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團寵小嬌娘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最后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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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極少數。

崔家后院兒里,崔小姐哭得眼睛都紅了。

崔夫人坐在一邊,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該死的老東西,虧得我還給她二兩月銀,你這里的好東西也不少賞賜她。

她居然干出這樣背主的蠢事!

不過,你放心,你爹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

外邊人不知道她是你的奶娘,咱們家里這邊,我只說派她回老家辦點事兒。

過一段再說她生病,留在老家就好了。

一個仆婦,也沒誰惦記她的下落。”

崔小姐自然有奶娘背叛的惱怒和氣憤,但更多是因為…丟臉。

“嗚嗚,我上次去花想容,人家管事還送我香水和油螺,很是周到熱情。

沒想到,我們家里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說不定,上次那個蠢婦就拿了假牌子試驗過了。

我以后還怎么有臉再去花想容啊!”

崔夫人趕緊勸道,“傻閨女,你想多了。

花想容都是人精,哪里會張揚這樣的事兒。

京兆尹那邊,你爹派人去盯著呢。

花想容的管事甚至都沒問吳婆子母子被割了舌頭的事,人家心里都清楚。

一個宋家,已經同花想容為敵了。

花想容也不想同咱們家再有爭端,你放心,以后該去就去。

花想容絕對不會抓住今天的事不放。”

“當真?”

崔小姐抹了眼淚,應道。

“怎么說,都是吳婆子不對。

娘給我備一份禮,我讓紅娟送去。”

“好,好,這是應該的。”

崔夫人說到做到,很快讓人備了兩匹綢緞,兩盒子點心,然后喊了她的得力婆子,陪著紅娟出門了。

不過半個時辰,紅娟就興沖沖回來了。

“夫人,小姐,花想容里有很多人去送東西呢。

都是怕花想容關門,過去問詢幾句的。

咱們家里去送禮,一點兒都不顯眼。

五管事收了東西,還給您備了一份兒回來。

她偷偷跟我說,是她們鋪子磋磨出來的東西,叫口紅。

旁人都是一根,她給您裝了兩根。

說您性情溫柔,善良和氣,最適合這個什么豆沙色。”

說著話兒,她就打開了手里的盒子。

盒子雕刻的很精致,里面趁著綢布,摳出了兩個凹槽,鑲嵌著兩只手指大小的木管。

崔小姐好奇拿出,琢磨了一下,拔下蓋子,又擰動下邊的小小底座,就露出一截兒豆沙一般顏色的膏體。

“小姐快試試!”

紅娟抱了鏡子,站在前邊。

崔小姐小心拿著口紅在唇上描了描,很快驚喜的嚷了起來。

“娘,這口紅比口脂好太多了!

好潤啊,一點兒都不會干巴巴。

而且口脂只有紅色,您看這個顏色多好!”

“是啊,這顏色真好,口脂顏色太張揚了。

你這個性子的,真是太適合這個豆沙色了!

好,襯得臉色都更白嫩了。”

崔夫人是閨女高興,她就高興,更何況這口紅確實也是好。

“娘,你快試試。”

崔小姐又給老娘抹了一下,娘倆湊一起臭美。

崔大人回來的時候,本以為會是媳婦閨女都在哭啼啼。

結果聽得屋里歡聲笑語還很是納悶。

最后發現,居然只是因為花想容送了兩管兒口紅。

他放了心,也有些哭笑不得。

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前一刻還哭著,因為一點兒小東西就又笑顏如花了。

想起,白日里,花想容的管事在京兆尹,連一句都沒多問吳婆子母子,只抓了宋家的人說事兒。

他心里也是感激,畢竟吳婆子的事兒不爆出來,就對自家閨女沒有影響。

自家無論如何,也得承這個情兒。

以后,方玉碰到什么事兒,他少不得要幫一把,還了今日的人情兒…

夜幕降臨之后,方玉和方圓兒兄妹一起到了花想容的后院。

小姑娘們都回去宿舍小院兒了,這里只有陳武和力山兩個,倒也安靜。

陳武行過禮,就說起白日之事。

胭脂鋪子的宋東家被咬出來,自然不會承認。

姓角的,早就被差役嚇唬過了,明知道姓宋的不承認,他就要面臨流放做苦力的下場。

于是,他絞盡腦汁兒,把所有細節都說了個清楚明白。

這個時候,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宋東家就是幕后主使者了。

畢竟,他也是開胭脂鋪子的,算是同行業。

嫉妒花想容日進斗金,想要撬個生意,也是常理。

可惜,這世上,比道理要厲害的東西多了去了。

比如權勢…

京兆尹府當堂收押了姓角的和吳家母子,宣告明日再審。

結果,當晚,姓角的就因為被老鼠咬了腿,感染了惡疾,暴病身亡。

京兆尹府尹直接判了吳家母子十年的苦役,算是結了案子。

當然,宋東家沒有出現,但宋家的管事在退堂之后,找到了陳武,說明自家無辜被牽連,更同情花想容的遭遇。

所以,他代表宋家賠罪,送了一份厚禮。

陳武對他的說辭,只給了“呵呵”倆字,厚禮也沒要。

不說宋家管事的臉色多難看,只說京都里哪有傻子,能在這地方站穩腳根兒的,都是人精。

這場官司,到底為何,誰都心里明鏡似的。

宋家的處理手段簡單粗暴,好用是好用,卻給家門抹了重重的一筆墨色。

宋家是個大家族,這么一點兒小事,倒也不至于有滅門之禍。

但千里之堤始于蟻穴,小事兒多了,傷害卻不小。

更何況,當真是小事兒嗎?

恐怕不見得,起碼宋家的胭脂鋪子是沒人去光顧了。

其余鋪子也多少都受了些影響。

畢竟,做買賣,不是靠實力和質量說話,反倒玩陰損手段。

敗露之后,殺人滅口倒是迅速。

誰還敢同這樣人家做買賣啊!

再說了,花想容那邊推出了口紅,顏色任憑挑選,抹在唇上油潤亮澤。

稍稍暈開一點兒在臉頰上,氣色好的像春日的嬌花,別提多惹女子喜歡了。

誰還愿意買鮮紅的口脂和胭脂,抹個猴子屁股一樣的臉蛋兒啊。

鬧哄哄半個月后,京都眾人才發現。

看著吃了悶虧,委屈隱忍的花想容,實際才是最大的贏家。

雕刻假牌子的人死了,窩藏的母子變成人不人鬼不鬼去做苦役了。

宋家失去了信譽,虧了生意。

倒是花想容,趁著這個機會,二兩一只的口紅,買了一千多只…

貴賓牌子,又派出去七八十塊。

里外里,花想容進賬兩萬多兩。

京都最好的鋪子,經營一年也不見得有這個數的利潤。

花想容只用半個月就做到了!

是運氣,還是巧智?

最后,所有人都只能歸功于一句話。

吃虧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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