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太子妃憋屈地看著白嬌滟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不是她不想教訓白嬌滟,是白嬌滟身后有白家還有太子,而自己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娘家也不給力。
白嬌滟此時肚子里有貨,她也是不能親自動手,只能是扇扇風點點火,希望有人能夠替她解決掉白嬌滟這個大麻煩。
若太子登基,而白嬌滟又生下龍子,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白嬌滟有了身孕,吃穿用度一律由白家提供,也不知道是打了誰的臉。
這不,白臣忌親自登門。
太子妃恨得牙癢癢。
霍白雪則是偷窺了她們爭風吃醋的小場面。
正當她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霍白雪趕緊收好望遠鏡溜了。
沒想到太子府也是藏龍臥虎,而且厲害的人都在白嬌滟身邊。
侍衛自然是無功而返。
“廢物。”白嬌滟嬌斥。
白臣忌勸了她一番,然后便離開了太子府。
霍白雪則是繞了一大圈,確認沒人跟蹤自己之后才回去找霍祁綿,繼續學習。
有霍白雪在,蕭一和蕭二兩人也沒有天天回小宅子里,免得被人盯上了。
霍祁綿和霍白雪兩人則是白天練武授課,晚上去宮里探路。
還真就讓她們逮著了個機會。
太子他們要回宮,寢宮這邊也要收拾干凈,霍祁綿便混了進去。
只能一個人混進去,霍白雪在冷宮盯著被逮著的宮女。
“手腳麻利點。”公公尖聲叱喝。
霍祁綿一邊擦著地,一邊打量著寢宮里的一切,不停地尋找著虎符可能的藏身之處,會是哪里呢?
“別想偷懶!”公公見她在發呆,怒氣沖沖地踢了她一腳。
霍祁綿又驚又怕,忍著痛,繼續擦著地。
不過這一腳卻也沒白挨,霍祁綿忽然回想起和蕭瞻相處過的時光,她好像想到了點什么,手腳頓時麻利了許多。
等忙完已經差不多到深夜,霍祁綿這才有機會偷偷溜到冷宮,把人換了回來,還警告恐嚇了宮女一番,這才放她離開。
“你查到了?”霍白雪見她神色輕松,好奇地問。
“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不過得先找個木匠。”霍祁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想要做什么?我也可以。”霍白雪一臉問號。
霍祁綿沒想到她竟也會做木工,便將棋桌畫了出來,讓她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不僅僅是做新的出來,還要做出使用過的痕跡,要把棋桌做舊一些。
兩人是連夜溜進工匠家里,將人迷暈了,然后借木材和工具趕制出棋桌來。
做舊的事情還是得她來,她記得棋桌的樣子。
天都快亮了,棋桌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也有八九分相像。
“還撐得住嗎?”霍祁綿吃了一顆醒神的藥丸,然后將藥瓶子遞給霍白雪。
“我不困。”霍白雪皺眉,她才不要吃藥。
“那好吧。”霍祁綿將藥瓶子收好,“我們現在就進宮,要把他寢宮里的棋桌偷出來,這個任務有點艱巨,就交給你了。”
這一次輪到她在冷宮里等著她了,霍祁綿拍了拍霍白雪的肩膀,“別的不重要,你最重要,保命要命。”
“啰嗦。”霍白雪白了她一眼。
雖然要帶點東西,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上駕崩,傅公公撒手不管要給皇上守陵,新手上任,事情還沒理順,恰逢太子等人要回宮,就有那么一點點亂。
霍白雪就這么趁亂把棋桌換了,似乎被人發現了,只是有個公公在裝瞎,她也就領了人家的好意,干脆的離開。
有驚無險的回到冷宮,霍祁綿研究這棋桌。
“快點,好像有人來了,那人該不會是告密了吧。”霍白雪豎起了耳朵。
“先離開。”霍祁綿放棄了,拿著棋桌便走。
密室也不是安全的,從冷宮到偏殿外,雖然繞一大圈,卻是能夠躲開巡邏的侍衛。
但是那些人似乎在追著她們來走。
霍白雪拉著霍祁綿到處亂竄。
聲音沒有了,隱約間聽到蕭墨頃的聲音。
即便是有了救兵,霍白雪也不敢在宮里逗留太久,趕緊和霍祁綿出了宮。
宮里蕭墨頃拖延住巡邏的侍衛,感覺到對方已經走遠了才作罷。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霍祁綿她們,但那種氣息是他所熟悉的,即便是沒看到她們人他仍是愿意冒險一搏。
而宮外,霍祁綿拿著棋桌回到住的地方,這才安心研究起棋桌的異樣之處。
好像沒什么不一樣,又好像有一點點區別。
霍祁綿提著棋桌的四條桌腿逐個試了一下,終于發現了它們之間的區別。
桌腿靠內的那一面,上端有一道細小的縫隙,若非樹漆掉了點她都難以發現。
“真的有古怪啊。”霍白雪有些好奇,于是掏出了匕首。
“等等,應該有機關的。”霍祁綿攔住了她,搗鼓了一番,拆除了外面的蓋子,里面露出了明黃的綢緞。
“虎符。”霍白雪拿出里面的東西,打開一看,有些許驚訝。
“乖乖,我的小祖宗,你可要拿好了。”霍祁綿連忙接過虎符,“還好他把虎符藏好了,沒落入蕭承臻手里。”
“嘖嘖,皇位給了蕭承臻,虎符卻是給了蕭墨頃,那老頭子怎么想的?想讓他們兄弟倆互相殘殺嗎?”霍白雪嘖嘖稱奇。
“不知道,不過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或許他便是想給也給不了。”霍祁綿還真就認真想了想這個可能。
若是蕭瞻把皇位也傳給蕭墨頃,蕭墨頃大概連燕都都回不了。
至于虎符,這是能夠讓蕭墨頃保命的東西。
蕭瞻未必是想讓他們兄弟兩人互相殘殺,或許只是想讓他們兄弟二人都能夠活下來,虎毒尚且不食子,哪怕蕭承臻迫不及待的想要當皇帝。
但這只是她一個人的猜測。
霍祁綿將棋桌還原。
“這東西燒了吧?”霍白雪問霍祁綿。
“燒了吧。”霍祁綿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她們這里藏不下這張棋桌,為防萬一,這棋桌還是不能留。
這個時候了,蕭墨頃怎么還沒來,霍祁綿握著手里的虎符,心里砰砰砰的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