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第五百四十章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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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私心,楊凌也有。若沒有這點私心,如今豈還能安然的站在這里和小白談天說地?

不過,他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有底線的。這道底線,讓他有了慈悲心,讓他為許多人謀了福利。

看楊凌但笑不語,曲小白都夸不下去了,轉而道:“在我們那個國度里,初初建國的時候,國家也是很貧窮,在我們那里的西北之地,有著數千里的廣袤之地,都是戈壁灘,荒原,人煙稀少,國家就組建了一個生產建設兵團,到那里一則戍邊,二則墾荒,你想知道后來那里變成什么樣子了嗎?”

“愿聞其詳。”

語言不足以表達出那里的美麗,曲小白直接打開了視頻給他看。

視頻里,先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胡楊林,然后,就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拉了近景看,除了玉米和水稻這樣的主要農作物,還有紅高粱、大豆、綠豆豌豆等農作物,正值近秋收的時節,這些作物很多都已經接近成熟,瞧著就是個豐收的樣子。

除了這些作物,還有棉花、胡麻、向日葵、藥材等,大片的田地里,各種作物長勢不要太好。

曲小白說道:“這里不但成了糧倉,還成了聞名全國的瓜果之鄉,哈密瓜、蘋果、杏子李子葡萄梨,應有盡有,運輸到全國各地,糧食蔬菜水果藥材……我說都說不完,據不完全的統計,各種作物,達四千多種,動物和礦產資源什么的,就不需說了,這里的城市,也建設得很漂亮。”

畫面一閃,就過度到了城市。

高樓大廈、公路鐵路,和楊凌夢里見過的城市,幾乎是沒什么分別的、

楊凌的手覆到曲小白的手腕上,關掉了視頻,輕聲、卻擲地有聲地道:“我們也能做到的。”

“當然,我相信你。”曲小白抬頭望著楊凌,她的身高,正是仰視的角度,她也很喜歡這樣的角度看楊凌。

大約是因為楊凌曾經被那么多的人鄙視,販夫走卒、甚至宵小頑童,都曾經鄙視過他,所以,她下意識地想要讓他知道,她仰慕他,她喜歡仰視他。盡管他并不在乎那些人的鄙視……

楊凌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意,把她往臂彎里攏了攏,眺望著遠山,道:“累不累?要不,回去休息一下?”

曲小白立即就施展起了她的撒嬌大功:“累,相當累,只能靠你背著或者抱著才能回去!”

楊凌好笑地打量了一眼她鼓鼓的肚子,“背是不可能了,擋著一個大球呢,還是抱著吧。”

楊凌打橫抱起了曲小白,曲小白順勢摟住了楊凌的脖子,湊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咯咯笑道:“夫君最有力氣了。”

楊凌被她逗得簌簌笑了起來。

心里卻不由也感慨,遇到她之前,他從不知道笑是什么,也從來不會笑,她不但讓他知道了笑容有多美,也讓他從一個冰塊臉,變成了一個愛笑的人。

誠然,暫時還只限于在她面前。

陽光已經有了些暖意,回去的一路上聽著冰雪消融的聲音,兩個人心里都暖暖的。兩個孤獨的人遇見了,你心里有了我,我心里有了你,從此人生路上就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什么比這更溫暖的事?

中午擺了幾桌酒宴,宴請莊子上的各個負責人,學院那邊的夫子們也都來了,曲小白教授的那幾個青年才俊,也在被邀請之列,甚至縣城府里的人也來了幾個,胡大也來了。

曲小白不愿意受拘束,也不喜這樣的場合就她一個女人拋頭露面,所以回府里之后只和大家打了個照面,便回自己的屋里去了,但她也沒閑著,請了吳錦以及幾個女學的女教師過來,連她的嫂子楊紅霞、趙元媳婦沈如月、柱子媳婦等,也都是女管事,以及將來的女管事,在自己屋里開了一桌席,十來個人,也是十分熱鬧。

女子不似男子能喝烈酒,她讓人備了果酒,連吳錦都被她灌了幾杯,小臉兒灌得紅撲撲的。酒足飯飽,安排了一些制衣坊開工事宜,又說了幾句關于女子學堂的事,她又領著眾人玩起了麻將牌。

這些個即將成為女學教師的人,以及制衣坊女管事,都是腦子很聰明的人,學個游戲自然不在話下,即便是柱子家的這樣不怎么識字的人,也因為心思活泛,很快就認識了那些個牌上的字和符號,甚至還上去打了一圈,不過最后輸了幾個錢,她就嚷嚷著不干了。

