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慶剛開始并不覺得這個房子如何,和蘇婳聊了一會兒天,他到時有了許多新的想法,這個小姑娘提的要求并不是隨意亂提的,她似乎已經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好了,等待的只是一個設計師完善她的想法罷了。
她的很多想法都很新穎。
蘇婳也覺得自己找對了人,要價其實也不算太高,畢竟整個施工隊都是對方自己提供的。
兩人相談甚歡,岑慶也要了蘇婳村子的地址,正要簽訂合同交定金的時候,一群人拿著棍棒沖了進來。
“岑慶,出來!”
“你這個強盜,出來!”
“小偷,小偷,我就不該找你設計房子。”
蘇婳莫名其妙的看著沖進來的人,她還搞不清楚情況,這些人也不是沖著她來的,不過以為她是岑慶的什么人,把她也圍在了中間。
“把岑慶抓了,把她也一并抓了!”
蘇婳怎么可能讓別人抓自己,將那個沖過來抓她的男人甩開,問道,“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能胡亂抓人呢,我是來找岑慶設計房子的。”
“呸,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一并抓了送到官府去。”
岑慶也開口道,“蘇姑娘是我的客人,你們切莫傷了她,有什么誤會,現在也可以解開,你們說我偷你們東西?是怎么回事?”
“呸,岑慶這個騙子,我們聽說你修建的房子好,結果沒想到你人品不咋地,我們找你設計的房子,還設計了一個密室,你作為設計師是最清楚的,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家的密室。”
“結果,交房還沒半個月,密室里面的東西就不翼而飛了,密室下方發現了一個密道,這密道十分長,想來不是三兩天就能挖出來的,只能是房子還在修建的時候,就挖出來的。”
“那會兒,除了你這個設計師,還有誰能知道我們家的密室是設計在什么地方的?”
“只有你,只有你知道啊!”
“大家都知道密室是所有人都離開之后,你自己修建的,不可能是其他工匠做的事情。”
聽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話,蘇婳總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個事情,如果是岑慶自己做的,那也太不聰明了,才交房半個月,說不定這戶人家才放了財金銀寶物進去沒兩天呢,東西就沒了。
聽這個意思,倒是真的像岑慶干的一般,因為一般人是猜不到密室在哪里的。
一開始密室也不是密室,而是后期裝修的時候,放上了其他的東西來掩藏遮蓋形成的一個空間罷了。
不過,如果是他干的,他為什么不跑?
難道真的那么自信么?
蘇婳反而覺得,更像是別人在誣陷他。
岑慶不僅面上看上去像書生,戰斗力也如此,他嘗試說理,但沖過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將蘇婳也一并綁了。
到了門口,蘇婳發現被綁得人可不少,門房、小廝、丫鬟通通都被綁了。
看來這家人東西掉了,火氣不少,所以將所有人都綁了,生害怕放掉了一個岑府的人。
蘇婳就遭受了這么個無妄之災。
她有能力逃出去,但這樣的話,豈不是默認自己有罪了?
她無奈的看了岑慶一眼,岑慶不好意思的道歉道,“蘇姑娘,給你惹麻煩了。”
“這個事不是你做的吧?”
“不是。”岑慶嘆了一口氣。
“不許交頭接耳,不許交流情報,給他們塞上嘴。”
一個黑臉的壯漢走到兩人面前,一人嘴巴里塞了一塊布。
蘇婳無語的不得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她只想過種田生活,安安分分,怎么還能惹上麻煩。
這些人也沒采用私刑,而是直接帶著他們坐上馬車,送到了縣衙,擊鼓鳴冤。
蘇婳也隨著岑府的人一并被壓了進去,縣令很快就升堂了。
蘇婳看到了縣丞,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縣丞坐在縣令下方,并未開口。
這會兒,一群苦主哀嚎著跪在了堂前。
一個中年男子舉著狀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請縣令大人替我家做主啊,我是曲陽縣平慈鎮季府季鴻暢員外的長子季英武,我們家前些日子修建的新府是請的這個岑慶設計的,房子修了半年,上個月才交房,這才交房半個月,我放入密室的財寶就不翼而飛了,在密室下方發現了一個密道……”
季英武接下去的話,就和在岑慶家里說的差不多了。
縣令聽了他的話之后,便皺眉看向岑慶,“季英武說的話可是事實?”
古代官員審案就是這樣的么?
不管他要怎么審案子,蘇婳也得快點把自己摘出來。
她也學著季府那些人叫怨的模樣,跪的四肢趴地的吼叫,“老爺,冤枉啊,小女子只是去找岑慶修房子的,季英武就讓人將我一并綁了過來,小女子惶恐,希望縣令老爺放我回家!”
“小女子一路詢問路人,大家都能替我作證,我是剛剛找過去的,若非大家推薦,我是不會去岑府的。”
“對了,這是我的戶籍,我并非岑府的人,希望大老爺能替我做主。”蘇婳將自己的戶籍拿了出來。
縣令對于蘇婳的插嘴有些不開心,不過審案子,的確越簡單越好。
對于季英武的做法,縣令也是不開心的,季英武都不先來報官,直接去岑慶府上抓人,不查清楚身份,一股腦兒的抓來,這不是給他惹麻煩么。
牽扯無關人員,如果被人舉報,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拿上來看看。”
蘇婳將戶籍遞給了官差。
官差將她的身份戶籍遞了上去,縣令看了看,的確不是岑慶府上的人。
“雖然你不是岑慶府上的人,但是出現在他府上,也得接受調查,且等我派人去平慈鎮查一查,如果你當真和岑慶沒有關系,本官自會放了你。”
“謝謝青天大老爺。”應該這么說吧,電視上是這么演的。
蘇婳收回自己的戶籍,跪在一旁看岑慶和季英武互相對質。
這個事情只是靠著嘴炮肯定是查不清楚的,得去現場查證才行。
不一會兒,縣令派去鎮上打聽的官差很快就回來了,查到了蘇婳的確是一路詢問,打探到了岑慶的消息這才去了岑慶府里,便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