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農門商嬌
“正是因為生過了才緊張的。”霍祁綿沒好氣地說道。
該死的緊張感,比她自己生孩子還要緊張,可能是因為要生孩子的是她娘親吧。
不對,她也沒生過孩子,霍祁綿無奈地望著她娘親,都被她氣懵了。
“不走了,累了。”班靈蕊捶了捶她的小腰,緩緩地轉了個身,回去睡覺她還是有點積極性的。
霍白雪還是了無睡意,坐在圍墻上和猴子一起賞月。
這畫面看著怪怪的,霍祁綿看了看她娘親又看了看霍白雪,還是陪她娘親先回屋歇著。
至于霍白雪,她不用人管,也不愛被人管著。
半夜里,眾人再次被班靈蕊的叫喊聲吵醒,剛剛忙碌起來,結果又沒了下文,又是虛驚一場,還得再等等。
一番折騰下來天都快亮了。
霍祁綿陪著她娘親補覺,東西都沒吃。
霍今轅做好了早點,端到門口,聽著里面出來的均勻的呼吸聲,始終不忍叫醒她們倆。
早點又被端回廚房熱著,她們醒來隨時可以吃。
一次,兩次,三次,歷史重演。
眾人被折騰得沒了脾氣。
班靈蕊也是不好意思,但她是真的痛。
她懷疑自己和霍白雪搞錯了,現在看著她們倆的反應,霍白雪像是第二胎,她像是第一胎,她懷著霍祁綿的時候好像沒現在這么難受。
她自閉了,躺在床上不想動。
“娘,沒關系的。”霍祁綿哭笑不得地勸著。
班靈蕊默默地轉了個身,這次生孩子比生她那會還麻煩,叫她怎么能不郁悶。
她不愿意出去,霍祁綿只好讓她爹看看,她去找暗影門的資料,想看看蕭墨頃如今怎么樣了,她的信箋遞出去那么久都沒個回信。
山洞里,聽了霍祁綿的來意,班顯不大情愿地把一封密函遞給她,“別動不動就查資料,大多是你左右不了的事情,雖然你可能改變將來的走向,但不是現在。”
現在是順應天命的時候,他不想她插手,雖然她已經在做了,但他還是希望這天下的局勢少一些她的影子。
班顯望著霍祁綿,又或者是望著她手里的密函,伸長了脖子。
“想看嗎?”霍祁綿揚了揚信紙。
其實蕭墨頃在信里也沒寫什么見不得人的字眼,就是說燕國暫時是一分為二,可能等秋收后會再起狼煙。
還有他已經截斷了白家的密道,蕭承臻想要源源不斷的補給是不可能了,就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最好的結果是他能夠投降,不過這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心動了,他身后的人卻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倒下。
他們之間還是得正兒八經的打一仗,都是只能贏,壓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承受。
他現在也在承受著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壓力,因為他沒有妻兒,而蕭承臻妻妾成群,兒女也都有了。
在信的末端他寫了幾個字:你已十八,可否?
她哪里十八,合著之前的記憶,她的思想還是很成熟的,如今這個年紀早該嫁人了,他若下聘,她沒理由拒絕。
霍祁綿想到這里隱隱有些許羞澀之意。
只是一想到她爹如今的心情,大概她娘親的心情也不大美麗,這封信還是不能給他們看到,但是外祖父看了也沒關系,他大概不懂。
班顯對她這般坦蕩磊落的做法卻是有些遲疑,掙扎過后輕輕哼了一聲,沒去接過她手里的信箋,“不看。”
現在不用她像她娘親一樣守著這雪山的秘密,突然之間就覺得看蕭墨頃不大順眼了,連帶著他寫的信都有些嫌棄,他才不看,怕氣死自己。
霍祁綿微微揚起嘴角,不看最好不過。
回到山上,她娘親又躺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來走動過。
霍白雪還是上跳下竄,不走正門。
兩個極端,也不知道她們的孩子會是什么樣。
“睡著了?”霍祁綿喃呢,沒有回應,她也就當她娘親真睡了,出去問了一下她爹她娘親什么情況。
只是聽完她爹嘮嘮叨叨地說著她娘親有多辛苦,擔憂孩子會不會有問題,這樣那樣的夸張說法,霍祁綿直接無視了他的說詞,親自給她娘親把脈,數了一下胎動,倒也沒有什么大礙,還差幾天猜到預產期,還能再等等。
但孩子等不及了,夜里開始作動,這一回是真的要生了。
那些丟失的記憶突然就這么涌上來,就連班靈蕊也感覺到這一回是真的要生了,這一次的感覺和霍祁綿差不多要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孩子還是急產,水還沒燒開。
霍今轅有些懊惱怎么沒有燒著水,不過就是浪費點柴火罷了,現在搞得手忙腳亂。
“怎么樣?生了沒有?要不要我進去幫忙?”班顯在外面急得團團轉,突然就想起自己也是大夫。
之前她生綿綿的時候他都沒在身邊,如今在身邊卻又幫不上忙,班顯急得團團轉。
在他心目中這個女兒從小到大是一點都不用他操心的,再苦再累都沒有毫不顧忌身份的哭泣,叫喊,但現在她喊得那么痛苦。
班顯不知不覺走到門前,手已經放在門上。
霍今轅望著班顯,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攔他,在心里他是相信霍祁綿的,但又怕她一個人處理不了。
除了霍白雪好像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只是白雪她也有了身孕,讓她看到班靈蕊生孩子的血腥畫面似乎不大好。
在他們兩人都遲疑之際,霍祁綿大聲喊說道,“別進來,你一說進來她又生不出來了,我可以的,你們再等等。”
班顯的身份在外人看來有些尷尬,但作為大夫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但她娘親接受不了,剛剛宮口開了,似乎有了動靜,被班顯一打斷,孩子又躲了起來。
“他們不會進來的,要我把門關上嗎?”霍祁綿開玩笑道。
班靈蕊搖了搖頭,忍不住又叫了起來。
“出來……”霍祁綿的喜悅戛然而止,因為她摸到了一雙不安分的小腳丫。
“怎么了?”班靈蕊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聲音出來卻是有氣無力,疲憊且擔憂,她還是清醒的。
“腳先出來了……”霍祁綿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