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田捕快嘖嘖兩聲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敢讓我們大人親自出動,想得美。”
他大手一揮,大聲道:“把這兩個小娘們給我拿下。”
“是!”
那些衙役聞言,皆蜂擁而上,想要將兩人鉗制住,只可惜,袖子都還沒碰到,人已紛紛飛了出去。
田捕快大驚,“大膽刁民,竟敢反抗!”
杜冰雪亮出了丞相府的令牌,冷眼看著田捕快道:“誰是刁民?”
田捕快一看令牌,渾身一震,眼神不敢置信地瞪著杜冰雪,“你……你是二姑娘?”
杜冰雪不常回聽濤城,所以,見過她的人都不多,眼前這位田捕快,若不是因為這塊令牌,怕是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杜冰雪抬眸,冷凝著他道:“還不快滾?”
“是,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這就滾,這就滾!”
田捕快回過頭,也顧不上其他人,慌慌張張地準備離開。
胖子一行人都不解地看著他,有人擋住他的去路問:“田捕快,你這是什么意思?”
“哎喲喂~”田捕快低聲道:“你們這次可踢到鐵板了,那位,可是丞相府的二姑娘!”
“什么?”
胖子一行人大驚,同時回過頭看向杜冰雪,卻見沈清蘭一把將大門關上,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幾人一見,忙互相攙扶著,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那趙家是什么來頭?”
回到屋里,沈清蘭低聲問道。
杜冰雪道:“趙家是趙貴妃的娘家人,他們仗著劉帝對趙貴妃的寵愛,在聽濤城里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她看著沈清蘭道:“你方才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話怎么說?”
“百姓如水,帝王如舟,他們能載舟,自然也能將舟吞沒。”
沈清蘭笑了笑,“不過,我看南風國的百姓,似乎沒有這個意識,也沒有這個心。”
“可能是被剝削習慣了吧!”杜冰雪苦笑,“他們若有這意識,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能從苦水中脫離了。”
“君顏和父親似乎有事瞞著我,”她看著沈清蘭道:“那天,在城主府,父親離開前,還特地讓他和段公子私下找他,三人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他們似乎在秘密安排些什么。”
沈清蘭想起前段時間,要去莊子之前,傅君顏提議去游湖,然后段云飛說了句:“好事都要開始了,你還有閑心游玩?”
以及之前他們對弈平局時,段云飛說過的話。
她眼前微瞇了瞇,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他們在密謀著什么。”
連她都不說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杜冰雪蹙眉。
沈清蘭沉吟著問:“你問過傅將軍沒有?”
杜冰雪點頭,“已經問過了,但他說沒什么,讓我不要多疑。”
“傅將軍可能不想讓你涉險。”沈清蘭看著她道:“今晚,我問問云飛。”
她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段云飛有意隱瞞的事兒,只要她問,他就一定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