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探險

“好吧。”褚沐陽勉為其難地應著踏出了第一步。

作為陪同,崔昭學和霍祁媛他們也會一塊去探險,只差褚沐陽這個主角了。

霍祁媛見不得他這慢吞吞的樣子,用力拉了他一把。

褚沐陽冷不丁被拉了一把,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撲到霍祁媛身上。

幸好霍祈靖及時拉他站好了,又避開褚沐陽警告了霍祁媛一眼。

霍祁媛也后悔自己魯莽了,躲在陸綿綿身后,縮了又縮。

“姐姐也去,我要拉著姐姐的手,我害怕。”褚沐陽見她這般,以為她不想去探險,想偷偷撇下他,徑直拉過她的手。

霍祈靖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想要拍暈他的沖動。

這會兒的他也不知道是該氣自己那個傻妹妹還是該氣褚沐陽這個傻小子,心里默念: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孩子。

“走吧。”陸綿綿假裝看不懂。

崔昭學轉了個身表示沒看到。

當事人還是堅持要拉手,不然的話他會害怕。

“要不我抱你去?”霍祈靖一臉黑線,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不要,你太兇我害怕。”褚沐陽埋頭在霍祁媛胸前。

“好好走路。”霍祈靖磨了磨牙。

“走啦,走啦。”陸綿綿不得不充當和事佬,拉了褚沐陽一把,只不過后者也沒有松開霍祁媛的手。

“我怕黑。”褚沐陽還是有些緊張兮兮,“到處都黑漆漆的,一點都不好玩。”

“嗚嗚。”

“什么聲音?”褚沐陽緊張的四下張望。

“是貓頭鷹在叫,你看那。”陸綿綿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伸手一指,正前方的樹枝上站了一只貓頭鷹,“那是夜行動物,晚上才出來覓食的。”

見褚沐陽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陸綿綿給他科普了一下有哪些夜行動物。

“這就是你說的探險?”褚沐陽略顯失望地問。

“快到了。”陸綿綿看到一閃一閃的光,勾了勾嘴角,指了指霍祈靖,“不過他會捂住你的眼睛,等到了才會松開手,這樣子才會有驚喜。”

“一定要捂住眼睛嗎?”褚沐陽有些為難。

“嗯。”陸綿綿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不過我不要他捂住我的眼睛,讓他來。”褚沐陽嫌惡地掃了霍祈靖一眼,指著崔昭學道。

“好好好。”陸綿綿只顧應著。

崔昭學有些抱歉地看了霍祈靖一眼,上前捂住了褚沐陽的眼睛。

這會兒褚沐陽才不大情愿地松開了拉著霍祁媛的手。

看著親哥想要殺人的眼神,霍祁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盡量離褚沐陽遠一點。

“你快點來啊。”褚沐陽卻是似乎感覺到她遠離了自己。

“哦。”霍祁媛弱弱地應了聲,但依然沒有要走快一步的意思。

“走我前面。”霍祈靖白了她一眼,將她拉到自己跟前。

“到了。”陸綿綿看到眼前的螢火蟲,語調也帶著幾分歡快,她也很久沒看到過螢火蟲了。

螢火蟲一般在夏季的時候才比較活躍,如今還是春天,但這個地方也有螢火蟲活動,雖不是盛況,但也值得一看。

聽到陸綿綿的話,崔昭學松開了手。

看到螢火蟲,看到陸綿綿臉上的輕松,看到霍祁媛臉上的驚艷,還有褚沐陽眼里的興奮,崔昭學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懂他們了。

“怎么樣?漂亮嗎?想不想想這一幕畫下來。”陸綿綿小心翼翼地引導。

如今褚沐陽對學習還是挺抗拒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重回巔峰,好不容易才打造出名震三國的畫師人設,感覺換了誰都會有遺憾。

“嗯嗯。”褚沐陽追著螢火蟲跑,嘴里含糊地應著。

這次的探險就在他興致正濃的時候喊停了,就讓他記住這開心的時刻,且念念不忘。

或許開心的記憶能夠驅趕走所有的恐懼。

陸綿綿覺得自己對褚沐陽的病情已經瘋魔到迷信的地步了。

“我還想探險,讓我再玩一會吧?”褚沐陽一步三回頭,討好地問陸綿綿,他是看出來了,他們都聽她的。

“不行,說好了這蠟燭燃燒到一半的時候就離開,晚了我們只能摸黑走夜路了。”陸綿綿吹滅了手里的蠟燭。

褚沐陽想了想,沒再鬧著要再玩一會,他怕黑。

不過他雖然怕黑,但也在林間小水溝附近玩了好一會,算是邁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她不能操之過急,免得再次嚇到他。

其實褚沐陽以前看上去并不像是膽子小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第二天他們也沒急著上路。

陸綿綿哄著褚沐陽畫畫。

看著褚沐陽筆下的螢火蟲,陸綿綿若有所思,扭頭看了崔昭學一眼。

“畫得挺好,比他這個年齡要好一些,但和之前相比還是略微失色。”崔昭學壓低聲音說道,他有幸見過褚沐陽小時候畫的畫。

其實他們曾經拜同一個名士為師,只是褚沐陽屬于那種別人家的孩子,他曾被打擊的懷疑人生,畢竟他比超出模樣大,但畫畫水平卻是被他比了下去。

陸綿綿也認同崔昭學的說法,可能是肌肉記憶,也可能是別的因素,若是他可以堅持下去,他的畫應該還是可以恢復到之前的水平。

聽了陸綿綿的肯定,崔昭學略微松了一口氣,示意陸綿綿先離開,不要打擾褚沐陽畫畫,他有事想和她說。

如今褚沐陽就是下棋有些臭,寫字還是有模有樣的,只是比不得之前那般磅礴大氣,字里行間還透著一股子天真爛漫,屬于臨摹階段中的初學者。

至于彈琴,也是毫無章法可言,到至少還有一樣值得期待的。

“快到京都了。”崔昭學舉目遠眺,思緒萬千。

“嗯。”陸綿綿只淡淡地應了聲。

“我想過了,褚沐陽的事我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你可千萬別把事情攬上身,圣心難測。”崔昭學東張西望之后才冒死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

畢竟以陸綿綿的性子,說不定就把這事認下了,算自己頭上來。

“褚沐陽被擄走的事那么多人知道,換人的事那么人聽到,瞞不了的,還不如如實相告,至于皇上要殺要剮那是他的事。”陸綿綿仍是一副淡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