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逗我玩開心嗎?”
“開心。”
大概吧,開心的感覺很陌生,所有的情感都已經很陌生,他存在的意義大概就是為了加速這個世界的滅亡。
霍祁綿的心又提了起來,她似乎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大妙的氣息,那種氣息讓她想要遠離。
“你拿回了黑匣子,以后還會為難我娘親他們嗎?”
“是他們在為難我。”
“什么意思?”
“他們不該懷疑我的身份,他們不該拿走不屬于他們的東西,是他們貪心了。”
“我不懂。”
“承認他們錯了對你來說不難,我只是想要找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罷了。”
霍祁綿越聽越是糊涂,他似乎無意再解釋什么,雖然一肚子疑問,但也不想再深究,“說吧,你怎么樣才肯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做三件事。”
“說來聽聽。”
“一是成為三國首富,二是為我搜集天下奇珍異寶……”
“還有呢?”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那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三件事?”
“說來聽聽。”
“一是和我娘他們握手言和,二是治好褚沐陽的病,三是告訴我真相,我爹你會放了他的,對不對?”
“沒問題,你爹還有霍白雪,他們已經回到你娘身邊了,至于褚沐陽的病,你將這兩樣東西放置他枕邊,三天后粉碎它們,褚沐陽的病就會痊愈。”
霍祁綿一聽,又傻眼了,白雪她也來這里了?
還有他怎么知道褚沐陽的病的?
莫名有種上當的感覺,她虧大了,霍祁綿郁悶地問,“還有第三件事呢?”
“等你做到了我說的那兩件事再來找我。”
“藏寶圖是你偷的?”
“是。”
“你已經是富可敵國了,為什么還要我來當這天下首富?”
國師不語,拍了是拍手,光潔的墻壁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然后縫隙越來越大,像是一扇可以左右移動的大門,里面全是金銀珠寶。
太刺眼,她甚至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大,霍祁綿看傻了眼,“那些還不夠嗎?”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不是因為我需要的。”
“但我怎么知道哪些才是你需要的?”霍祁綿皺眉,“現代的東西?你該不會是駕駛飛船來的吧?”
“別想了,在這兒多待些時日,我很久沒和人說過話了。”
霍祁綿抽了抽嘴角,這里絕對不止她一人,他怎么就很久沒和人說過話了?
只是他和程家有關的話,霍祁綿想了一連串名字都被他否決了。
“程家還有我不知道的人物嗎?”
“你比你娘親有趣多了。”
“你見過我娘親?”
“見過。”
“他們說你很可怕。”
“他們沒有說錯。”
“為什么?”
“因為那是控制人心最直截了當的方法。”
“南宮景是你救的嗎?”
“是。”
“為什么?”
“他還不能死。”
霍祁綿一臉問號,他可不像是會在意別人生死的人。
“今天到此為止。”
霍祁綿臉上的問號更加多了。
而且他走路似乎一點聲音都沒有,霍祁綿試著跺了跺腳,感覺使出了干飯的力氣也沒發出多大的聲響。
海邊,霍今轅陪著班靈蕊坐著,從天明坐到天黑,如此反復。
兩人都沒有怎么說話。
霍白雪已經離開。
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只是丟了一件隱形衣,心好痛。
直到穿上隱形衣才發現她可以看得到同樣穿著隱形衣的人,于是一路跟著他們來到這里,只是一上龜背就暈了過去,再醒過來便被關進了水牢。
她在水牢里看到了霍今轅,快要瘋掉的霍今轅又清醒了過來,兩人互相鼓勵著,數著日子來過,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他們兩人突然便被放了出來,直到看到班靈蕊她才知道是霍祁綿來了。
對方既沒有為難他們也爽快放走他們,想必不會為難霍祁綿,所以她離開了。
只是霍今轅和班靈蕊無法心安理得的離開。
望著風平浪靜的海面,班靈蕊試著放飛盒子里的蝴蝶,只是蝴蝶飛了沒多遠便再次返回,線索斷了。
“她會沒事的。”霍今轅安慰她道。
一只丹頂鶴飛來,空投了食物和水,然后一個回旋,嗖的一下飛走了。
班靈蕊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她心里是有埋怨的,所以不說話。
霍今轅訕訕地望著她,當初怪自己大意,中了那些人的圈套,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就稀里糊涂的被抓到這里來了。
海面上,一座煙霧繚繞的小島,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還有無數的金銀珠寶。
被允許在島上行走的霍祁綿看著那些金銀珠寶,那些被無數人視若珍寶的東西在這里就這么被隨意放著,或在草叢里,或掛在樹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眼尾余光看到一抹紫色,霍祁綿扭頭,看著國師的面具,到現在她還是沒見過他的真容,“這些金銀珠寶就這么被丟棄不覺得太浪費了點嗎?
若是借我一用,說不定我很快便可以成為這天下首富,這個建議要不要考慮一下,算利息怎么樣?”
“不怎么樣,這些都是我收集的東西,又或者是我收取的報酬。”國師隨手拿起一連閃亮的寶石項鏈,從國師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后他就干了點無聊的事情。
“我可以離開了嗎?”霍祁綿翻了個白眼,他的愛好就是收集天下財富嗎?
“回去吧,蕭承臻就要成白家的傀儡,蕭墨頃和蕭瞻兩人有危險。”國師嘆了一口氣。
“你怎么知道的?”霍祁綿絲毫不意外,就算他現在告訴她他是外星人她也會相信,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只有辦法,對付白家,斷其財路便可,告訴蕭墨頃,白家前任家主才是害死他娘親的罪魁禍首。”
“不是夏侯致嗎?”霍祁綿一愣。
“夏侯致是幕后主使,行兇之人是白家前任家主。”
“你看到了嗎?為什么不救她?”霍祁綿皺眉,幾乎是脫口而出,但又覺得不妥,“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殺瑢月是為了投誠,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