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和趙況聽不下去了,直接下去將那幾個人點了穴道,幾人還是原來的姿勢站在那里。
只是仔細觀察下,曲長歌猛然發現這幾個人居然是今天上午被抓進公安局的那個小偷。
趙況這時候正在查看附近的情況,除了沒多遠出有兩個三米長的梯子,居然發現有好幾個塞了棉紗布的玻璃瓶,都不用湊近就能聞到濃重的汽油味兒。
曲長歌將這幾人的兜里翻了一遍,打火機、匕首,腰上還有別著包了鐵皮的棍子。
趙況在看到這些東西更是氣得夠嗆,這是要把自家給燒了不算,還想把自家人給打殺了。
曲長歌也很生氣,抬起腿就想踹過去,被趙況一把拉住:“先別踹,我去獻民家說一說這事兒。”
“不行,公安局也不能信任了!”曲長歌又反拉住趙況。
趙況驚訝地看著曲長歌:“為什么?”
曲長歌指著那幾個泥塑木雕的人:“他們是我上午抓到公安局的那幾個偷兒。”
“什么?”趙況也震驚了,公安局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上午抓的人,晚上還能跑到被害人家里放火。
趙況想了一下,說道:“長歌,你不相信別人,難道你連獻民都不相信嗎?而且獻義大哥為人如何,我也很是清楚,我跟他都認識有二十年了。如果有這種事情的話,你說獻義大哥還會回到家專門跟我說你立了功的事情。”
曲長歌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只是這些人站在這里,兜里揣著那些東西不算,腳邊這些東西哪樣不是來打擊報復的。
不過,別人不相信,曲長歌還是相信趙況的,所以她點了點頭:“行,你趕緊去叫人,我在這里看著他們。”
趙況說道:“嗯,那你小心點,我也快去快回。”
曲長歌從秘境里將自行車拿了出來:“騎車去快!”
趙況點頭,騎上自行車就去了。
曲長歌慢慢踱到陰影里,蹲了下來。
一時間,巷子里好像就剩下那幾個站姿怪異的人,如果這時候有人猛然看到肯定會嚇一大跳。
曲長歌知道趙況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干脆就開始修煉起心法來了。
剛運行到一半,曲長歌猛然聽到有人小聲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了。
她收了勢,倒要看看還有什么人要過來。
曲長歌仔細聽了聽,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看來只來了兩個。
她慢慢站起來,貼墻站在一個角落里,那里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她這里。
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出現在了那幾人身邊,矮個子說道:“咦,老大,他們怎么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的?”
高個子也覺得很怪異,這些人難道凍僵了,他伸手戳了戳站在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真是奇怪,他們這是怎么了?”高個子也好生奇怪。
曲長歌慢慢走出來:“奇怪吧,你們想不想也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聽到曲長歌的聲音就已經開始腳打晃了,剛準備抬腿就跑,結果讓曲長歌快如閃電地在兩人身上點了穴道,兩人也變成了跟其他人一樣的怪異了。
曲長歌看著兩人雖是不能動彈了,可兩只眼睛一直在嘰里咕嚕地亂轉,顯然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哈哈,好玩吧,你看他們都這樣了,你們是一伙的,自然也要這樣不是。”曲長歌笑嘻嘻地看著那兩個眼珠子亂轉的人說道。
這兩人看到曲長歌就跟看到鬼一樣,這個女人到底是人是鬼啊!
