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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小草坐在了馬背上,張靈芝擔心不已,生怕她會摔下來,倒是小草膽子挺大,玩的格外開心。
還真別說,大概是小孩子學東西快,又或者初生牛犢不怕虎,小草就沒有那么緊張,反正騎的更輕松更穩。
等他們一到楓樹村,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村民們紛紛投去羨慕的目光,小聲議論起老張家的閨女出息了,日子越過越好了。
村里人說話也不避諱,所以張靈芝講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走著走著眼眶就紅了。
“她爹,你聽到沒,我娘家村里再不會瞧不起咱們了。”她小聲對白田說。
白田悄悄拉著了媳婦的手,“聽到了,夸咱家能干呢,還夸你有福氣,生了一個閨女頂十個兒子。”
白半夏忍不住笑了出來,“爹,人家原話明明說的是頂三個兒子,你翻倍就算了,十個太浮夸了啊。”
張靈芝也被逗笑了,剛剛升起的情緒也拋到了腦后,“你爹就是自個兒想夸你。”
“人家還夸小魚一看就有出息,夸小草機靈可愛,咱家孩子個個都出色,我們倆啊都有福氣。”白田又說道。
白生魚和小草被夸了,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張靈芝看了齊鎮一眼,笑呵呵說:“還有夸小齊人高馬大的,猜是不是咱家女婿呢。”
“她娘!”白田好想捂額,媳婦有點憨,該怎么教呢?
齊鎮笑而不語,瞧著挺高興的。
等一行人到了張家,張家人都迎了上來,幫忙拿東西幫忙拴馬的,院子里好不熱鬧。
白生魚湊到了齊鎮身邊,小聲問:“齊哥,你挺高興別人講你給白家做女婿的?”
“怎么了?”齊鎮沒否認。
白生魚笑了起來,“但是我爹似乎對你不太滿意,他脾氣挺好的一個人,你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你看錯了,他只是舍不得閨女,你將來有女兒就懂了。”齊鎮語重心長的說。
白生魚愣了愣,隨即笑起來,“這樣說好像也很有道理。”
齊鎮笑起來,“放心,我不會把你姐拐走的。”
院子里,二表哥已經上了馬背,大概他一直是個冰山臉,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小草在下面拍手叫好,“二表哥好厲害!”
試了一下,二表哥從馬上下來,說:“明天還是不要騎馬了,否則接了親之后呢?秀兒沒騎過馬,恐會害怕。”
白半夏哦哦哦的叫著起哄,“二表哥心疼媳婦呢,我晚點要去跟二表嫂說。”
二表哥臉上飛起紅云,“你再大點聲隔壁都聽到了。”
這時候有個規矩,迎親之后新娘子從娘家出門后,腳就不能再挨地了,嫁的遠一些的是被新郎抱上花轎或者馬車、牛車,近的比如本村的,則由新郎背回家。
到了夫家門口,地上還要放三塊包了紅紙的年糕,新娘子要踩著三塊年糕進門,寓意以后的日子節節高升。
然后還要跨火盆,寓意將來紅紅火火,之后就是在夫家行禮拜天地了。
“二表哥是不是答應過二表嫂,要把她背回家?”白半夏嘿嘿的笑起來。
果然下一秒二表哥的臉更紅了,嘿,真讓她猜到了。
“表妹你別得意,總有你嫁人的時候,到時候二表哥可得好好笑笑你。”二表哥紅著臉說道。
“那你可有的等了,而且我臉皮這么厚,又怎么會害羞呢?”白半夏得意的說。
二表哥也笑了起來,“還第一次見有人說自己臉皮厚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白半夏跟姥姥、姥爺聊了一會兒天,就帶了小草去看羅秀兒。
這時候的規矩女方的手帕交會在成親的前一天去探望,給新娘添妝。白半夏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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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婆家人,但跟羅秀兒也算認識,所以說去看看熱鬧。
羅家這會兒聚了不少人,羅秀兒因著張家出了二十兩銀子的彩禮,才楓樹村是頭一份了。
再加上今天白半夏一家帶了馬來楓樹村,消息也傳到了羅家,不少來道賀的人都夸羅秀兒好福氣,婆家對她十分的看重。
羅家人對白半夏特別的熱情,羅家老太太拉著她聊了一會兒,這才送了她和小草去羅秀兒待嫁的屋子。
此刻屋子里有兩個姑娘,看著跟羅秀兒十分相熟,正聊的格外開心,一看都是她的手帕交。
“半夏,你來啦!”羅秀兒看到她眼睛亮了起來。
“二表嫂,我先來看看你,順便幫我二表哥捎個話,他想你了。”白半夏見都是跟羅秀兒相熟的人,就開起了玩笑。
“半夏你別打趣我了。”羅秀兒臉一下子紅了,白里透紅的好像熟透的蘋果,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味道。
大家都咯咯的笑起來,羅秀兒朝小草招手,給了她一把炒過的花生吃。
這時,外面又傳來說話聲,又有人來添妝了。
“秀兒,趙珍子她們來給你添妝了!”外面秀兒娘叫道。
羅秀兒臉色僵了一下,似乎并不怎么歡迎趙珍子。
“又是她們三個,她們還真敢來。”旁邊一個姑娘不滿的說。
羅秀兒急忙勸道:“來者都是客,別傷了和氣就好。”
白半夏還想問問她們有什么過節,人就已經掀門簾沖了進來。
說沖進來完全不夸張,來的是三個楓樹村的姑娘,走的挺快的,掀門簾的動作也挺大,顯得有些氣勢洶洶的。
這架勢哪里像是來添妝的,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羅秀兒,我們來給你添妝。”為首的姑娘個子挺高,幾乎跟白半夏一樣高了,但骨架有點大,臉是略寬一些,顴骨高,就不像白半夏是高挑英挺,而她更顯得人高馬大的壯實。
“謝了,珍子。”羅秀兒起身福了福。
她面前的炕上放了一個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女孩們添妝的禮物,趙珍子探頭,一副審視的樣子,“呦,都送了些什么啊?”
只是她這個語氣并不是問送了些什么,而更像是說:都送了些什么破玩意啊。
這下羅秀兒再好脾氣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說:“都是姐妹們的心意,我會好好珍藏的,不知道你們要送什么?”
白半夏嘴角微微揚起,她還真怕未來表嫂脾氣太好欺負了,但現在看來,好脾氣歸好脾氣,卻不是立不起來的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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