方給扣押住了,對方看來的是林良辰這個女人,開口當然是調戲一番。
林良辰冷冷的望了一眼調戲自己的男子,抿著嘴什么也沒說,快步走到徐俊跟前,沒讓徐俊把大嫂二字給叫出來,拎起拳頭往徐俊身上招呼過去。
徐俊本能的往后一躲,林良辰早就洞悉他會如此,手反抓過去,咔嚓一聲,手當場折了,徐俊惱了,用腿去劈林良辰,此刻,徐俊疼的紅了眼,那還記得林良辰是誰,林良辰也不客氣,腳用力的一踢,踢到徐俊的膝蓋骨上,徐俊慘叫一聲,當場單膝跪在地上,砰的一聲,發生巨響。
林良辰抓著徐俊的手一松,任他跌倒在地上,穿著繡花鞋的腳往他身上一踩,冰冷的問:“清醒了沒有?”
這聲音對疼的要死的徐俊來說,那可是魔咒一般,狠狠的點頭,“清...清醒了。”
從不知道,他大嫂還這般厲害。
林良辰收回腳,瞥了眼之前還耀武揚威,如今卻腿腳發軟的人,面無表情道:“請問,這下我可以帶我二弟回去了嗎?”
那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差點沒把這行人給凌遲一遍。
“可...可以,你...你帶走吧。”
這個時候,誰敢說不,誰就是找死。
他們可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意思可以享受,那會想要英年早逝。
“六兒,把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給這幾位爺。”林良辰一喝。六兒立馬過來,拿出林良辰所謂的東西。
和那男子一同的幾個人,早就嚇的半死,如今看林良辰這般。以為她又要搞鬼,紛紛說不用,林良辰燦爛一笑,“這怎么成,我家二弟把這位...打成這樣,沒有點表示這怎么能成?”
伸出手結果六兒遞來的一張銀票,在對方的直視下,慢悠悠的塞到了哪位被徐俊打的慘不忍睹的男子,“是我們沒教育好,還望這位大人別和他一般計較。”
被打之人。早就被林良辰那張明媚如花的臉給晃暈了,那還會計較這些,“不...不計較。”
“這位大人,你真是好人,不過我們家是小門小戶。多了的銀子賠不起,這些...還望大人笑納。”
留下那一百兩,林良辰站起身叫人把徐俊給抬走了,臨走之際,林良辰折過身,“希望各位好自為之。”
林良辰臉上雖在笑,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臨死前的警告,一個兩個全都不吭聲,林良辰收回手,叫六兒跟上,在對方的直視下,抬頭挺胸的離開了。
這打人的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但徐俊此刻在馬車里鬼嚷鬼喊的,嘴上雖然沒罵林良辰,心里則是把她給埋怨死了,林良辰聽的心煩,對六兒道:“你去告訴二爺。要是他還叫,我不介意把他嘴也給打歪了。”
六兒打了個冷顫,急急忙忙跑過去轉達林良辰的意思,這一威脅,徐俊果然老實,讓人弄了木棒給他咬著,直接回去了。
徐俊看林良辰大夫都沒給他叫,心中更加煩悶,回了將軍府,林良辰讓人把徐俊給抬到正廳,留下可靠的丫頭,目光冷冷的對徐俊道:“二弟,你上次怎么跟我們保證的?”
從出了青樓女子那事后,徐俊就保證過,自己不會再犯當初的錯誤,這話說了沒多久,如今再犯。
徐俊瞪著眼不說話,林良辰接著道:“要不是你大哥念在你爹的情面上,你如今這個樣子,我完全可以不用管,更可不可能還好吃好喝的把你留在府中,再過幾年,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性格跟沒長大的孩子,就你這樣的,我們一撒手不管你,我就不信,你不被京城的人猶如魚肉給吞了。”
既然徐俊認不清情況,她不介意點醒他。
徐俊道:“既然如此,日后我的事情,大嫂你不必管我即可。”
這冷嘲聲,林良辰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可別怪我。”
這徐俊,該說也說過了,不吃點苦頭,是學不會乖的。
徐俊驕傲的抬頭,“自然不會。”
林良辰冷哼一聲,“六兒,你派人把二爺的東西給收拾一下,一會兒拿過來。”
接著林良辰沉默不語的把徐俊的手和膝蓋骨給復原,等六兒把徐俊的東西拿過來,林良辰二話不說的把徐俊所有的東西仍回他懷中,“今兒起,你便不是我們府中的人了,朝廷給你的俸祿,我也沒問你要一分,一直都是你自己收著,有多少我也不知道,現在東西收拾好了,你馬上離開,我這里不再歡迎你。”
這回輪到徐俊沉默了,緊緊的抱著自己包袱不放,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良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腳走了。
正廳內,一瞬間就剩下他一個人,思量半響,徐俊還是乖乖跟林良辰認錯去了。
京城到底有多難生活,徐俊自然知道,而且這京中,比他品級高的官員多了去了,可以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要是沒人庇護,在這京中,日后也是混吃混喝等死的份,更別說自己當初如何豪情壯志的說,要給自己爹報仇。
徐俊低頭認錯,這自然是好,但...
