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啊？”樂昭輕笑一聲，“都是些粗人之子。”

眾人：……

藍若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群夫人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就見一群人已上前同紀丞相打了招呼。

“不知，小杰說的，幾天后要過笄禮的，是哪位姑娘？”

丞相夫人此時已收拾好了心情，任由劉氏和一位婆子攙扶著走了過來。

沈清蘭上前盈盈行了一禮，“回夫人，是民女。”

丞相夫人早在她上前時，就已暗中打量了一番。

見她態度從容，不卑不亢，面對自己時，也沒半點討好之意，丞相夫人心下不由多了幾分贊許。

之前聽顏亦杰說，這姑娘雖出自農門，人卻異常聰慧懂禮，比起京城那些世家姑娘也不差半分。

她當時聽了不以為然，覺得，一個農家女，就是再聰慧，估計也強不到哪里去。

可今日一見，卻現，這孩子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如顏亦杰所說的，比起那些世家姑娘，確實不差。

丞相夫人笑了笑，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聽小杰說，你喚作清蘭？”

沈清蘭頷，“回夫人，是的！”

“好孩子！”丞相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都餓了吧？趕緊入席吧！”

眾人忙朝著她微微行禮，正要出門時，顏亦杰正巧回來了。

段云飛和樂昭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勾了一抹壞笑。

“欸？你們這是做什么？”

左右手被人架著出了大堂的顏亦杰，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二人。

“干什么？”樂昭笑道：“自然是喝酒啊！”

身后的沈清蘭幾人面面相覷，不由笑出聲音。

藍若道：“欸，你們先坐，我同清蘭去跟憶姨和段夫人他們打聲招呼。”

宋庭頷，“去吧！”

沈清蘭看著段云飛道：“那我先過去了！”

段云飛笑道：“快些回來！”

“嗯！”

沈清蘭點頭，剛同藍若二人路過一桌酒席，就聽到低低的討論聲傳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不知廉恥的泥腿子之女？”

“可不就是！”

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風飄入耳中，沈清蘭面容微沉，卻沒有止步。

“還真有幾分姿色，難怪段公子會被她迷惑。”

“我瞧段公子留她在身邊，是想留著做妾吧？”有人低聲冷嗤，“那身份跟丁姑娘你比起來，可差遠了！”

“我很好奇，聽說段莊主和段夫人今日也來了，他們看到，難道就不說？”

“說什么？”有人反駁道：“段公子已經十八了，又不是不諧世事的小公子，身邊有個女子，也沒什么吧？”

“她們在說什么呀？”藍若蹙眉，“清蘭，我怎么感覺她們在針對你啊？”

“不過是一些自以為是的人耍的小伎倆罷了，”沈清蘭笑了笑，“不必理會。”

“這京城的人，都這樣嗎？”藍若撇了撇嘴，嘀咕道：“不是都說，京城這邊的夫人姑娘溫柔賢惠，最識大禮嗎？我怎么瞧著，她們連我們這些江湖兒女都不如。”

“也有好的，”沈清蘭笑道：“你不能因為那么幾個人，打死了一桿子的人。”

藍若笑了笑，點頭道：“你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