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敏銳力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后悔沒早點把你套牢了。”陸綿綿噗嗤一下笑了。

“我沒給他們機會。”蕭墨頃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今天辛苦你了,我讓一成利出來,算是給你的酬勞。”

“好啊。”陸綿綿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自然也就沒和他客氣。

剩下的菜頭菜腳留了些給酒館的人他們拿了大部分回去,湯已經熬好了,一大鍋直接抬回去驛館便可,剩下菜炒一下當加餐。

崔昭學聽到他們把蕭承臻給灌醉了,頭都大了,若是再拖,這得耽擱不少時間,他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沒事,他不敢擔辦事不力的罪名。”陸綿綿并不是很擔心這事,而且酒勁一晚便過了,最多只是有些宿醉的癥狀。

“但愿如此,那酒,留一壇給我可以嗎?”崔昭學忸怩了片刻,小聲地問,他爹好酒,酒館賣的酒確實不錯,他想帶一壇回去給他爹嘗嘗。

“可以。”陸綿綿應了下來。

除非白家不再出那兩種酒,不然的話她隨時都可以調一壇酒出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白家的敏銳力,人家連夜貼出告示,直接停產了大部分的小眾酒品類,她用來調酒的其中一種酒也在其中。

白臣忌估計猜到了他們將白家產的酒改頭換臉賣了個好價錢,蕭墨頃這個節骨眼上試探白家豈不是火上澆油。

他們還有七八天時間來釀造出新的好酒,希望他找的合作伙伴不會太差勁,陸綿綿燒掉紙條,明天還得進宮,她得好好歇息。

沒想到進宮見到蕭承臻,人看上去還挺jing神的,只不過那眼神想要吃人似的,陸綿綿勉強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只不過在蕭承臻看來那笑容太囂張了,昨天他喝了一碗便醉得不省人事,他懷疑她在酒里做了手腳,偏生御醫什么也查不出來。

好恨,她幫的人為什么偏偏是蕭墨頃。

陸綿綿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其他時間對他糾結的復雜的目光視若無睹,她在搜尋所有關于酒的記憶,看看能不能篩選出有用的信息來。

也只有她敢明目張膽的在會議上睡覺。

蕭承臻恨不得用目光在陸綿綿身上戳幾個洞出來,看看她的心到底怎么長的。

“醒醒。”褚沐陽拉了拉陸綿綿的衣袖,“他們想在互市的貨物中加入酒,你覺得這個可不可行?”

“酒?”陸綿綿立馬將注意力放到商談中來,認真地看著對方列出的條件。

陳國也有釀酒的作坊,只是他們的競爭力遠遠比不上燕國的釀酒工藝,釀酒需要耗費糧食……

陸綿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壓低聲音問他,“皇上是否不允許酒作為互市商品嗎?”

褚沐陽搖頭,他們賣酒給陳國,但也希望陳國能夠賣絲綢布匹到燕國,這個條件他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酒是奢侈品,布匹那些還是老百姓必需品,絲綢例外,但這交換條件怎么看都不大劃算,陸綿綿看了看崔昭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努力一下,將絲綢布匹都提升好幾個等級,做成一般人買不起的樣子,條款和報價給出余地便可。

陸綿綿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布匹成本再加上運輸成本,保險的給出了大概的報價,若是他們可以接受,那互市條款可以落實。

只是蕭承臻看到他們給出的報價似乎并不滿意。

又要打一番口水仗,崔昭學負責講理,褚沐陽負責懟人,她則是需要保持冷靜,都不用多說一個字。

討價還價,最后他們接受的價格比他們可以接受的底線還要高出兩個點,陸綿綿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們太吵了,吵得她昏昏欲睡,都沒怎么去想釀酒的事情。

將要離開的時候,那只烏金手鐲又出現了,有宮婢戰戰兢兢地跪著請罪,說是自己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沒發現,這會兒才看到手鐲掉在角落里。

“既然是無心,找回來就行了,不怪你。”陸綿綿收好了鐲子,和其他人一同出宮。

回到驛館,崔昭學有些好奇地問陸綿綿,“你可以做出白家那些酒來嗎?”

“不能,條件不一樣,天時地利我們都不占。”陸綿綿嘆了一口氣,他們釀造出的酒估計挺難走出陳國。

“我還以為你能夠做出比他們好的酒。”崔昭學嘆了一口氣。

“好不好看各人口味,酒這一塊你就別想了,絲綢還是可以贏的。”陸綿綿很淡定,一副你少擔心的自信。

“絲綢這個應該能夠打量輸出。”崔昭學又恢復了些許信心。

“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夏家一小會。”陸綿綿擺擺手,拉著霍祈靖和她一同去找夏峰裕。

去到夏家,她放下眼藥水,又給夏峰裕和夏夫人檢查了一番,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恢復了些許,眼藥水可以一直用的,不過得堅持下去。

但這個眼藥水因為條件有限,我不敢假手于人,單單喝藥,效果可能沒那么好,手術的事,你盡量在我離開之前決定好。

還有這個手鐲,是豫妃娘,娘送給我的,宮婢離開之后我才發現有手鐲,本想見豫妃娘娘一回,可惜緣慳一面。

這手鐲也是,好好的收著,結果還是被宮婢弄丟了,今天才找回來,我已經收了你的診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收豫妃娘娘的禮。

給你,一來我沒時間見豫妃娘娘一面,二來怕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們是姐弟,你們見面應該比我見豫妃娘娘要方便得多。”

夏峰裕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烏金手鐲,“這手鐲是皇后娘娘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戴著的,后來賞給了我姐姐,我姐姐一直視若珍寶,她……我會轉告姐姐的。”

天色已晚,陸綿綿不便繼續待在夏家,該說的說完,于是告辭離開。

燕都夜里還是挺熱鬧的,只是這一份熱鬧多是飲酒作樂。

有紈绔子弟摟著青樓女子在大街上放浪形骸,有斗雞的在大聲喧鬧,小販叫喚此起彼伏,今晚的人似乎特別多。

陸綿綿和霍祈靖對視了一眼,加快了回驛館的速度。

“小偷,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