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將瓶子遞給了一旁的面生太監,太監解開了瓶蓋,開始倒藥丸子。
葉思茵心里偷著樂,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人,還不是在她的控制之下么?沒了她給的藥,就像廢人一樣,躺在床上等著死。
忽然,兩個宮女突然沖上前,反手壓住了她的手,葉思茵大驚,“你們干什么?”
那個太監,拿著藥,走到了她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把藥丸子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葉思茵當然是拒絕的,她極力抗拒,可是這些人都是專業的,他們掰著她的腦袋,下頜一抬,并順著她的喉嚨一抹,藥丸子就順著她的頸子滾了下去。
藥一進她的肚子,太監宮女就松開了她。
葉思茵驚恐的伸手去摳喉嚨,想要把藥丸吐出來。
看她這般,一開始還滿心疑惑的大臣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給陛下下藥?”
“不,沒有,我……我沒有給陛下吃毒藥,這藥是給陛下治病用的,藥都得對癥下藥才行,我沒有病,我吃了會適得其反。”葉思茵可不會在口角上讓自己露餡兒,“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我沒有對陛下不利啊,這個藥,我吃了也好好的啊,我沒事。”
“大家看,我真的好好的,這個藥真的不是毒藥,耀哥哥吃了那么多年了,如果有事,早就有事了,我怎么可能會害耀哥哥。”
葉思茵找了一圈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她。
太后、皇后都不看她,那些大臣此刻也不敢開口幫她說話。
她只好求救的看向封璟和蘇婳,“燁哥哥,你幫我說句話啊!”
“耀哥哥變成這樣,真的不是我的藥的問題,是……是……是寧王妃昨天要走了我的花兒,我菜沒辦法及時給陛下把藥煉制出來,所以才會來晚了,嗚嗚嗚,真的不是我的錯啊。”原本信心十足的葉思茵,此刻真的是被所有的事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她現在只覺得是皇帝每等到固神丹,就毒癮發作,死掉了,如果是這樣,她當然要把蘇婳推出來頂罪的。
“李寶公公知道的,還有大棚那邊的管事也是知道的,是寧王妃非要要米殼花,所以我才……”
這時候宇文耀忽然坐了起來,所有人都看愣了。
方才這派頭,大家都以為皇帝已經有了個三長兩短了呢。
“耀哥哥,你沒事啊,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耀哥哥你……嗚嗚嗚,嚇死我了,耀哥哥……”葉思茵爬起來,想要靠近宇文耀,結果又被方才的宮女攔住。
“耀哥哥!”葉思茵不解的看著宇文耀,就像懵懂無知的少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這樣對待。
“別叫我哥哥,我哪里配當你的哥哥,你說是吧,女皇陛下?”宇文耀看著葉思茵的眼神,只剩厭惡。
葉思茵本想著解釋的,可是女皇一詞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怎么可能,難道穆家那邊出了什么岔子?
“耀哥哥,你開什么玩笑呢,我是葉思茵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主,這縣主之位還是先皇陛下封賞的呢,我哪里有膽子……當什么女皇。”葉思茵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連男后都已經封好了么。”
葉思茵噎得頓住了,隨后委屈的說道,“耀哥哥,您聽誰胡說的啊,我沒有,我哪里有那個膽子啊,肯定是有誰看不慣我,要害我,耀哥哥,您的身體是由我制造的固神丹保下來的,肯定是有人想通過陷害我,來害您,耀哥哥,你身體不好,還是多多休息吧。”
“太后娘娘,陛下病久了,糊涂了,您可不能讓壞人的陰謀得逞啊,宮里就靠您……”
太后撿起茶盅就朝葉思茵腦袋砸了過去,“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騙人,葉思茵,沒想到你是如此惡毒心腸的人!竟然想靠用藥控制我兒,來控制天下,先皇帶你進宮,賜予你權利、金錢,我們宇文家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么這么對待我們?還想取而代之?”
葉思茵咬咬唇,她這次是真的蒙了,什么情況?
到底是什么情況?
最近沒有什么異樣發生啊,為什么突然一下子,皇帝、太后、皇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難道以前她們是在給她演戲迷惑她么?
哦,是了,他們肯定是看著宇文燁回來了,所以打算將江山傳給他了,所以才對她發難了吧。
想通之后,葉思茵就轉向了宇文燁求情,“燁哥哥,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陛下的身體積弱多年,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毒素,我給陛下吃的固神丹,的確是有一些后遺癥,但是我真的是為了耀哥哥好,也是為了燁哥哥好,我知道燁哥哥不喜歡……”
“夠了!”眼看葉思茵又要去迷惑自己的小兒子,太后氣不打一處來,“掌嘴,看她還胡說八道,把證人都帶上來!”
“是。”
葉思茵不認識的太監應了一聲,離開了寢宮。
不一會兒,一群羽林衛押著人進了寢宮。
葉思茵眼神錯愕,是穆家當家人穆鴻文。
她之前只想著殺人滅口,將穆婉玲干掉,棄車保帥,卻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穆婉玲,所有知情人,都是證人。
可是之前,她哪里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呢?
宇文耀下了床,身姿站得比任何時候都還挺拔,“說!”
穆鴻文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昨晚被暗衛從被窩里抓進宮,早已經被審了一夜了,以前進宮是他的榮耀,這次,他真的已經被嚇得腿軟了。
“陛下,請您饒了我吧,饒了我,我是被迫的,是葉思茵找上了我,我當時身上也沒什么銀子了,是葉思茵和我打賭,我輸給了她,我其實是她的家仆,她讓我養蚌養珍珠,我也只能養啊,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她要賺這么多錢是為了招兵買馬……當女皇啊!”
“還有呢?”
穆鴻文將名單交了出去,“這名單上的,全都是葉思茵讓我送過禮的大臣。”
進了寢宮的大臣們,互相掃視起來,誰都害怕被瘋狗咬上,誰也想看看對家有沒有參與,會不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