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九十三章送禮
正文卷第九十三章送禮
曲虎和曲愛國兩個被劉貴花賞的爆栗給敲得一下就蹦了起來,曲虎年紀大些,對著劉貴花就嚷嚷開了:“媽,你有本事就去跟人家搶啊,干嘛拿我和弟弟撒氣!”
“哎呦呦,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跟老娘來勁了!”曲虎的話正杵在劉貴花的肺管子上面,噎得她差點沒上來氣。
劉貴花舉起巴掌又想給曲虎來一下的,曲剛摔了手里已經燒到手指頭的喇叭筒,沖著劉貴花吼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吵死人來了,你先把家里歸置歸置,該做飯了。”
“做飯做飯!鍋是有,可這灶臺在哪里?”劉貴花又一聲給吼了回來。
曲剛看看空空如也的房子,想起原來老屋的廚房,幾步跑過去一看,灶臺倒是還有,只是已經破損得很厲害了,一邊都塌了半截,沒法放大鍋了。
劉貴花倚在廚房門口,一臉喪氣地看著那塌了半截的灶臺,想諷刺曲剛兩句卻又不免悲從中來,嘴里的刻薄話倒是說不出來了。
過了半天,她惡狠狠地蹦出來一句:“早知道是個禍害,打小就應該把她弄死,看還有哪個會找我們要房子,真是養出個白眼狼來了。”
曲剛嚇了一跳,沖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方才回頭瞪了劉貴花一眼:“你想死啊,要是讓那小的聽到了,你就不怕她找你算賬!”
劉貴花這才記起那日曲長歌的威風來,是啊,今天是沒有那臭丫頭,不然的話,她可不會像支書那樣說道理,她只會讓他們看到她的拳頭有多硬。
只是她不甘心啊,那幾間大瓦房和曲強的撫恤金,以及曲強戰友們送來的東西,她早就視為己有了,如今那個蔫不出溜的臭丫頭居然腰桿子挺起來了,說要就要走了。
曲剛嘆了一口氣:“你不甘心,你以為我甘心啊,怎么說這回沒把那幾百塊的撫恤金要走,還有這些年人家送的東西,也不算吃虧了。再說了咱們有錢什么不好辦,這屋子不好,咱們重新修整就是,反正咱們有錢,何必去找打呢,那疼可是只能咱們自己受了。”
劉貴花這么一想又心理平衡了一些,只是心里認定了的東西沒了,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曲香香卻是接口說道:“好什么好,這里加上廚房統共才四間屋子,我住哪里啊?”
她說到這里,嫌棄地看著這爛泥房,就連房頂都是蓋的茅草,要不是這些年曲正堂一家子還要用這房子,時不時地會上屋頂修整一下說不得房頂都沒了。
曲剛見此,下定了決心,等秋收一過,他們就起新屋,現在天氣熱這房子破一些也無所謂,先將就著吧!
吃過飯,趙東升被于支書留在了家里住下,明天早上他要趕車回省城了。
曲長歌有些舍不得,她來到這個異世,給她溫暖的人不少,而且許多人都是單純地想對她好,就像是趙東升,就因為對戰友的承諾,這些年不間斷地過來看她、送東西。
想到這里,她記了起來,劉寡婦那里還有她存的鹽粒子,可以帶一些給趙東升回省城。
不然都是自己接受他的東西,以后她也要回禮給趙東升,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白眼狼。
正好趙東升帶的糖果還有剩下的,曲長歌取了那些糖果的一半就往孫家去了,當然趙況是形影不離地跟著曲長歌的。
到了孫家,曲長歌一拿出糖果來,孫亮就高興地給她道喜:“姐姐和趙哥哥百年和好!”
曲長歌敲了他腦袋一個爆栗:“這都哪里跟哪里,臭小子!”
她的勁兒也不大,孫亮滿臉不在乎地抱著糖果跑了。
劉寡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剛就跟我這問半天了,如果說結婚的吉利話有哪些,誰知道是要用在這里啊!”
還沒等曲長歌開口,趙況就已經笑著說道:“沒事,亮子這小子聰明著呢,劉姨您以后準能享到他的福。”
劉寡婦看向趙況的目光也很是和善,這年輕人真的不錯,會說話,長得也好,人也隨和,不像其他那幾個知青,總有股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勁兒。
曲長歌又對劉寡婦說道:“劉姨,我是想給趙況他爸帶些鹽粒子回去,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趙伯伯從省城給我帶東西過來,也算是我一點心意吧!”
“這個應該的,那我就帶你們去拿鹽粒子吧!”說完,劉寡婦就帶了曲長歌去了放鹽粒子的地窖里。
鹽粒子用粗麻袋裝著,堆了半人高,趙況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鹽粒子堆在一起,就算是供銷社的鹽粒子也沒有這里的多吧。
他忍不住說了出來:“長歌,你那地里居然出了這么多的鹽粒子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能有這么多,出了鹽粒子以后,這土地就能種東西了,一舉兩得。”對于這鹽粒子,曲長歌還是非常自豪的。
她想著一袋子鹽粒子怎么也有三十斤,咋樣也夠趙家吃一陣子了,再多了,趙伯伯一個人也不好弄動。
趙況倒是沒想那么多,曲長歌手一指,他就顛顛地扛了一袋子鹽粒子出來了。
劉寡婦領了他們到堂屋,偷偷拉了曲長歌到一邊說道:“你公公對你這么好,要不,那些皮子,我給收拾好了以后,等下回你公公過來,讓他帶回去做個皮褥子也好。”
曲長歌聽了連連點頭:“對啊,確實是這么回事,劉姨,多虧你了,我都沒想這么周全呢。”
劉寡婦笑著說道:“我不過是多活幾年,想得多一些,還值得你夸啊!”
“那當然,我就想不了那么多。不過,舉一反三我還是知道的。等天涼一些,我就多打一些野味回來,劉姨幫我熏臘了,到時候給趙伯伯帶回去讓家里人都嘗嘗鮮。”曲長歌點頭說道。
劉寡婦拍了拍曲長歌的手:“丫頭,這就對了!”
曲長歌倒是不扭捏,看了看堂屋里坐著的趙況,對劉寡婦說道:“劉姨,我可不是沖著他,我是沖我趙伯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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