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好事,褚沐馨也不能真生氣,這事算是翻篇了。
霍祁綿見狀又說起一些注意事項,該注意還是得注意,該避諱還是得避諱,等胎兒穩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各方面都不必太刻意的忌諱。
聽她這么一說,褚沐馨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對霍祁媛多了一份寬容,讓她聽霍祁綿的,其他人的話聽聽就算了。
霍祁媛感激地看了霍祁綿一眼,有些話她說出來不合適而且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是從綿綿這個小神醫嘴里說出來其他人都覺得理當如此。
正聊著,司徒兆帶著司徒岳過來了。
司徒岳一看到霍祁媛就沖了過去。
這一幕讓褚沐馨的心又提了起來,也顧不了那么多,搶先一步抱住了兒子,“這么大了還毛毛躁躁。”
“母后,我要舅媽抱。”司徒越掙扎著想要下地。
“沒門。”褚沐陽忽悠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還是小孩子。”司徒越不高興了。
“剛剛誰說自己長大了來著?”褚沐陽冷哼一聲,纏著他也就罷了,還老是纏著他妻子,這臭小子就是存心氣他的。
“那是,那是變聰明的意思。”司徒越狡辯。
“這是鬧哪一出?”司徒兆看不懂了,“今個這未央殿怎么這么熱鬧?”
“怎么?還不許臣妾這兒熱鬧熱鬧?”褚沐馨嬌嗔地白了司徒兆一眼,這事還是私底下和他說說。
難得都在,司徒兆和司徒越兩人干脆在未央殿這兒用膳。
等其他人都散去,褚沐馨這才將好消息和司徒兆說了。
司徒兆卻是沒多高興,盯著褚沐馨的肚子有些失神。
子嗣單薄,宮里有些冷清,大臣之前還說該廣納后宮,現在不敢說了,司徒兆也沒什么興趣寵幸其他美人,一兒半女都生不出來,他這臉往哪擱。
褚沐馨看懂了他的眼神,老臉一紅。
雖說這間隔已經夠了,但她就是懷不上也沒辦法。
貴為一國之后,她已經忍痛割愛將他推到其他女人懷里,但也沒有好消息傳出,倒是她善妒的謠言四起。
她可以不爭風吃醋,她可以為他廣納后宮,但她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開,她才是他的妻。
她一氣之下干脆坐實了善妒的謠言,司徒兆不樂意,她是絕對不會管子嗣之事,他還愿意來這未央殿,他待多久都可以。
只是她也懷不上,沒有人敢去戳穿那一層紙,她的善妒成了最好的遮丑布。
男人治病這種事也就一次而已,她是萬萬不敢提議霍祁綿給他檢查一下什么的。
司徒兆也沒說什么,江山社稷輪不到她來操心。
只不過這事在霍祁綿看來也屬于正常,她不清楚宮里那些事,只當他們是尋常夫妻,尋常夫妻之間生孩子隔幾年很正常。
偶然還會想著一個也行,所以她完全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主動幫司徒兆看病,免得被秋后算賬。
聚寶隆里,霍祁綿正在算著金礦那邊的產出,還有聚寶隆的結余,年底前大概能夠還上兩萬兩黃金。
主要是聚寶隆因為打通三國之間的陸運線路耗費了不少,如今河運也能插上一手,光是買船也要一大筆錢。
前期投入太多,能夠騰一萬兩黃金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后面只需要日常維護以及運營資金,想要還清欠款指日可待。
這錢雖然已經有了,但霍祁綿還是暫且揣兜里,快到年底的時候再給到司徒兆手里。
她爹也回來了,她的親事大概會提上日程。
只是霍今轅回來了,也帶回來一個不大好的消息,燕國那邊的戰事沒蕭墨頃想的那么順利,燕都久攻不下。
若不是司徒兆說了要他一定要回來他都不想回來。
就這么點時間他還是想要去一趟雪山。
只是皇命難違。
霍今轅匆匆忙忙和霍祁綿說了一下燕國的情況便要進宮向司徒兆匯報一些事。
望著她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霍祁綿的心情有些沉重,怪不得這些天都沒收到蕭墨頃的消息。
燕都內,白家也不隱藏了,拿出了一批足以震懾蕭墨頃的隊伍的流彈,一時間傷亡無數,戰事不得不暫停。
蕭墨頃這邊治療外傷的藥已經告急,幸好河西李家又送來了一批新藥這才緩解了用藥緊缺的情況。
只是蕭承臻這一招打壓了他們的士氣,再加上受傷的士兵有點多,他們只好選擇斷城內眾人的糧食和水。
不過白家還有蕭承臻以及世家大族早已做好了守城的準備,糧食準備很充足,城內有水源,暫且對他們沒有多大的影響。
但城內糧食和水的價格還是漲了好幾回,苦的是普通老百姓。
蕭承臻也苦,有苦說不出。
他這個皇帝當得太憋屈了。
蕭墨頃扣著蕭鈺欽不放,衛王扣著虎符不放,他手里除了玉璽什么也沒有。
衛王也不是真的死扛到底,他要蕭承臻救出蕭鈺欽才肯拿出虎符。
只是蕭承臻派出好幾批人去救蕭鈺欽都有去無回,他不得不放棄救人這一條路。
軟的不行,他只好來硬的,蕭承臻發了狠,讓衛王選擇出城打敗蕭墨頃,或者是把虎符交出來。
他是不怕他們背叛,衛王妃還有蕭鈺坤還在他手里。
衛王沒有其他選擇,不得不交出另一半的虎符。
其實這虎符交不交也只是面子問題,蕭承臻想調兵譴將還得看他有沒有這本事,當然衛王也是怕蕭承臻狗急跳墻,他這個叔叔的面子在皇位面前一點都不值錢。
順利拿到了衛王手里一半的虎符,蕭承臻卻是沒有預想中的高興,感覺自己浪費了許多時間,錯過了最佳的反擊機會。
如今他還能坐在皇位上靠的也只有白家了。
這虎符不知道能不能替他挽回一局,蕭承臻沒敢再耽擱,立馬派了信得過的心腹去請求支援。
城下數百里地的軍營里,暫時的停戰讓蕭墨頃終于有機會喘一口氣。
他在想著怎么破城。
光明正大的攻城取勝的機會不大,他的士兵經不起再一次的重大傷亡。
聽著手下的議論,蕭墨頃還是搖頭,沒有什么可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