要是能不給他們添麻煩就更好了,嘆了口氣,沒理他。
徐俊心知這次真把林良辰給惹惱了,干脆拉下臉面,對林良辰道:“大嫂,我真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這一回吧。”
林良辰不松口,徐俊只好求救似的往站在林良辰旁邊的六兒身上看去。六兒氣鼓鼓的,哼哼了幾聲,不理他,徐俊頹廢不已。可憐兮兮道:“大嫂...”
“不趕你走也可以,之后一個月,你就老實給我呆在府中修身養性,不許外出,你大哥哪里我會跟他說,讓他給你告假,另外,你的俸祿交上來,我這將軍府可不養吃白食的人。”
徐俊點頭自然應允,但想到自己的俸祿。“大嫂,我就不能留一些么?”
“你當我看中你的俸祿?”林良辰聲音一出,徐俊大氣都不敢出了,“我說錯了。”
林良辰哼哼了幾聲,就徐俊那幾十兩的俸祿。都不夠府中半個月的開銷,她還會惦記那個?她要的不過是徐俊的態度。
“你想留也可以,我會從你俸祿中勻出一些給你,但,日后你院子里,我就不派丫頭過去伺候了。”
徐俊苦著臉,林良辰挑著眉。“怎么?有意見?”
徐俊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正好,過幾日,后院池子里的魚可以撈了,還有蓮子也得收。到時候就麻煩二弟你了。”
“大...大嫂,你如今還弄這個?”徐俊震驚了,沒想到到這京城,林良辰還弄這些鄉下東西。
“不弄咱們這一家子吃什么?你不當家是不知柴米油鹽貴,你改日去外邊打聽打聽。看最便宜的糙米是多少錢一斤。”
林良辰之前買的這院子,是比不上大富大貴人家的好,但勝在空余的地方多,凡是能利用的林良辰都種了瓜果蔬菜,要不是手里不寬裕,林良辰早就買了莊子,在莊子上種這些了。
這一說,徐俊更加慚愧,面露愧疚之色的說了句對不起,自告奮勇的跟林良辰道:“大嫂,日后有什么讓我做的,盡管叫我便是。”
林良辰哼哼著沒吭聲,讓人帶徐俊去院子里轉,自己一個人去搗鼓她到如今還沒完成的精油去了。
宣威府中戰爭已經停歇,但外面并不太平,四處流傳著林良辰是悍婦的傳言,能狠心把徐俊手腳都打斷的主兒,這不是悍婦是什么?
然,這些人只知道林良辰兇猛,卻并不知林良辰為何要這么做,外面流言遍地飛,緊接著有人聯想到,難怪宣威將軍徐寒每日下值,都要早早歸家,從不在外逗留了,面對別人的邀約,全都一一拒絕,這家有悍妻,誰還敢在外面逗留?
除非是皮癢了,想要林氏幫忙活動筋骨了。
要知道,那六品校尉徐俊的功夫可不低,能幾招就能把人拿下,由此看出宣威將軍夫人林氏,功夫到底有多高了。
這下手腳都斷了,那徐俊不得在床上養個幾個月,能下的了床?
隨著流言流傳的越發熱烈,眾人看徐寒的眼神越發同情了,娶那么個媳婦,想必很是辛苦,徐寒本人除了在幫徐俊上峰告假那日有些不好意思,其他時候還是很是自豪的。
他就懼內又如何,他樂意就成,日后看誰還敢叫他出去逛那三教九流之地,除非是不想活了。
這京城里的男人同情,但女人,則是羨慕,京城之中,那個做妻子的不想管住自己的男人?
要是能管住,就算是悍婦又如何?
隨著有關徐寒夫妻倆的事情在京城傳的越開,同在京城的趙佳寶心頭就越發苦澀,要知道,當初林良辰可是他媳婦,要不是他糊涂,他被愚孝而迷住了眼,這會兒,說不定讓人羨慕的便是他了。
但事實有時候并不如想象那般美好,即便趙佳寶想要重新來過,那也是不可能了,更別說如今了,正為這事兒想的入神,有丫鬟過來稟報,“四爺,五爺在門外,說有要事,要見你。”
趙佳寶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提高嗓音,“讓他進來。”
外面的丫鬟應了一聲,很快書房的門很快就被打開,趙佳福從門外進來,看見趙佳寶,神色雀躍的喊道:“四哥。”
趙佳寶淡淡的恩了一聲,擰著眉頭問;“在我府中住的可是習慣?”
趙佳福雖然不喜歡趙佳寶說話的這種感覺,但還是升起笑臉,“很好,多謝四哥。”
“不謝,咱們是兄弟。這些年來了京城沒跟家里聯系,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你,作為兄長照料弟弟也是應當。”趙佳寶聲音滿是嘆息,但臉色一點都沒變。僵著臉,趙佳福對如今的趙佳寶,很是不習慣。
想問趙佳寶為何改變這么多,嘴里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四哥,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有沒有幫我找個四嫂?”