曲長歌笑得很開心,又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兩人,兩人頓時連眼珠子都動不了了,意識也逐漸混沌。
沒過多久,趙況就領著張家眾位哥哥們過來了,看到曲長歌一個人守著這么多站得稀奇古怪的人,都不免佩服。
特別是張家大哥張獻義,那對曲長歌的佩服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曲長歌看到別人還沒事,就是看到張家大哥頓時不高興了:“張家大哥,你看看,這就是你們局里辦的事,上午抓起來的,晚上就準備到我家后院放火!你們這放人的速度是沒得說了。”
張獻義說道:“對不住弟妹,我是刑偵大隊的,審訊完了以后關押沒在我們這里了,我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這些人怎么會這么快放了出來。不過,弟妹放心,既然他們又犯事了,我這回回去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一定會給弟妹一個交代的。”
趙況也說道:“長歌,這事兒不能怪張家大哥,分工不同。”
曲長歌也聽勸,不再多說什么了。
只是張家兄弟們對于曲長歌這手功夫很是感興趣,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本事,一個個圍攏來向曲長歌討教。
曲長歌也不吝嗇,一一作了解答,還說這功夫張獻民也會,只是他的功力沒有她深厚,點穴的話不能像她這么長時間。
這一下,哥哥們看張獻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估計這個假期張獻民是要被哥哥們管制了。
很快附近的警察也過來了,把犯罪現場都拍了照,趙況對曲長歌說道:“你回去陪孩子們睡覺,我跟著去看一眼,也做個筆錄。”
曲長歌其實很想跟著去,可是家里確實有兩個孩子,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著,只得回去。
她不好從前院叫人開門,還是一個縱身就飛上了后院墻,然后輕輕落在了院內。
進到房間里,椿樹和妞妞居然還沒睡,看到曲長歌進來,妞妞就先問道:“媽媽,爸爸呢?”
曲長歌說道:“爸爸有事去了,不過,妞妞還是喜歡爸爸一些哦,進門就先問爸爸。”
妞妞噘嘴說道:“媽媽看見了,爸爸沒看見啊!”
椿樹說道:“妞妞,媽媽跟你逗著玩兒的,你別當真啊!”
“媽媽壞,老是逗妞妞。”妞妞還是噘嘴。
曲長歌親了一下妞妞鼓成包子的小臉:“媽媽是喜歡妞妞才逗妞妞了!”
椿樹也幫著勸:“妞妞,媽媽最喜歡妞妞呢。”
曲長歌抱著椿樹說道:“誰說的,媽媽喜歡妞妞和椿樹是一樣的,都一樣喜歡。”
妞妞也不知道為啥,對于這句話很喜歡,她希望爸爸媽媽都一樣地喜歡她和哥哥。
總算是哄好了小丫頭,曲長歌帶著兩個小的去泡了泡溫泉,方才將兩個人帶出秘境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況終于回來了,他也是怕驚動了已經睡覺的家人從后院墻翻進來的,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兩下,曲長歌就馬上打開了門。
趙況有些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
曲長歌怕兩人說話驚醒了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干脆將趙況拉進了秘境。
趙況扎進溫泉里,曲長歌因為已經泡過了,就坐在溫泉邊上問道:“怎么樣了?”
“哎,沒想到事情這樣復雜,長歌,你這回又立大功了。”趙況合著眼說道。
曲長歌一聽更加來了精神:“哎呀,你快說啊,別聊些有的沒的,直接說事。”
趙況說道:“這幾個偷兒可不止干偷兒的活,他們說明天晚上有人出錢請他們干一票大的,絕對驚天動地不說,錢數也給得不少。不過前期只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事情干好了,就付那百分之八十。但是這事兒是什么,得明天晚上出發前才能告訴他們。”
曲長歌更加感興趣了,她就喜歡這種事情,到時候她就能大展身手,疏松筋骨了。
這都多少時間沒有讓她好好地實戰一番了,還是那年……
哎,不對,這不會又是對岸的派了特/務來搞破壞吧!
