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年紅了眼，在場的人便已明白他心中所想。

羅靜只是低低一嘆，她和蕭吾也是好友，當年聽到噩耗后，也傷心欲絕好一陣。

“時辰不早了，”段云飛道：“娘，姑姑，梅姨，你們先去準備準備吧，太晚出行，也不安全。”

三人點頭，紫云忙過來，扶著羅靜，與她們一同出了門。

沈清蘭沉默不語，她看了一眼段云飛，卻現他正垂著眼簾，似乎在陷入沉思。

“少莊主，大公子那邊，這兩日可有新的消息傳來？”三長老問段云飛。

段云飛眼皮微抬，旋即搖了搖頭，“沒有。”

京城，琴閣。

黃殊坐在雅間里，看著對面笑得一臉開心的兒子，輕嘆著道：“你這段時間，就別出去了，好好待在琴閣里。”

“那是自然！”陳楓嘿嘿笑道：“娘來了，我哪兒也不會去。”

黃殊欣慰地笑了笑，眼底的疲憊也散去了些。

“娘，你怎么突然就來京城了？”陳楓不解，“以前讓你來，你都不來的。”

黃殊面不改色地道：“娘就是想見見你，所以就過來了。”

“原來是想我了！”陳楓笑道：“想我娘可以給我寫信，我回去看你啊，何必趕這么遠的路？”

黃殊微微一笑，輕撫著他的頭，慈愛地道：“因為娘已經好多年不曾來過京城了，所以順便來看看。”

陳楓聞言，信以為真地道：“那晚些，我帶娘去逛逛！”

“好！”

黃殊看向柳楚楚，聲音淡漠地道：“最近怎么回事兒，琴閣的生意怎么一日不如一日？”

柳楚楚上前，作揖恭聲道：“回夫人，是……京城有人開了一個樂坊，唱了一些奇怪的歌，把客人都給吸引過去了。”

“樂坊？”黃殊蹙眉，“可能查出背后的主人？”

“我讓惜晝查過了，”陳楓撇了撇嘴，“他竟然什么都查不出，真沒用！”

黃殊蹙眉，“飛夜。”

一旁的飛夜聞言，忙上前恭敬地道：“屬下在！”

黃殊輕抿了口茶，頭也不抬地道：“你去查查，那樂坊背后的主人是何人。”

飛夜斂了斂眸，淡聲道：“屬下已經查過了。”

“哦？”黃殊眼皮微抬，“是什么人？”

“回夫人，”飛夜道：“是段云飛的未婚妻，沈清蘭。”

“是她？”柳楚楚和陳楓同時驚呼出聲。

飛夜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

“沈清蘭？”黃殊眼睛瞇了瞇，“就是那位，能讓天煞門撤銷死亡追殺的小姑娘？”

“撤銷死亡追殺？”柳楚楚又不自覺到抽了口涼氣。

黃殊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我聽陳……”

她頓了頓，看了兒子一眼，忙改口道：“我聽老爺說過，那小姑娘身上有一奇特的武器，能遠程射擊，殺傷力比弓箭還要強上數倍。”

“我見過！”陳楓道：“當時，我們在客棧準備刺殺段云飛時，就曾見她用過，不過瞬間，兩名高手就已經倒下了。”

一想起那個雨夜，陳楓汗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