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的現代日常

第三百四十九章 “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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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況想起這幾天跟馮工請了假,今天家里確實也沒啥事了,還真是應該去馮家開始上課了,正好也跟馮工問問他們科里那些人的情況。

借口都是現成的,當然是要為兩個妹妹把握把握了。

送走張獻民,曲長歌又給趙況準備了些水果和魚,讓他帶給馮奶奶。

椿樹也有段時間沒見馮奶奶了,他拉著曲長歌的褲腿說道:“媽媽,咱們也一起去吧,咱們可以去看看馮奶奶!”

曲長歌彎腰抱起椿樹,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這小娃娃還真是可人疼,馮奶奶真沒白疼你啊!二哥,那咱們就聽椿樹的,一起去馮家看看唄!”

這還有啥說的,趙況提著個旅行袋,曲長歌抱著椿樹就往馮家那邊走了過去。

馮奶奶開門看到是這一家三口,高興得什么似的,先把椿樹從曲長歌懷里抱了過來,心肝肉兒地喊了半天,然后直接抱著椿樹回房了。

曲長歌和趙況兩個也有些無奈,馮奶奶是太喜歡椿樹了。

馮工這個時候也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到夫妻兩個很是高興地招呼道:“回來了?”

趙況馬上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老師,我們回來了,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這兩天就沒及時過來。”

“沒事沒事,你學得很快,若是有事耽誤兩天也沒關系,畢竟你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馮工很是通情達理。

曲長歌對馮工說道:“老師,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奶奶!”

馮工對著曲長歌揮揮手:“去吧,去吧,你們不在,你奶奶跟失了魂一樣。”

曲長歌到了馮奶奶那屋,馮奶奶已經把椿樹放到了她的床上。

椿樹正用他那張跟抹了蜜一樣的小嘴正不要錢地往外說甜言蜜語,逗得馮奶奶一張嘴笑得都合不上了。

看到媽媽進來,椿樹馬上對馮奶奶說道:“太奶奶,媽媽和爸爸帶了好吃的水果給太奶奶和馮爺爺呢。”

馮奶奶回頭看了一眼曲長歌:“你們兩個也是的,干嘛搞這么客氣的。”

曲長歌笑著說道:“這都是從山上的樹上摘的,不花錢,還有些魚也是從河里撈的,都不花錢的,奶奶,就是嘗鮮的意思而已。”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旅行袋里掏了水果和魚出來,那魚卻是已經腌好,在秘境里晾干了一些,用網兜子裝著的。

馮奶奶也不跟她客氣了,直接拿了幾個蘋果說道:“我去洗了,大家吃,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椿樹想拉住馮奶奶,結果卻沒能及時拉住,只得沖著曲長歌攤攤手,那小模樣別提多有意思了。

曲長歌走過去用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小家伙,機靈鬼!”

沒多會兒,馮奶奶用個大盤子裝了三個蘋果過來,讓曲長歌和椿樹兩個挑蘋果。

曲長歌拿起一個說道:“我和椿樹吃一個就好,剛剛在家里吃了蘋果出來的。”

馮奶奶也不強求,自己拿起一個“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人吃蘋果是不會削皮的,能吃上蘋果就已經很好了,不能浪費一點。

三個人就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愉快地聊起天來。

差不多八點半的樣子,趙況和馮工從隔壁房間過來了。

馮奶奶有些驚訝:“今天怎么這么快?”

馮工指著椿樹說道:“還有孩子在呢,他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馮奶奶眼巴巴地看著椿樹,真是舍不得這個小人兒走呢。

椿樹馬上乖巧地說道:“太奶奶,明天椿樹再來看您!”

馮奶奶立馬眉開眼笑:“椿樹說話要算數哦,太奶奶可是使大勁等著了!”

椿樹點頭說道:“明天我爸不帶我來都不行!”

