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第五百七十七章如何做一個會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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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給我看一下。”曲小白向董朗伸出了手。

“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一本閑書。”董朗把書皮翻給曲小白看,上面一行不怎么漂亮的楷書:《如何做一個會說話的人》。

曲小白嘴角抽了抽,“算了,還是你自己看吧。”頓了一頓,又道:“你也少看,先只是直,別再學傻嘍。”

董朗很受傷地瞇起了眼睛,把書卷吧卷吧,卷成了一個細長筒,躲到一棵夜合樹下去了。

南平的春天來得快,這才解凍了幾日,夜合樹已經開始發芽,小小的芽孢,褐色的,頂.端吐露出一點嫩綠,瞧著就生機勃勃的。

樹下的木本植株也都開始發芽,植株都是新栽種的,這座院子荒蕪了四五年,早就不復當日美景,有的只是野草藤蔓,楊凌決定啟用山莊的時候,就先遣了人過來收拾了,那時候還沒有打算讓曲小白也跟著過來住,所以并沒有準備大修,只是在院子里栽了些木槿杜鵑之類的易活易打理植株。

那幾株夜合樹則是新移栽過來的,因為曲小白最喜歡的就是這夜合樹。

為了曲小白的喜歡,楊凌竭盡其所能。

董朗倚在樹下,背后的冷汗沾濕.了衣裳,一陣風吹過,只覺冷颼颼的。

幸虧主上楊凌慮事周密,早告訴了他不能同小主母多說話,甚至還告訴了他,一旦有被逼問的危險,可搬出他來搪塞過去。

方才差一點就露餡兒了。太險了!

誠然,他覺得,小主母夠堅強,即便知道了胎兒的事,應該也不會受不住,可主上不愿意看她有任何憂慮。

他想她一直是快樂無憂的。

他挺不理解主上這種想法的。告訴了小主母,一起克服這個困難不是挺好的嗎?

但主上有命,不能違抗,他只能執行命令。

唉,這都是小事,無所謂的,壓.在他頭頂大事,才是會塌天的大事。

他默默翻開了書。

書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如何做一個會說話的人,書里全是曲小白抄給云不閑的手術摘要。那封面的書名也是主上楊凌的主意,至于書上的字,隨便找了個會寫字的仆人寫的。

胎位不正,百分百會難產,而在這個醫術還很落后的世界,難產的后果,多半都是一尸兩命。

沒有什么好辦法。主上讓他和云不閑做的那個準備,他連一分把握都沒有。他覺得更不行。

雖然小主母說過,外科手術遲早是要普及的,但現在他們的條件,根本就做不到無菌,做不到術后不感染。

他和老云施剖宮術的那只猴子,昨天死了,小猴崽子從小沒喝過母乳,現在很瘦弱,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

他可以在任何人身上冒險,卻唯獨不想在小主母身上冒險。

也不知道主上是如何下這個決定的。

只能說,主上夠心狠,夠冷血。換作是他,就斷不可能做出這樣冒險的決定來。

董朗根本無心看書,片刻,又煩惱地把書合上了。

曲小白遠遠瞧著他,疑惑地問一旁的珞珞:“小直男這幾天怎么了?覺不覺得他怪怪的?”

珞珞頗有同感地道:“是有點怪怪的。他以前從不看醫書以外的書的。”

“是吧,我就覺得他不一樣了。是什么讓她轉變至此的?”曲小白越想越疑惑,“我覺得老云最近也怪怪的。”

曲小白還想再找董朗談談,卻看見月亮門處出現了奶糖的影子。

奶糖最近都被楊凌帶走,楊凌不在的時候,它自然不在,它回來了,那就表示楊凌也回來了。

曲小白只能打消了和董朗聊一聊的念頭。

隨著奶糖的出現,一角墨藍的衣袍出現在月亮門拐角,年輕又絕色的臉出現在視線里。

曲小白隔得遠,其實還不太能看清那張臉,但她憑想象就已經知道,那張臉是如何的傾倒眾生。

珞珞喜道:“是爺回來了。”

曲小白迎著陽光,淺淺地笑。她更想撲上去,但楊凌不讓。

她就沒敢。靜靜地等在原地,看著楊凌朝她走過來,直到楊凌走近了,她才象征性地挪動了幾步,投入到了楊凌的懷抱里。

奶糖在腳下扒拉她的衣角,楊凌拎著奶糖脖頸,一把給甩到了一旁,奶糖在地上滾了個滾兒,可憐兮兮地望著曲小白,卻不敢再靠近。

曲小白哭笑不得:“你干嘛呀,它就是一動物。”

“不想它靠近你。”楊凌扭頭看見站在樹下的董朗,吩咐道:“帶它去你那里吧。”

董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楊凌瞥見,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趕緊的吧,它餓了。”

奶糖嗷嗚一聲。餓了?主子您確定?才在山上吃的那四只野兔是素的嗎?

