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這小子經常混跡青樓,夜不歸宿。”青音想到了打聽來的消息,搖頭,不然他哪來的膽子把他帶來這兒。
“行,我來問問他,你把人弄醒了。”陸綿綿思忖片刻,為了自己的大錢,拼了。
“我也去。”華神醫也好奇她的藥是否真有奇效,看著就是很普通的藥材而已。
“解藥給你們。”青音拿出一個小瓶,“打開讓他聞一下就行了。”
“嘖。”陸綿綿接過瓶子,他們身上的毒物可不少啊。
“華神醫的。”蕭墨頃見陸綿綿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大對,解釋了一句。
輪到南無染和青音看蕭墨頃的眼神不大對,他們做事什么時候需要和別人解釋了?
陸綿綿挑了挑眉,相處愉快的感覺不賴,見華神醫打開了地窖入口,不緊不慢地跟著下了地窖。
里面挺大的,有兩口大缸還有個石槽,像是用來儲存食物的,而衛公子被人綁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坐在一張背靠大缸的長短腳的竹椅上。
衛家是陳國首富,她不知道皇帝老子是誰,卻是知道衛家,家里買的東西十有八九是從衛家的鋪子里買的。
陸綿綿打開瓶子,在衛公子鼻子下輕輕搖晃了片刻,聞到了一股類似清涼油的味道,確實夠醒神的。
衛公子醒了,驚慌不已,“別殺我,我有錢。”
“知道你有錢,但我們不圖財,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如實回答便可看到明天的太陽。”陸綿綿捏著嗓子問。
“我回答,我回答。”衛寶淵頭點得像雞啄米。
“你真不舉?”
“不是,不是,我是為了守身如玉才騙我娘親的。”
“為誰守身如玉?”
華神醫看了一眼陸綿綿,這是重點嗎?
“胭脂,綺紅樓的花魁胭脂,我娘親不喜歡她,硬逼著我娶了孫家小娘子。”
華神醫瞪大了眼睛,一個紈绔子弟居然為了一個花魁守身如玉,說出去誰信,但陸綿綿看著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奇了,怪了。
于是華神醫心里的小本本又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陸綿綿想了想又問,“你娘子真有身孕了?”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完房了而已,我娘親高興的以為第二天就能抱上孫子才讓人誤會了,她沒有身孕。”
“你不知道胭脂身邊還有一個崔昭齡嗎?”
華神醫瞄了一眼陸綿綿:你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知道,知道,我知道她是迫于無賴才不得不違心和崔公子周旋的。”
才怪,陸綿綿想起兩人親密的情景,不由得鄙視地看了衛寶淵一眼,估計他娘親也覺得她這個兒子廢了才如此焦急想要抱孫子的。
但她還是問了許多問題,基本上可以確定衛寶淵遇上了茶藝大師,而不是被人催眠了。
該問的問題問清楚了,陸綿綿這才開始給衛寶淵把脈。
她把完脈還讓華神醫也給衛寶淵把脈。
陸綿綿不關心華神醫的表情,她的注意力仍在衛寶淵身上,陳國的首富啊,值得她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這般想著陸綿綿直接動手,抓住了衛寶淵的衣襟。
“你們想做什么?我不行的,我對別的女人沒想法,男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你們說過的,只要我老老實實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就放了我的,我都回答了,你們不能出爾反爾。”
“這么緊張干嗎?我們對你沒興趣,只是幫你做身體檢查而已。”不虧是常年混跡青樓的人,陸綿綿看著自己的手,是挺女人的,一定不能讓他認不出自己是誰。
華神醫擋住了陸綿綿的進一步舉動:過分了,想做什么呢?
陸綿綿松開手:你來,我不動手,我動眼睛。
華神醫原以為陸綿綿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來真的,只好認命地給衛寶淵解開衣服,露個脖子,露個肚子什么的。
分開看也可以,陸綿綿羨慕不已,一個小男人細皮嫩肉的,連她一個小姑娘都比不上,除了羨慕還有妒忌啊。
華神醫見陸綿綿目光不正經,趕緊幫衛寶淵穿好衣服。
問也問完了,檢查也檢查完了,陸綿綿讓青音趕緊把人送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雖說衛寶淵經常夜不歸宿,但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兒身邊肯定有隨從,萬一人家報了官就不好了。
青音只好再次把人迷暈了,快馬加鞭將人送到城門口,將人丟之隱秘的角落,弄醒,然后確定衛寶淵被衛家的人接走了才若無其事的離開。
而下山村那邊,華神醫正纏著陸綿綿解答他的疑問。
蕭墨頃和南無染假裝不經意的時不時出現在大廳,見沒人搭理他們,若無其事的坐下來,喝茶,吃果脯。
陸綿綿不知道該如何向華神醫解釋心理上的問題,但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真相,她不是在敷衍,“盲目的情愛是種病,可治。”
“真的?”三把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不過最快釋然的是華神醫,原來他不是不孝,不是不想為華家傳宗接代,只是沒病而已,三十幾年的心病啊,終于被治愈了。
陸綿綿愕然地望著華神醫迷之神情,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其實是……”陸綿綿自覺罪孽深重,萬一讓蕭墨頃和南無染這兩個績優股飄綠就對不起他們列祖列宗了,連忙解釋了一番。
但似乎越描越黑,陸綿綿只覺得口干舌燥,放棄給他們治療了。
等他們遇上真正的愛情,就算是有病估計也甘之如飴。
“無染,如果我得了此病,你一定要找她來救我。”蕭墨頃握緊南無染的手,將希望托付于他。
他身上肩負著查找自己身世的重任,肩負著保護南無染這一脈的重任,他不能得病。
陸綿綿扶額,完了,完了,這三人沒救了,她想靜靜。
于是乎她斬釘截鐵的謝絕了他們的挽留,讓華神醫送信給黑衣人,她明天去赴會,現在她只想回家好好呆著。
只是一出華家的門,下山村好像變了天,陸綿綿看到如喪考妣的村民慢慢向她走來,有陸家,有阮家,幾乎來了半個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