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又連著七日過去了。
周奕晨隨著這七日之中被繁辰治療,在今日終于結束了她最后的一次治療。
如今的周奕晨雙目靈動、神采奕奕,哪有前段時間的黯淡無光,沒有波瀾的。
隨著謝繁辰治好周奕晨之后,現在也不用每日給周奕晨行針了。
謝家姐弟又重新提起了去縣上玩一趟的事情了。
只是這日下午他們姐弟準備啟程起鎮上的時候,他叔架著馬車急匆匆的趕來鎮上尋她說, 酒廠走水了。
謝家姐弟幾個聽到他們家酒廠走水了,他們那里還有什么心情去縣上玩兒。
連忙架著馬車回村去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起火,什么原因引起來的?姑,你作為掌管酒廠的主事,難道沒一絲一毫的察覺嗎?
還有目前損失如何?統計出來了沒有。”謝繁星來到酒廠,見酒廠燒的殘垣斷壁,她面色沉了沉問道。
如今的酒廠四面的墻和灶臺都燒的黑乎乎的不說,連屋頂的房梁也都燒沒了,導致屋頂的瓦片沒有東西支撐,瓦片碎了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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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場走水火勢有多大,連房梁都燒光了,幸好沒連累隔壁的榨油廠和燒磚廠,沒燒到那邊去,人也沒出事。
“損失我已經統計了出來,酒窖里頭的酒,除了還有三壇好酒沒燒破酒壇外,其余的酒全部被燒毀了。
這次大火燒的這么大,就是因為酒窖里頭酒壇破裂,酒流了出來,助了火勢燒起來引發的。
發酵的酒糟無一幸免,隔壁的圈起來的雞鴨圈由于燒的火勢太大了,我怕牽連到哪些雞鴨,我讓娘把這些雞鴨放了出去。
咱養的雞鴨太多,這些雞鴨一放出去,四處亂竄, 我讓小花和亦溫、吳晨她娘以及劉嫂子她們去收攏這些雞鴨養在你嬸子家去了。
至于逃竄走的哪些, 也讓她們去外頭追回來了。
這次走水的原因,是我嫂子早上點好灶臺的火的火折子忘記收好,等她中午搬酒到酒窖去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壇好酒。
好巧不巧的是,那火折子也灑落了出來,剛好落在灑落的好酒上,這一下子就著火了。
我嫂子怕是有些慌,直接拿酒窖的酒去滅火,這倒好了,火勢越燒越大,就弄成這個場面了。”謝云秀有些慚愧的道。
繁星她把酒廠大小事務交給自己管,這才多久的時間,就出了這個大的紕漏,這讓她自責不已。
酒窖損失的酒,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上千斤,還有發酵好的哪些酒糟,要是全部蒸酒出來, 少說也得蒸出上千斤的酒出來,這些酒賣出去全部都是錢。
想著想著的謝云秀忍不住哭了起來,這讓謝云秀自責慚愧的同時, 還讓她心中滴血。
現在不止謝云秀心中滴血,謝繁星心中也郁悶不已,自家姐妹這才幾天功夫沒在家看著,就出了這檔子的事情,真是晦氣。
謝繁月也心疼他們家賺錢的產業被一場火帶走了數千兩的銀子,日后還耽誤了他們家供貨給云香樓以及酒館,以及后續事情的發酵。
繁辰和繁日兩人臉上也露出不虞之色,任誰家出現這么一出事情出來,還耽誤他們一家子去鎮上玩兒,誰能夠開心的了。
謝忠、曹鐵林、曹兵他們面色都不好看的站在一旁。
繁陽心中也有些怒氣,覺得曹家大伯娘干活也太不靠譜了,讓他們家損失這么大,還耽誤了鎮上云香樓的供應和自家酒館的賣賣。
“有功必有賞,有錯必有罰的,姑你管理酒廠不利,導致咱家酒廠損失上好幾千兩銀子,罰你半年的工錢。
你上工沒有工錢的,是每月分紅,這罰的工錢就算到大表哥頭上,姑你可以有異議。”謝繁陽望向他姑道。
“姑沒異議,罰是應該的,誰讓姑沒看好酒廠,辜負了你們姐弟的信任了。”謝云秀沒絲毫的怨言,反而十分的愧疚。
要是她這些侄子侄女不說她,不罰她工錢,她會更自責。
“至于曹家大伯娘,此事因你而起,罰你半年的工錢,和一年過年過節的福利。
但只此一次,下次還有誰犯,直接走人了,也不用我們說了。
曹家嬸子,你要是覺得我處事不公,覺得我家讓你白干半年的活兒而不發工錢給你,你也可以直接不用來上工了,順帶曹家大伯也不用來了,你們自己拎清楚,看著辦。
還有,我家請你們來上工,是為了替我們家干活的,不是替你們擦屁股背黑鍋的。
我也希望諸位往日干活的時候,能夠小心再小心,一來是為了你們自身的安全考慮,二來是為了我們家考慮,都別辜負這份工作,更別辜負這份工錢。”謝繁陽罰完曹家大伯娘之后,他面色一沉的在錢家大伯、林森他們身上看了一圈,他這才沉聲道。
“繁陽你放心,日后我們會小心好好干的。”錢家大伯往日見繁陽沉穩穩重,沒想到他沉著面色說話,身上散發出一種鐵血的威嚴,這讓他不自覺的遵從謝繁陽所說的,服從他的話。
“叔,待會你待會架著馬車去鎮上酒館和嬸子說酒廠走水的事情,順便讓嬸子盤點一下酒館的酒夠不夠供應給云香樓一個月的酒量。
要是不夠,就讓嬸子先把酒館停業,咱先挨過去這個月再說。
要是酒館存量能夠供應云香樓一個月的量,但是余貨不夠咱家酒館日后賣的話,你讓嬸子限量賣酒或者是限時賣酒,你讓嬸子自己看著辦就是了。”謝繁月也反應了過來,吩咐她叔道。
讓謝繁月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前不久,他們家就拉給云香樓半個月的酒,他們家酒館前不久也送了一批酒到鎮上的酒館。
謝繁月估摸著,酒館的存量,能夠滿足云香樓的供應,至于他們酒館有沒有酒賣就不好說了。
“好,待會叔就去鎮上和你嬸子說這事情,順便再把剩下的幾壇好酒也送到鎮上去了。”謝忠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