董朗最終還是帶著不情不愿的奶糖走了。

曲小白不悅道:“你最近不讓我多走動多管事也就罷了,可你連奶糖也不讓我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呀?”

楊凌握住了她的幾根手指,輕笑著覆在臉上,“我讓你碰還不夠嗎?我的顏值不比奶糖高?”

曲小白:“……”大爺啊!

楊凌順勢哄道:“你瞧瞧自己的腿,腫成那樣,還能走路嗎?我別任性,等生完了崽兒,你想走多少路都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楊凌的嗓音輕輕柔柔,像一把小刷子刷過心頭,曲小白心里的委屈在他的話語里煙消云散,她凝著他,“說好的,不許反悔。”

楊凌舉起一只手掌發誓:“不反悔,帶你去京城,去江南。”

曲小白雙手環抱住他,往他的身上蹭了蹭,“其實我就只想待在你身邊。”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楊凌說這句話的時候,手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曲小白頭發,臉微微仰起,一雙眼望著澄凈碧空里耀眼的暖陽,說不清他深邃眼睛里到底是什么顏色,希冀、絕望、堅強、軟弱、祈求、抵抗……像是一個矛盾體一般。

曲小白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立時蹙眉:“你的手怎么忽然這么涼?”

“沒什么,天氣冷。”

楊凌收回了視線,也收回了思緒,溫和地笑了笑,反握住曲小白的手,“今天有些餓,吃飯吧。”

曲小白一邊跟他往屋里走,一邊狐疑地看看天,碧空如洗,萬里無云,日頭暖得跟晚春似的了,哪里冷了?

看看天又看看他,他臉色如常,溫和中還帶著點清冷痕跡,是她的專享臉色。

他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冷臉。

她以前還為這個冷臉說過他,希望他改一改,但后來發現,他對著別人是真的暖不起來,她也就作罷。

他從小到大,直到遇到她之前,不知溫暖為何物,連他的師父都不曾給過他溫暖,他冷情她是理解的。

因為理解,所以更加心疼。短短的幾步路,曲小白還是用雙手抱緊了楊凌的手,笑著說道:“我現在身體可熱了,我給你暖暖。”

孕婦的體溫要略高于常人,楊凌本來就涼的手,碰觸到比常人溫度略高的曲小白的手,只覺得暖燙暖燙的。

他們已經到了門口。

楊凌一腳踏進門檻里,另一只腳還在外面,忽然就頓住不走了。曲小白疑惑:“怎么了?”

楊凌一把將曲小白擁進懷里,不敢太用力,怕壓壞了她的肚子,又想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她,把她揉.進骨血里。

曲小白腦子有些跟不上節奏,但能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那情緒極其強烈,像是要吞噬一切,但她不知道那樣的情緒到底是什么。

半晌,她回過神來,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輕輕拍打他的后背,柔聲道:“楊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礦山遇到了難題,還是京城那邊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你可以跟我說說,我雖幫不了你,但可以聽你傾訴啊。”

輕輕柔柔的聲音好似毛茸茸的小爪子撓著他的耳朵,他心里那些愁緒和恐懼雖未因此而減輕半分,但終究還是讓理智占了上風,稍稍離開曲小白的身體,挑嘴角笑了笑,“我沒事,礦山也沒事,京城那邊暫時也沒有新的消息傳過來。我就是想抱抱你了。”

“在門口呢。”曲小白輕笑出聲,“你是怕沒有人看見我們嗎?”

她能感覺到他絕不是沒有事的狀態,但他不說,她怕質問之下會讓他難堪,所以,她把心里的想問的都壓了下去。

楊凌拿捏出一副邪魅笑容,“我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曲小白好笑道:“相公,我不想!我餓了,要吃飯。”

曲小白笑著進屋去了,楊凌回望了一眼門外的萬里晴空。她讓他的心里住進了陽光,他是絕不會再讓陰霾再把陽光覆蓋的。轉回身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換上了溫柔的笑容。

午飯之后,楊凌命人把琴挪到了院子里,在去上工之前,彈了一曲《春光》,看曲小白在琴聲中昏昏欲睡了,他停了琴弦上的手指,探手過來,將她頰邊幾根發絲抿到耳后,接了珞珞手中的絨毯給她蓋在了身上。

不遠處,阿五向他做了個去書房的手勢,看阿五臉色,不太好,他吩咐珞珞照顧好曲小白,抬步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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