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七十五章 你會離開嗎

“還有這個,我見有白猿守護,心想可能是個寶物。”蕭墨頃踢了踢腳邊的大包裹,隨后打開。

里面有個大花盆,花盆里有棵垂頭喪氣的小樹苗,陸綿綿仔細辨認了好一番才依稀認出來小樹苗是棵無花果樹。

“這是無花果的樹苗,白猿應該也吃無花果,倒可以推廣種植,有藥用價值。”陸綿綿解釋了一番。

“我讓人種到山上。”蕭墨頃有些失望。

“你這兩天就去采藥了?”

“也不是,長樂坊那邊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們離開前應該能夠開張,到時候讓你好好看一下自己排的舞蹈。”

“好吧。”陸綿綿愣了一下,看現場版應該會不一樣,“你是不是和你父皇鬧別扭了?”

“算是吧,其實那樣子的場合我不在那些人才會安心。”蕭墨頃漫不經心道,他不想談這個話題,“你這邊有什么進展嗎?”

“證實了一個可能是不可能的。”陸綿綿打開小本本給他看。

蕭墨頃只看到藥材,不懂她的實驗到底是怎么做的,想要幫忙,但陸綿綿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成分什么的,只能是自己動手。

“別想那么多了,想不想去看看她們練舞練得怎么樣?”

“想,不過那么多人跟著沒關系嗎?”

“沒事,就讓他們跟著,不許他們偷看便是了。”

不過驛館這里有很多東西,陸綿綿還是留下了一半人來看守,然后帶著另外一半人和蕭墨頃去長樂坊。

天氣那么冷,她都快把自己裹成粽子,戴上帷帽都看不出是誰了。

“下雪了。”陸綿綿下了馬車,看著洋洋灑灑的白雪,一時間走不動。

“外面冷,我們趕緊進去吧。”蕭墨頃催促。

陸綿綿白了他一眼,他不懂南方人對雪的執念。

長樂坊里有地熱也有銀絲碳,里面暖乎乎的,披風長袍還得脫掉一層又一層,她居然還擔心舞姬會凍著。

“這里每天得燒多少錢?”陸綿綿好奇地問。

“幾十兩銀子而已,不多。”蕭墨頃開玩笑道,“要不撤掉?”

“那樣更加燒錢。”陸綿綿尷尬了。

春夏秋冬四人作為花魁,雖然在香螺坊呆了一段時間,但舞蹈底子還是在的,又有蕭墨頃三申五令,四人只是略微行禮然后便去準備了。

蕭墨頃又買進不少妙齡女子,她們也是有危機感了,從最開始的不大樂意到現在是比誰都還要積極。

冬梅仍是負責香螺坊那邊的管理,她寧愿自己辛苦一點也不想斷了自己的一條退路。

看著她們跳飛天舞,陸綿綿都驚呆了,短短幾天時間她們竟也跳得有模有樣。

“怎么樣?”

“還好,但配合還是不行,流暢仍有欠缺,還有那個跟不上其他人的動作。”

“奴婢會努力練習的。”

陸綿綿話音剛落,被點名的女子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給你一天時間,若是再跟不上其他人你還是去做打掃的活。”蕭墨頃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做了決定。

長樂坊也只有舞姬住的地方和表演的舞臺這邊有才最好的銀絲碳用,其他地方該挨凍的還是得挨凍。

那女子連聲應著,蕭墨頃讓她們繼續訓練,隨后帶她逛了一遍長樂坊。

“一年一度的花魁選拔,作為花魁還是應該安排獨立房間作為獎賞。”陸綿綿看了她們住的地方,兩人一間和四人一間,也還好,就是女人多是非可能也會多。

“嗯,還在修葺。”蕭墨頃解釋,這些天主要在改好練舞還有宴客廳還有住的地方,其他的就拖延了一下。

“我該回去了。”陸綿綿看過長樂坊,該說的也說了,沒別的想法。

“我送你回去吧。”蕭墨頃看了一眼被隔開的地方,哪里還沒改好,也沒什么好看的,只好隨她。

回去的路上已經多了一層白皚皚的雪,陸綿綿坐在馬車里,有些許昏沉沉的腦袋突然清醒了許多。

馬車走了一半,霍祈靖來接她回去。

但蕭墨頃還是跟著她回了驛站。

他們一會還要進宮,他要留在驛館這里保護陸綿綿。

得知陸綿綿他們今天沒遇上什么事,霍祈靖才沒那么擔心,他們都出去,他多么害怕陸綿綿一個人在驛館里會出事。

除了宮宴,其他事情能夠推掉還是得推掉,至少得有一個人陪著她才行。

崔昭學他們都在,眾人在驛館吃了飯,歇息了會就要開始準備進宮。

陸綿綿給他們提前準備了解酒還有解毒的藥。

雖說是給他們辭行舉辦的宮宴,但有備無患,該有的警覺不能少。

霍祈靖他們再三叮囑這才離開驛館。

還有蕭墨頃在,陸綿綿又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做實驗。

只是待她打開蓋子,待看清楚瓷碗里用瀝青寫著的“9527”,陸綿綿頓時慌了神,手一松,瓷碗應聲落地。

“綿綿,怎么了?”蕭墨頃立馬走了過去,但他看到的只是四分五裂的瓷碗,又見神色痛苦,只當她是發病了。

陸綿綿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幾下,仍是難以平復起了波瀾的心情,“我有些累了,還是不做實驗了,我想歇息。”

“好好好,那就歇息。”蕭墨頃連忙扶著她,讓她躺床上歇會。

陸綿綿看了一眼蕭墨頃,欲言又止。

“怎么了?”蕭墨頃連忙問,“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等等,我不渴。”陸綿綿擺擺手。

“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蕭墨頃起了一半又坐了回去,很認真地問。

“嗯。”陸綿綿還是有些猶豫,片刻后才點了點頭,“那人似乎和我一樣。”

“和你一樣,他也是天機老人的徒弟?”蕭墨頃思索片刻,有些驚訝,“不會吧?”

對方應該是國師的人,國師在的時候可沒聽說過有什么天機老人。

“不是的,但我想我知道的他應該也知道,或許比我懂得多,或許我們懂得的領域不一樣,但都比你們懂得要多很多。”陸綿綿小心翼翼,字斟句酌。

蕭墨頃聽了,沉默了。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陸綿綿忐忑地望著他,越發不敢告訴他真相了。

“你會離開我嗎?”蕭墨頃幽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