趙佳寶臉色忽然難看,好不容易穩住臉色道:“事情太忙,沒有時間。”
“哦。你也不小了,該另外找個人照顧你了,爹娘如今也老了,身邊每個孫子孫女陪伴著,難免會孤單。”趙佳福有意無意的往成婚生子那方面說。
趙佳寶此時不想再提這個問題。轉開話題,“今年的秋闈,你有多大把握?”
幾日前,趙佳福一次意外遇上了趙佳寶,之后便搬進了趙佳寶府中,很多事情,趙佳寶都沒來得及問。只知道,趙佳福因為意外,故而在春闈的時候沒能如愿參加,后面在京城住了大半年的功夫,這才參加秋闈。
關于其他的事情,趙佳寶知道的并不多。如今正好有空,便問了起來,這一岔開話題,趙佳福果然不會再揪著剛才的問題。
“埋首苦讀這么些年,不敢說中魁首的話。中個三甲肯定是沒問題的。”趙佳福臉上驕傲神色盡顯,“要真是中了,那可得好好慶祝。”
中與不中,高興的最終的不是他,但至少是兄弟,總不能什么也不做,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謝謝四哥,四哥,今日我過來,還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的。”趙佳福磨蹭半響,抓奶哥算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四哥,我想跟你借點錢...”
趙佳寶楞了一會兒,后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沒想到是這事兒,不過你打算借多少,我讓賬房過來一趟,看家里有多少,給你拿多少,到時候等你當了大官再還也是一樣的。”
趙佳寶說的無所謂,趙佳福心里砰砰直跳,沒想到自己跟趙佳寶這個做哥哥的借錢,還要還...
趙佳福沒說話,趙佳寶就當他是同意了,對外面喊了一聲,很快來了一個小廝,“四爺。”
“你去賬房問問賬房管事,問問他賬房如今有多少錢,留下府中開銷,其余的錢幫我拿過來,五爺要借。”趙佳寶說的很是倘然。
但在趙佳福聽來,這心里全然不是滋味,忍不住猜測,趙佳寶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當著下人說這種話,日后他那還有臉面再問趙佳寶要錢,一要錢,肯定全會想到,他借錢的事情,這樣想著,臉色難看的厲害。
“佳福,你稍等一會兒,等賬房來了之后,錢立馬就能給你了。”趙佳寶看不懂臉色的安慰著,趙佳福臉上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我知道了四哥。”
說了日后還錢的話,趙佳福等那管事來了之后,便拿著五六百兩銀子,興致沖沖的離開了,趙佳寶一聲不吭,沒阻攔也沒反對,嘴角勾笑的目送趙佳福離開。
趙佳福一走,趙佳寶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坐回位置忙起自己的事情來,而趙佳福離去之后,直接出了趙府,連拐了兩個彎,消失不見。
趙府小廝跟趙佳寶稟報,趙佳寶眉頭皺了一下,“別盯著了,讓他去就好了。”
秋闈還未放榜,宣威將軍府中,林良辰在吃飯之際,提及韓氏幾人,問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徐俊悶聲不吭,依他的能耐,自然是不能把老娘妻兒接來京城的,到時只會負擔不算,還有可能引發矛盾。
想了想道:“我送封信回去,告訴我娘回去過年。”
“你回去?”
“恩,回去,到時候還麻煩大嫂打點。”徐俊的眼神中裝滿了誠懇。
林良辰跟徐寒對視一眼,“這自然沒什么問題。”
晚飯結束后,林良辰洗漱上床,跟徐寒詢問,那兒有那種肥差事,徐寒被問的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猶豫了半天道:“我不清楚。”
林良辰嘆了口氣,“日后你幫著留一些吧,要是可以,找人把二弟弄過去,不然,就他現在這樣,日后韓氏來了,怕是...”
徐俊回去,韓氏勢必會鬧死鬧活的跟著徐俊進京,到時...
肯定會因為這個俸祿的事情跟她吵起來,徐俊的俸祿有目共睹,就那么幾十兩銀子,就怕韓氏得理不饒人,瞎起勁。
想到日后可能發生的問題,林良辰心里一片煩亂。
徐寒捏了捏林良辰的臉頰,“這不是還沒到那時候嗎?假若韓氏真不愿意在咱們府中住,讓他們離去便好,糾結這事情做什么,再說了,你是當家主母,又有誥命在身,隨便說幾句,就能把她給呵住了。”
林良辰被徐寒給逗笑了,推了推徐寒,沒好氣道:“當初還不是受多了韓氏的無理取鬧嗎?”
徐方的信上來說,韓氏的脾氣變的十分怪異,不用說,肯定恢復了當初的性格,想想,林良辰就有些不想與韓氏接觸。
韓氏性格變的十分怪異,并不是徐方一人這么說,而是全村的大都數人都這般覺得,自從徐俊當上校尉的事情在村里一傳開,韓氏就各種高興,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嘟嚷著她兒子是大官,你們見了我,就得給我下跪的話。
如今是人人見到她就想避而遠之,那會湊到跟前去。
感謝依月夜歌送出的香囊,感謝書友a1978送出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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