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團寵小嬌娘

第七百三十四章 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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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楚家這邊如何其樂融融,只說陳家院子可是鴉雀無聲,奴仆們走路都靠著墻邊兒,如履薄冰。

這世上什么時候也不缺說閑話兒的人,昨晚他們就在左鄰右舍嘴里聽說主子一家丟人現眼的全過程了。

原本以為皇后出自自家,以后能跟著主子們享受榮華富貴,哪里想到,好處沒有,反倒結仇了!

正房里,陳文泉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昨晚根本沒睡著。

今早,他更是沒臉去衙門,直接請了假。

陳夫人瞄著他的臉色,心里也在轉悠。

昨日她跟著到楚家,原本也是想看看皇后娘娘是個什么模樣,若是單純好騙,以后她說不定還能當皇后的半個娘。

結果,皇后不但不好騙,反倒扯出多年前的舊事。

雖然說那件事,她確定做的很干凈,時隔二十多年,就是想找證據也不好找了。

但她沒進門就懷了身孕,這事可是好查啊。

萬一真是扯出來,她的丑事可就暴露了,以后還怎么在外走動。

說起來,她不后悔當初的決定,畢竟她一個庶女,想給自己尋個好出路,這沒什么錯。

她也舍下清白,成功進了陳家門做平妻。

但陳文泉的原配發妻,卻是知書達理,同樣懷了身孕,背后還有一個人人皆知的書香門第。

她想在陳家說了算,只有除掉這個絆腳石。

但哪里想到,舒心了二十年,楚家卻突然回來了。

而且京都盛傳被新皇專寵的皇后娘娘,居然就是她橫死在外,添了野獸肚子的那個孩子!

她不是不害怕,但丈夫所有心思都放在“國丈”這兩個字上了,閨女更是滿肚子打算。

她夾在中間,真是不知道要害怕,還是壯著膽子幫忙謀算了。

陳巧珍坐在一邊,眼見父親黑著臉,母親神游在外,她就有些急了。

昨日她可是看見了,她那個便宜姐姐,模樣沒有她長大好!

若不是運氣好,在新皇起兵之前,爬了新皇的床,又生了孩子,如今新皇哪里會記得她一個村姑?

倒是她自小讀書,琴棋書畫都會一些,又如此花容月貌。

若是給她機會,她一定會得新皇寵愛!

而這個便宜姐姐就是她的登天梯!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只要進了宮,得了寵,到時候那些平日擠兌她,看不起她的閨秀貴女,都會匍匐在她腳下,給她磕頭認罪。

這般想著,她就抹了眼淚,哽咽道。

“父親,昨日實在鬧的太難看了。

一定是姐姐對當年的誤會太深了,父親是不是找個機會,私下同姐姐見一面,好好勸勸她。

楚家對在咱們家里有氣,但姐姐可是流著我們陳家的血,怎么可能同我們這般生分。

說不得楚家是想獨占好處,沒少在姐姐跟前說我們的不是,害得姐姐同我們離心呢。”

陳文泉一巴掌拍在桌上,惱道。

“楚家狼子野心,就是打了這個主意。

當年是那個賤婦自己跑了出去,同我們有什么干系。”

陳夫人還是有些害怕,小聲說道。

“老爺,是不是等等看。

這個時候楚家正生氣,還是不要惹他們了。

萬一扯出當年之事,三個孩子都要被恥笑。

您總是皇后娘娘的生父,到什么時候,這也不會改變。

咱們也要看看宮里那位新皇的意思,先前心慌要接皇后進宮,楚家攔著,怕是已經惹了新皇不高興呢。

過幾日,新皇知道我們家的存在,怕是一高興就讓皇后從咱們家里出嫁…”

陳文泉聽得眼睛立刻就亮了,這個可能雖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要想個什么辦法,在皇上跟前露個臉兒呢?

衙門里到底誰可以幫這個忙…

陳巧珍自然聽得耿高興,若是那個便宜姐姐從家里出嫁,她總有更多機會,說不定還能見到新皇…

正在這樣的時候,門外突然就吵了起來,驚醒了一家三口。

“吵什么,出了什么事?”

陳文泉高聲喝罵一句,守在門外的婆子不等趕去院門處探問,院門外就進來了兩人。

當先的是一臉淤青狼狽的陳杰明,后邊則是一身華服,哭哭啼啼的陳巧慧,早就出嫁的陳家大小姐。

姐弟這個模樣,驚得屋里三人再也坐不住,趕緊迎出去,把人接進來。

“哎呦,我的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哪個不開眼的,敢動你!

你說,娘給你做主。”

陳夫人心疼的眼睛都紅了,她生了兩個閨女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平日看的心肝寶貝一樣,從沒舍得動過一手指頭啊。

陳文泉倒是更看重大女兒,冷聲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宋家欺負你了?”

陳巧慧一把扯了父親的袖子,哭得更委屈了。

“爹,早晨去給婆婆請安,說起皇后娘娘和楚家,我順口說皇后娘娘同我差了幾個月,我要叫一生姐姐。

結果,大嫂陰陽怪氣,說我是奸生女。

嗚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娘是平妻,我怎么也是咱們陳家嫡女,怎么就是奸生女了!

大嫂生不出兒子,平日就看我不順眼,嫉妒我得婆婆喜愛。

嗚嗚,她這時候可得意了!”

不等陳文泉說話,鼻青臉腫的陳杰明也鬧開了。

“爹,學堂里的同窗也都罵我,我不服氣,同他們打在一處。

先生不但不護著我,還罰我回來反省。

說我們陳家家風不正…”

“欺人太甚!”

陳文泉氣得臉色鐵青,心里也有些后悔。

昨日冒然去楚家,還是太欠考量了。

若是先讓人去探探口風,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但他也實在沒想到,原本最是軟弱好欺的楚家,會突然這般硬氣。

他一點兒都不懷疑,若不是賓客太多,楚家人怕是都要生吃了他。

他更后悔的是,當年若是留下楚氏,哪怕關在后院圈養著,也不至于楚家結仇。

不過,那樣也不會有流落在外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做了皇后…

他煩躁的滿地走,另一邊陳巧慧還在逼問,“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您不說明白,我回去之后怎么在婆家抬頭做人。”

這也怪她平日仗著生了兩個兒子,行事太張狂了。

一個次子媳婦兒,把長房長孫媳壓的抬不起頭。

如今終于被抓了把柄,自然也就被剝了臉面。

陳夫人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說。

當娘的,怎么說她爬了男人的床,懷了孕才嫁金陳家。

借口早產,實際生了足月的長女?

陳文泉也覺得臉上無光,又惦記尋人往宮里遞話兒,于是甩袖子走掉了,留下陳夫人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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