眾人都笑了起來。

從馮工他們樓門出來,曲長歌本來是想馬上就問的,可是趙況一直在捏她的手,知道這會子不好再說什么就閉上嘴巴了。

兩人沒再說話,而椿樹見父母不說話也不說話了,他剛剛跟馮奶奶聊得也很好,有些小疲累,這沒了聲音,他也就把頭靠在了趙況的肩頭假寐起來。

只是走到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在遠處的幾棵樹后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會兒又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嬌/吟聲,如果不是兩人的耳力超乎常人,他們也是聽不到的。

而且曲長歌還敏銳地捕捉到這女聲是再熟悉不過了,居然是很久沒碰到過的安素瑾。

這一下,曲長歌來了興趣,這個賤人好長時間沒在自己眼前瞎晃悠,她都要覺得這世界都清凈了不少的,不過看到她絕對沒啥好事,她一定要去看個究竟。

曲長歌輕輕拍了拍趙況,示意他帶著椿樹先回家。

趙況有些不愿意,可手里還抱著椿樹也不方便,他想了想,也拍了拍曲長歌。

曲長歌會意,將椿樹接了過來就進了秘境里,讓小翠看住了椿樹,她才摸了出來。

這回沒了椿樹,兩人可以隨意了。

只是就這么往那幾棵樹附近摸過去,很容易會讓人發現,所以兩人還是往前走,繞了一大圈以后摸到了那幾棵樹旁邊的樹上。

“存志,你都多長時間沒去看我了?”安素瑾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曲長歌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趙況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名字里有存志的人,那是技術科最不起眼的那個韓存志。

他長相普通,人也隨和,說話不多,卻很樂于助人,是技術科的團骨干,據說組織上還想發展他入黨呢,這是當重點培養對象來培養的。

今天趙況旁敲側擊地問了馮工技術科的這些人,馮工對韓存志的印象極好,是那些小伙子里夸得最多的一個。

如今,他在心里給韓存志打了個問號,這人可跟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啊!

趙況雖是腦子過了一路,可等他醒過神來又細聽的時候,這個“存志”才輕輕說道:“最近有點忙,等忙過這陣子再說。”

安素瑾那嬌滴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嘛,不嘛,你最近總說忙了,我那里你都不去,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呵呵,是嗎?”這聲音說不出的輕慢,一聽就是不相信的。

安素瑾的聲音有些緊張起來:“當然是真的……”

下面又沒了說話聲,居然是嘖嘖的聲音,看來兩人親得有些猛啊!

曲長歌慢慢從樹枝后探出頭去,雖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可曲長歌是誰啊,簡直就是夜視眼,正好那男的站在了對面,隱隱約約看到的臉還真是眼熟,只是一時沒想起這人是誰。

趙況也忍不住從一個樹叉叉處看了過去,可惜這會子那人突然將安素瑾推開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走去,安素瑾想喊卻又不敢大聲喊,只得踩著小碎步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曲長歌小聲對趙況說道:“你看到了嗎?”

趙況搖搖頭:“沒看到,正好看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推開了安素瑾,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咱們了?你看到了嗎?”

曲長歌說道:“看到了,只是當時他低著頭,看不太清,只能隱約看得出是個認得的人,后來他轉身又太快,這里光線太暗,所以更加看不清楚了。我覺得他突然轉身走了,估計是發現了什么,雖說不見得就是發現了咱們,可他也是察覺出不對來了,所以才會這么急促地跑了。”

趙況一想,這倒是真的,不過也不怕,等會他就去找張獻民,把這情況跟張獻民說說。

雖說不一定就是那個韓存志,可也能讓張獻民把廠里叫存志的都查一遍吧!

