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_女生頻道_螞蟻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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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白看他憋不住笑的樣子,自己的嘴角也跟著笑了一笑,但很快就抿住了這個笑,語重心長地對楊凌道:“夫君,你不用覺得難為情的,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前面會有數不清的困難等著我們,我們只有互相扶持,才能相攜終老呀。”
楊凌心里觸動很大,怔怔望住她。
他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年,縱然心里愛慘了她,可也不過是出于本能地去愛她,夫妻的意義是什么,他到底年少,從未去考慮過。可她卻先于他去考慮了。
她告訴他,夫妻之間,不必逞能,互相扶持才行。
似乎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你出去吧,我一會兒好了就叫你。”
半晌,他說道。
“好吧。”曲小白轉身走了。
楊凌解決完,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曲小白。這一次不關乎難為情的事,只是他不愿意她受累,但怕她再多想,還是叫了她一聲。
曲小白就站在屏風外,聽見喊聲,急忙進來,幫他收拾擦洗,楊凌望著那張不屬于她的臉,但那張臉上的眼睛澄澈如夜空里的皓月星辰,讓人忍不住就想陷入其中。
曲小白也實在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手腳很笨拙,頗費了一番工夫,才幫他擦洗干凈了,扶他起來卻是個大問題,她個子小,身板弱,他卻是人高馬大的,她托著他腋下,卻是沒能把他攙起來,又試了試抱著他的腰,也沒有抱起來,不由嘲他:“你沒事吃那么多做什么?長這么高大,我都扶不起來你。”
她是開玩笑的語氣,只是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罷了。
楊凌暗暗攢了一口氣勁,扶著她雙肩,把自己撐了起來,也跟她開玩笑:“還不是你喂的太好了。”
他沒讓她看見,他左膝上的傷口又崩了。
不過,膝蓋上沒有多少肉,所以傷口不深,不至于要緊,明日再讓云不閑處理一下就好。
但他到底是有些后悔自己太能折騰,應該聽她的話的。
曲小白扶著他走到前面,扶他躺下,這才去洗刷恭桶。楊凌瞧著,實在不忍,道:“花銀子請個人來做就是了。你何苦這么辛苦?”
“呸,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我憑什么自己能動手的,要讓別人來把銀子掙去?”
說歸說,她想,其實雇個人來干也不是不行。這世道之下,窮困的人太多,有些人,都已經困苦到賣兒賣女的程度,干這些活計,總好過去賣兒賣女。
“唉,你個小吝嗇鬼。”
“我那是持家有道。”
“過來。”
“過去干嘛呀?你還有什么需要嗎?”曲小白正在收拾楊春交給她的材料,都是那些位高管的意見和建議。
“沒有,就是想讓你休息一下。”楊凌側身躺著,目不轉睛瞧著她。
“不累。我收拾完了就過去。”曲小白一邊收拾,一邊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打臉了。
“活兒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你去洗漱一下,趕緊過來睡。”
“今日事今日畢,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唉,要是有杯咖啡提提神就好了。哦,對了,茶也可以的,我喝口茶。”
曲小白摸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咕嘟了兩口,涼茶入腹,頓覺腦門兒神思清明,撐著把材料上的東西整理入冊,整理完,已經是亥時末,這才打著哈欠去洗漱了,回到床上,挨著楊凌躺下。
楊凌一直等著她,沒有入睡,等她上了床,把手臂伸給她枕著,曲小白嬌小的身軀往他懷里一縮,“睡覺。”
雖然很累,但是心很安。
楊凌亦是心安。
次日天還未亮,便有慕南云派來的一人,悄悄潛入房中,楊凌聽見動靜,冷聲道:“就站在窗下說話,休得無禮!”
曲小白被驚醒,唔噥不清地嘟囔:“什么聲音?怎么了?”她睡得迷迷糊糊,一時忘了隱藏聲音,用的是她原本的聲音。
“沒什么,有人回話,睡你的。”楊凌溫聲說道,順手,將帳子又攏了攏。
來回話的人聽見床上有女人的聲音,眉心一蹙,語氣便冷了三分:“肖楚邑已經押解至軍中,將軍問你幾時能回。”
“回去稟告他,我受了傷,暫時無法行動,待能行動時,自然就會回去。”
“不知道公子是真的受傷了,還是流連這溫柔鄉,不舍得回了?若是不舍得回,不回也罷。”
來的這個人,在慕南云手下是個有些分量的人,雖然派給了楊凌用,但職位在楊凌之上,素來不太服楊凌調配,楊凌也懶得和他計較,一應事務并不太分派他干。他也不和別的兄弟住在一起,只在青山縣一家客棧住下,遙觀此地動靜。
但因為最近鎮子是封閉的,他能得到的消息,其實很少。
“我聽說,公子這幾日和一個少年走得非常近,卻沒有想到,公子藏在床上的,不是什么少年,而是個美嬌娘,怪不得不愿意回了呢!”