曲小白歪在軟榻上,沒有參與到她們的游戲中去,和兩個女教師在一起說些有趣的事情。她的隨和讓這些沒見過她幾回的女教師女管事都嘖嘖稱奇。

當然,更讓她們稱奇的是,她的本事。

女教師們都是楊凌給她找來的,來自各個地方。在大涼這個地方,能讀得起書的女子,自然多半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甚至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她們禮儀周到,學識也淵博。但興旺的大家族的女子是不會出來做事的,所以這些女子又多半是家道中落的大家族女子,因為經歷的磨難很多,又讓她們的性子里多了幾分隱忍與豁達。

楊凌找來的,自然是好的。

曲小白做了些了解之后,對這幾個人都很滿意。女子學堂的名義院長是她自己,實際負責的是吳錦和另外一個成熟穩重的女子,叫程煥英,因為家道中落,丈夫敗光了家產,程煥英自請下堂,帶著兩個孩子出來自謀生路,單是這份勇氣,就讓曲小白佩服不已了。

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小子,一個八歲,一個六歲,曲小白當下讓人去請了陶玉過來,把兩個孩子交代給了陶玉,囑他好生照顧,程煥英千恩萬謝,甚至要下跪,被珞珞給托住了,笑道:“我們夫人最不喜這些繁文縟禮,她敬重程先生,程先生可別行這么大的禮。”

曲小白也道:“我如今身子不便,就不與先生還禮了,以后學堂的孩子們,還要托付程先生好生照管。”

“夫人請放心吧。”

程煥英兩眼泛著淚光,誠摯地說道。

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日暮,因為明天學院要開學,制衣坊要開工,楊凌那邊的所有商鋪也都要開業,所以晚上就沒有再留大家吃飯,早早就讓他們回去準備明天的事了。

宴席散去,楊凌微微帶著酒氣回屋,屋里已經被小丫鬟打掃得干干凈凈。曲小白看楊凌臉色似乎有那么一點不悅,便遣退了小丫鬟們,屋里就只剩了他二人。

“怎么了?”曲小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拉著他一同到軟榻上坐下。

“沒什么。”楊凌慣性地胡擼了一把她的腦袋,“子虛莊的一些瑣事。”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是不是?”

曲小白往他身上拱了拱,笑得很溫暖,看見這個燦爛的笑臉,楊凌滿心里的烏云便散了,“其實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這件事的背后,卻不能說是小事。”

曲小白順勢一歪,枕在他的腿上,慢悠悠道:“你慢慢說,我就當聽睡前故事了。”

楊凌修長的手指插在她柔順的發間,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的青絲,嘴角帶了一抹寵溺的笑意,道:“記得初二那天去縣城那座宅子嗎?”

“嗯,怎么了?”曲小白聲音很輕,但心里微微一沉,那座宅子里,其實隱患不少,孟景凡是比較突出的一個,驅逐了他之后,并不代表那座宅子里就沒有其它事了。

楊凌當初傻的時候她沒有接手子虛莊,并非是因為那些是楊凌的事而不是她的事,而是因為子虛莊在沒有楊凌的情況下運作了這么久,里面不乏一些據守一方的大虎,根本就不受楊凌鉗制了,她乍然插手,勢必會有人跳出來反對,譬如孟景凡那樣的。她當時一心系在楊凌身上,倘若子虛莊因為她強行插手而散架了,她反而好心做了壞事。

楊凌道:“那天胡大不在,說是有人請他去喝酒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記得。”曲小白翻了個身,仰面躺著,看著楊凌的臉,“是請他吃飯的人有問題嗎?”

“是孟景凡。”

“他們總歸是共事多年,若說一點情誼也沒有,那也是騙人,若單純地喝喝酒吃吃飯,敘一敘兄弟情誼,這也沒什么。”

“敘一敘兄弟情倒沒什么,只是,孟景凡請他喝酒,是想讓他過來說情,重回子虛莊,并且以子虛莊掌握在他手里的生意作為要挾。”

楊凌的眼眸里一閃而過陰郁,甚至還有些戾氣,曲小白握著他的手,捏了捏,安慰他道:“你也別太難過,人心嘛,不都是這樣?貪婪是本性,因為貪婪,就總看不清現實。孟景凡自以為手中掌握著子虛莊的一些資源,但他豈知,子虛莊那么龐大的一個產業鏈,他手中也不過是冰山一角,他竟敢以此要挾,也是想瞎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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