他就不信這幾千人的廠子會有很多叫存志的,所以應該好找,起碼縮小了不少范圍。

“長歌,你先回去,我去找獻民一趟,這事兒還是越早處理越好,別讓那個存志隱藏起來了。”趙況對曲長歌說道。

曲長歌知道這事兒由趙況去跟張獻民說更好,她就點頭答應了。

回到家里,曲長歌也沒馬上睡覺,而是開著燈等趙況回來。

趙況也沒讓曲長歌等太長時間,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里的燈亮著就知道是曲長歌等著自己,當然到底是等自己還是等自己的消息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一進屋關上門就開始小聲把自己和張獻民見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也不過是給了張獻民一個方向,張獻民會連夜去查鋼鐵廠叫存志的人。

第二天早上的晨練,張獻民就沒有過來,曲長歌心里跟抓撓一樣,真想能馬上知道就好。

可是沒辦法,她也沒法在于麗娟跟前露出什么來。

還是回到家吃早飯的時候,趙況安慰曲長歌:“哪里能那么快,咱們廠子好幾千號人呢,就是去人事科翻檔案也得有點時間啊!”

曲長歌一想也的確是這么回事,那就只能煎熬著了。

一上班,第一個來找趙況的是李立。

他是一臉狂喜地跑過來,好似一陣風一般。

趙況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拉著李立去了個沒人的地方。

剛剛站定,李立就急忙說道:“趙哥,趙哥,我奶奶能看見了!”

趙況也一副驚喜的表情:“真的嗎?”

“真的真的,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奶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今天早上是徹底能看到了,不光能看到,還很清楚。趙哥,這真是太好了!”李立歡喜得全身發抖。

趙況拍了拍他的手:“這是好事,這是好事,晚上去你家看看老太太。”

李立連連點頭,又一陣風似得不見了蹤影。

趙況好笑地看著這個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年輕人背影,搖搖頭,去給曲長歌報信了,畢竟晚上還要過去看看老太太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只眼睛跟熊貓一樣的張獻民理直氣壯地來蹭飯了。

倒是趙況知道這家伙是肯定會來蹭飯的,所以還多做了米飯和菜。

張獻民看著桌上豐富的飯菜,笑了起來:“我這發小還真是沒白交,看看,都知道我今天肯定是要來蹭飯的。”

趙況瞪了他一眼:“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要知道我家長歌可還等著你的后續故事呢。”

張獻民擺擺手:“這吃飯老大,吃完了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曲長歌聽到張獻民這么說,只得又將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給壓了下去,一粒米一粒米地數著自己碗里的飯粒。

吃過飯,曲長歌和趙況兩個也不忙著收拾,直愣愣地看著擦嘴的張獻民。

張獻民看這兩人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曲長歌對著趙況說道:“從今天開始算,三天不許張獻民到咱家吃飯。”

“哎,別啊!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說還不行嗎?”張獻民趕忙補救。

趙況給了他一個大腦崩兒:“讓你沒事找事!”

張獻民涎著臉說道:“嘿嘿,昨天晚上我同事就去找了人事科的人,把所有檔案都查了個遍,你們猜咱們廠里一共有多少個叫存志的人?”

曲長歌面無表情地沖著趙況說道:“再往后延三天!”

“哎呀哎呀,我現在就說么,別這么絕情嘛!”張獻民嚇得夠嗆,不在這里吃飯就代表著還需要回食堂吃那難吃的飯,這是堅決不行的。

所以他下面也不再吊人胃口了,而是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一共有一百多個叫存志的,好在在機關這邊的只有二十多人,這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現在我們鎖定了五個叫存志的,他們最有嫌疑。你們都不知道,就是那個韓存志居然是最沒嫌疑的那個。”

趙況說道:“我倒是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韓存志倒是最有可能的了。”

張獻民想了想說道:“這倒是有可能,做間諜的最好是扔在人堆里都扒拉不出來,不然個個長得個性鮮明,隨便就能從中挑出來了。”

“不過,昨天晚上估計你們還是打草驚蛇了,所以這會子幾個存志都很正常,沒有一個露陷的。”張獻民接著說道。

曲長歌突然插嘴問道:“那安素瑾那里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