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送

衛王妃并不知道李白便是程慕烈,只當女兒是少女懷春,順著她的意夸贊了他幾句。

素月郡主頓時笑逐顏開,以為陸綿綿教的方法起作用了,雖然很想再多說幾句,但一想到陸綿綿的提醒,只能是先忍著,免得弄巧成拙。

恰好丫鬟來請,說是宴席已經準備好了,這個話題便結束了,只是閑聊幾句各自準備的禮物和回程瑣事。

而陸綿綿為了耳根清凈,又掛出了勿擾的牌子,這次她是鐵了心要完成剛剛開了個頭的話本子。

除了一日三餐外她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寫好話本子。

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劇情已經臺詞,寫了好幾千字全靠瞎編,陸綿綿讀了一遍,勉強將自己拉到讀者的角度來吃瓜,將帝后接下來的經歷寫成一場狗血大集合,直接寫到帝后收復失地,三年抱倆。

差不多得了,陸綿綿瞇著熊貓眼,又讀了一遍話本。

讀著讀著吧嗒一下她直接趴在話本上睡著了。

霍祁媛遠遠地看著,經過多次的誤解,這一回她以為她又是在冥想,也就沒管她。

陸綿綿睡了一大覺,醒來臉上多了幾個字。

霍祁媛看著陸綿綿臉上的字,羞于啟齒,直接拿鏡子給她,讓她自己看,“你都寫了些什么狂浪之詞?”

狂浪?

通篇話本下來,男女主都沒牽幾次小手,陸綿綿心塞地擦掉臉上的字,“中間還缺了個字,再說了親嘴有問題嗎?”

“你這樣想很危險。”霍祁媛不敢置信地望著陸綿綿,“你該不會親過誰了吧?”

“別問,我不想說話。”陸綿綿勾了勾嘴角,笑不出來,竇娥都沒她這么冤。

話本寫好了,陸綿綿讓人送到東陽書局趙掌柜手里。

趙掌柜看了一眼內容,咬了咬牙讓人去印。

話本是私底下賣的,都是賣給陳國人。

過了幾天陸綿綿又去收集了一下民意,見百姓都在議論紛紛,私底下議論的那種,似乎都覺得皇帝和皇后不久將會重新打回來。

勝利的暗示越發瘋狂,都有老百姓開始做打仗準備,囤糧囤冬衣等等,糧價又略微虛高了幾文錢。

“看來我得趕緊跑路。”陸綿綿半開玩笑地和霍祁媛道。

等夏侯致回來,若是被他看到了話本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話本還沒到蕭墨頃手里,卻是落到司徒兆手里。

一目十行地看完話本的內容,司徒兆將話本丟到霍今轅面前,“你看看,你看看,她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還三年抱倆,他現在連一個子嗣都還沒有,褚沐馨還偷偷跑了,他能不惱火嗎?!

“皇上,臣覺得此乃民心所向,如今夏侯致不在,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何不順水推舟,至少先收復神秀山駐地,如此一來,汝安廣苑等地也不必日夜擔憂燕人侵擾。”霍今轅走馬觀花地看了一下話本的內容。

他沒敢說最早一批話本是第一時間到了他的手里,民意也是第一時間傳到他耳朵里,他就等著司徒兆來找他。

“鐵礦的事還沒有下文,班山岳那邊還存有異心,若我們貿然行動會不會受制于人?”司徒兆動心了,但還是有所顧忌。

“臣愿以性命擔保必定會以最少的損失收復神秀山駐地。”霍今轅立馬跪下來,豪氣萬丈地道。

“你練兵多日,也該是時候試一試他們的實力了。”司徒兆激動地扶起霍今轅,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但打仗的事不是說打就打,還需要好好做準備,霍今轅有了圣諭,開始和心腹商量起如何收復神秀山。

而兜里有了余錢陸綿綿也終于可以安心地抽身回山谷。

蕭墨頃知道她今天要離開,特地來送一送她。

霍祁媛盯著前面兩人,雖然他們各自騎一匹馬,但還是皺起了眉頭,按照他們這速度,天黑都不知道能不能到達下山村。

事實上馬是追風馬,人是最強騎手,不過陸綿綿是剛剛接觸追風馬,和馬兒還在互相試探的階段所以才慢的。

“乖,聽話,我會好好待你的。”陸綿綿慢悠悠地騎著馬兒,不時安撫幾句,換來的還是傲嬌的無視,“這馬兒多少錢?”

“不用錢,就當做是你幫我的酬勞。”蕭墨頃不以為然道,她幫他設計了一件玉器擺件作為太后的壽禮免去了他許多煩惱,一匹馬權當做是謝禮。

陸綿綿心虛地捋了捋馬兒的鬃毛,她就隨手畫了幅爛大街的祝壽擺件,原本想著不收一文錢,權當做是人情往來,沒想到竟換了一匹追風馬。

早知道這樣她就好好畫,畫多那么一兩筆,陸綿綿對著馬兒的大腦袋偷著樂,來錢快又合法的事情不嫌多,“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一定。”蕭墨頃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馬兒剛剛馴化沒多久,先讓它熟悉一下你,追風馬不輕易認主。”

“哦哦。”陸綿綿繼續慢悠悠地騎著馬兒,一想到自己以后出入都有追風馬,感覺就像剛拿到駕照便去買新車那會,爽呆了。

路程過半,晚霞紅通天。

陸綿綿抬頭看了一眼絢麗晚霞,忍不住問蕭墨頃,“太后壽誕你為什么不回去祝壽?”

“我身份尷尬還是不去為好。”蕭墨頃神色淡然,他不尷尬,但別人尷尬,他不是體貼,但別人體貼,那人還是他爹,他略盡孝道罷了。

“其實只要你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陸綿綿深怕難得一個看得特別特別順眼且上心的大帥哥會像她這樣尷尬死,連忙掏心掏肺地勸說。

“你在擔心我嗎?”蕭墨頃忽而十分正經地問,其實他真的不介意,一直以來他的愿望就是想要知道他爹是誰,如今知道了,得償所愿,也沒別的奢求。

至于他爹為什么拋棄他娘親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已經設想過最壞的可能,對于他爹給出的解釋,不是最糟糕的那一個,他也就很快便接受了。

“我……”陸綿綿望著蕭墨頃,忽閃了一下大眼睛。

“小心。”蕭墨頃伸手,一手將人拉至自己懷里,一手抽出劍擋掉了射來的數支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