曲長歌抬眼朝趙況看去,沒想到趙況好似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點了點頭:“就是對岸派來的特/務準備讓咱們不能好好過春節。”
“是安素瑾跟的那幫人嗎?”曲長歌問道。
趙況接著點頭:“就是那幫人。而且這次將那些人從拘留所里放出來,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個內應,這回也算是因禍得福,將那人也導了出來,拔出蘿卜帶出泥,一下拉出一串來。本來張家大哥那邊也有一些線索,可是沒有具體日子,這回算是知道了確切的日子了,你說是不是你的大功一件。”
曲長歌又問道:“那倒是,如果能獎勵我一把手槍就好了,對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趙況說道:“是的,你這身手讓張家大哥已經上報到省廳了,何況在縣里的時候還幫著抓了一回,所以這次也讓你幫忙。”
曲長歌笑了:“嗯,我就等著有人能給我練練手,好久沒這么痛快了,真是太好了。”
趙況說道:“明天咱們找個借口出門,不過跟爸還是要說清楚,讓他和哥好好護著咱們這個大家。椿樹和妞妞兩個也別放到秘境里了,就放在家里吧,不然爸和媽肯定不放心。”
曲長歌摩拳擦掌:“行,這些都是你說了算。”
趙況說道:“到時候咱們兩個一起!”
曲長歌笑著往他肩頭靠:“當然,咱們夫妻雙劍合璧,天下無敵呢。”
趙況說道:“緊急時候你要是想用秘境里那些武器還是要小心一些,最好能從對方手里搶武器,這樣不容易引人懷疑。”
曲長歌笑道:“你放心好了,那些都是我的寶貝,我不會那么輕易拿出來的用的,用一次少一次的,這可都要留起來。對方手里的武器,我還想也收進我的寶庫里呢。”
兩人商量完了就出秘境陪著孩子們一起睡覺了。
第二天趙況果然跟趙東升說了一下,趙東升的面部表情非常精彩,對岸可是他的老對手了,那個時候可沒少跟對岸較量,這回他也想參加戰斗好不好?
趙況如何不知道自家老爸的想法,忙說道:“爸,您也是知道你兒子和兒媳婦的本事,我們兩個代表咱家為國做貢獻就行了,您老就受累和哥哥一起把咱們家守好了,要知道我家椿樹和妞妞還要拜托爸給看好了呢,爸這也算是幫我們解決了后顧之憂。”
他這么一說,趙東升也沒得說了,知道兒子說得對,兒子和兒媳婦身手好去幫忙,自己幫著解決后顧之憂也不算沒做貢獻了。
早上吃過早飯,曲長歌和趙況就離開了趙家,家里的事兒全交給了趙東升,趙東升也請假一天,專門在家坐守大本營。
這一天,趙東升過得心驚膽戰的,只是他不好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因為家里還有這么多孩子和女人,這是他要守護的家人。
趙芳忍不住和蘇來娣嘀咕:“來娣,你說我二哥和二嫂是干嘛去了,居然也不帶妞妞和椿樹去?”
對于這件事受傷害最大的不是趙芳,而是椿樹和妞妞,兩個娃娃本來就因為爸爸媽媽不在傷心難過,趙芳還在那說居然不帶他們。
妞妞就很不高興地對趙芳說道:“小姑姑,爸爸媽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辦,我們要做聽話的乖寶寶,不能拉爸爸媽媽的后腿。”
“哎喲,我的個乖乖呢,妞妞還會說拉后腿。”趙芳很是驚訝。
妞妞就覺得更受傷了:“小姑姑,妞妞不能說拉后腿嗎?”
蘇來娣忙說道:“哪能呢,小姑姑是表揚妞妞年紀不大,可是能說許多形容詞啊,比一般三歲的小娃娃要厲害多了。”
趙芳這時候已經接收到趙東升和楊秀娥兩人的高壓眼神,忙找補著說道:“哎,真是這樣的,妞妞,小姑姑覺得你比小姑姑小時候厲害多了,小姑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奶奶說小姑姑就會悶睡傻吃瘋玩,跟妞妞是沒法比的。”
妞妞這才展露笑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要真。”趙芳忙發誓賭咒。
妞妞有些困惑地問道:“真金是什么?”
椿樹有些撓頭,自家妹妹這十萬個為什么加十萬個是什么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趙芳忙解釋道:“這只是一種比喻。”
她實在是沒法跟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娃娃解釋什么真金的問題。
妞妞的問題又來了:“比喻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