話音入耳,十分難聽。
曲小白已經醒了七八分,坐起身來,但沒有再作聲。她若插嘴,越描越亂,楊凌自然會處理,無需她出這個頭。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楊凌輕蔑一笑,道:“做你分內的事,本公子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此地兇險,你不要胡亂行事,否則,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出去!”
曲小白沒想到楊凌就是這么粗暴解決事情的,連個解釋都沒有,不過,對于有些人,解釋是沒有用處的,或許楊凌眼中,來的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吧。
外面一聲清脆的聲音,也不知是來人砸碎了什么東西,跟著就是一聲:“狗雜碎!”
曲小白容忍不了罵人,火氣騰的上來,一撩帳子,下地就罵:“丫挺的,你敢不敢再罵一句!”
屋中空空,卻是沒有什么人影,只有一地的碎瓷片,搭眼看時,桌上的一只茶壺不見了。
楊凌淡淡道:“不用罵了,人已經走了。”
曲小白氣勢洶洶,無處發泄,十分郁悶,“丫挺的,敢罵我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別讓我再碰到你!”
楊凌睡了一夜,身上的傷口已經疼得不那么厲害了,身子也感覺輕快了許多,自己撐著雙臂坐了起來,安撫曲小白道:“別氣了,等我回去,替你收拾他便是。”
“我怕他會在背后陰你。”曲小白不無擔憂。
“那倒不怕。他不夠資格。”
“可……呂筱筱和呂吾的眼睛都盯著這間屋子呢,我只怕他,真的會拖你的后腿。”
楊凌沉吟了一瞬,嘴角撇了撇,“走一步算一步,真到那個時候,無非是魚死網破,正面交鋒。”
曲小白做了個深呼吸,平定心中怒氣,走回床前,把帳子用鉤子勾了起來,“我伺候你洗臉,喂……”
她終于發現了楊凌坐了起來,“你怎么這樣不聽話!”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爆發出來。
“傷口好了許多。”楊凌討好似的一笑,“云大夫也沒有說一定要臥床啊,我身上躺得難受,坐一會兒。”
云大夫倒真沒有這么說。
曲小白看他坐著似也沒有什么大礙,況也理解他躺著也是累,便平了平怒火,道:“坐一會兒就趕緊躺著。我先給你打水洗臉。”
天色尚早,伙計還沒有起來送水,曲小白便自己下樓去打。
院中有一口井,客棧用水全都來自這一口井,曲小白遠遠的瞧著,井邊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身形有些眼熟,好像是呂筱筱和呂吾。
這倆人在一起?搞什么鬼?這倆人不應該是敵人嗎?
曲小白站在一叢茂盛的木槿花后面,嬌小的身形被木槿花阻擋得嚴嚴實實。誠然,偷聽非是君子所為,但這倆人在一起所謀,勢必會關乎楊凌,她便沒有立時走開。
因為耳力好,依稀能聽見兩個人的聲音。
呂筱筱道:“在我大涼的土地上,我想放你走,自然你能走得脫,但我若是不想放你,就算來你十個百個呂吾,也不頂用!所以,你想好了,到底說是不說!”
“我實在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你說的那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她會說你是她的夫君?不認識她能叫得出你的名字?不瞞你說,我是答應了她,要把你押解到她面前的,如若你不說實話,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到她面前了。”
“隨便!”
曲小白算是聽出來了,他們說的不是楊凌,而是她!
曲小白的手落在護腕上。護腕下面,就是手鐲。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呂筱筱就是奔她而來!
度娘啊度娘,到底這鐲子里是什么秘密,值得她從京城跑到邊地來找?
度娘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應。
“既然你敬酒不吃,可就別怪我送你一杯罰酒了!”呂筱筱的語氣里透著陰森狠厲,“來人,拿下!”
數條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躥出來,其中有一條,還從曲小白的身邊躥過,帶得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她拍著嚇得咚咚跳的胸脯,穩了穩心神,尼瑪的,這個院子里太危險了!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卻原來周圍全是埋伏!
得虧呂筱筱的目標不是她,不然她怕是要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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