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相當不對口了。”蘇婳對此表示理解,也十分遺憾,“你皇兄就沒有昭告天下,聘請名醫來看看?俗話說高手在民間啊。”
封璟大大的嘆息一口氣,無奈斜睨著她,“皇帝不孕不育的消息,是能到處宣揚的?”
“哦,是哦,你說得好有道理。”蘇婳點點頭,她忘記面子問題了。
“那,我找機會問問道長,看他能不能試試吧。”蘇婳心中轉了一咕嚕,一個點子冒了出來。
“你笑什么?”
“我看到有這么多肉,就笑出聲了唄。”
蘇婳當然不會把自己剛才想到的事情說出來,她不過是覺得,能幫皇帝解決子嗣問題的話,這得多大的功勞啊,她到時候假借道長的意思,向皇帝要個免死金牌、丹書鐵券什么的,應該沒問題吧。
雖然封璟是說,他和皇帝的感情很好,但萬一皇帝的心思很難猜,萬一身子好了、有了子嗣了,想法就變了呢?
雖然她是能用異能搞定很多事情,但有這樣的東西在手上,能操作的空間就大了很多。
再說,萬一最后封璟還是當了皇帝,他們感情生變了,她拿著先皇的保命金牌在手里,也能保住弟弟妹妹。
感情,是感性的東西,無法把握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身為現代人,蘇婳覺得自己還戀愛腦、不給自己留一個退路,那就傻的有點蠢了。
所以這個事情,她不會給封璟說,皇帝也只會覺得她是代道長要的。
“有個事,我要向你坦白。”
蘇婳心虛抬頭,“哦,你還隱瞞了我什么?”
“就是,你還記得我昨天突然縱馬離開吧。”
“啊,當時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說吧,什么事。”
封璟在腹中打了幾個腹稿,感覺都不好。
瞧他不安的模樣,還是頭一遭看到呢,“說吧,只要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有孩子了這種事,我都可以酌情原諒你。”
“昨天岳母提到了沈玉。”
什么沈玉?蘇婳有點茫然。
“你娘說,給她做山藥糕那個。”
“哦,怎么,你見過?”果然,都是宮里的人,知道對方不奇怪。
“沒見過,他景泰22年春就離開宮里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記錄了。”
對于年號這樣的事情,蘇婳不是特別懂,在腦里轉化了一下,結果還是想不出什么,“那一年發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封璟給了蘇婳一個獎賞的眼神,“景泰22年,我皇兄出生了。”
“你,你是說,我娘嘴里的那個御醫,是在你哥哥出生那一年,失去蹤影的,你也說過,你哥哥中了毒,不會是那個沈玉下的毒吧?”蘇婳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不不不,我記得我娘,以前喊過一句少主快跑什么的,那個,我捋一捋啊。”
“你還說過,你皇兄被人帶出宮解毒治病去了,所以,天啊,難道是,我娘和沈玉帶著你皇兄出宮的?我娘,難道是宮里的宮女?”
封璟不再隱瞞,“我猜測你娘或許是我母后從娘家帶入宮中的侍女秀蕊,不過我不能確定,畢竟我只看過一些不完整的記錄,以及聽到我母后身邊人的三兩句感嘆,所以昨日去了鎮上,聯系了暗衛,讓他們去查去了。”
意思是她娘,他岳母,其實是他母后身邊的宮女……
她娘此后他娘,然后現在他來伺候她。
他是他母后家培養出來賠償給她娘的報酬么,這么一想,還挺有趣的呢。
“這,我有點混亂,那么這么來推測的話,我娘應該是和沈玉一起護送你皇兄離開皇宮,出來求醫,但是這個時間,我有點迷糊,你父皇似乎是景泰45年駕崩的,對吧。”
“是的,你哥哥多久回的宮來著?”
“景泰31年。”
蘇婳想了想,“現在是顯仁3年。”
“是的。”
“如果我娘真的是你娘的侍女的話,那我娘是景泰22年離開宮的,那么就是說我娘離開皇宮26年了,我呢,17歲,馬上18,意思就是說,我是……景泰31年左右出生的。”蘇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蘇強的種了,雖然這個真相對于她來說也沒什么意思,她不是原主,對父愛什么的,并不期待。
但她這么說,主要還是想確認娘是什么時候落單,被俘的。
蘇婳面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封璟有些心慌,害怕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你別想太多,不管真相如何,你是你,我喜歡的也只是你而已,你就是我的妻主,我的娘子,反正我的戶籍已經落在你戶頭上了,我也會孝順你娘,照顧你弟弟妹妹。”
夫妻之間本應如此,封璟說的話,蘇婳還是信的,只要對方做得到,她也會對他的家人好,只要對方不太做,她也能以禮待人,封璟這塊兒,可謂是真的做得很好了,她覺得,自己絕對做不了封璟這個份兒上。
讓她給婆婆每天做飯、照顧對方、照顧封璟的弟弟妹妹,雖然他那些弟弟妹妹也不需要她照顧吧,只是想一想,蘇婳都覺得做不到。
這果然才是她單身的原因吧,她性格就是注孤身,能遇到封璟不介意這些,還愿意照顧她和她家人,真的是幸運。
“封璟,你真好。”她會對他那些對他真心的親人,好一點點的。
“你知道就好。”
蘇婳反思著自己,艱難的說道,“我以后盡量會幫你分擔一些家務的。”
封璟看了一眼蘇婳剁的肉,廚房也就燒火和剁肉的活兒她做的比較好了,力氣大,拆家啊,“不用不用,咱們重心還是在種地上,種地比家務活累多了,你也沒多輕松,以后讓那些暗衛幫你做,你也能休息休息了,家里這邊,以后多找兩個嬤嬤做些粗活兒,做菜還是我來做,我怕你吃不慣別人做的。”
“恩,好吧。”能躲懶,蘇婳是不會上趕著繼續爭取的,歪著頭問道,“封璟是你真名?”
“是我的字,我離京時還未成年,我也沒有給自己取字,所以京中沒有兩個人知道我的字,皇兄知道。”
“好聽,那你的真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