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的現代日常

第五百一十七章

(文學度)

看到曲長歌愁眉不展的,趙況只得跟曲長歌打岔了:“長歌,你知道這回安軍長能回來是因為什么嗎?”

這個曲長歌還真是不知道,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趙況,然后搖了搖頭。

趙況說道:“是安軍長的一個老領導平/反了,安軍長給那個老領導當過警衛員呢,他們關系一直不錯。正好安素瑾原來的公公家犯了事,是那家人得罪的人太多了,也有后來的想把他們家擠下去,所以才會出事的。老領導一家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了,從京里派來調查這事兒的正好是老領導的大兒子。這不一下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算,還把原來誣陷安軍長的事情給調查了出來,自然就把安軍長從大西北給調回來了。”

曲長歌沒想到這么曲折,不過那個什么安素瑾前公公一家子都沒個好的,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趙況接著說道:“只是安軍長這回算是走了大運了,剛回來就碰到敵特的事情,處理得很及時,沒有給省城造成多大的損失,所以一下子就把他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了。而且這回因為敵特的事情,有好些在位的人被牽扯上了,位置空了一大堆,估摸著麗娟她那個死鬼爹也會官復原職,畢竟人家還有個好丈人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人才遭了一年的罪就要回來,真是老天不長眼呢,他這種人就應該老死在鄉下,再也不能接觸到城市的繁華。”曲長歌頓時為于麗娟的媽媽不值。

趙況說道:“可不是么,這樣的人就沒有資格得到幸福了,偏偏還有人愿意放棄舒服的日子跟著他下放到鄉下去。”

曲長歌哼了一聲:“只怕他的福氣享到盡頭,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哦!這不是他那個小女兒就跟他劃清界限了。獻民兩口子也回會省城,到一起還不得雞飛狗跳的。對了,二哥,咱們啥時候能調回省城,如果回去了,我就去幫麗娟的忙,誰敢欺負她我都不放過。”

趙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以為獻民不會幫忙,再說他們家都是公安系統的,不會讓人欺負麗娟的。”

曲長歌搖頭:“他們都有公職在身,哪里有我這當人民群眾的好使,我是想揍誰就揍誰。哎呀,麗娟她媽媽的身份別人知道不知道啊?這要是讓人知道她外婆家是大資本家,還有海外關系,這也不得了啊!”

趙況說道:“沒事,那個死鬼爹還是有點用處的,誰都不知道麗娟的媽媽是個什么出身。后來就更不能說了,說了的話,說不定他也不好過,他只對后來這個說麗娟她媽是村里的女人,沒見過世面,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窮得叮當響。”

曲長歌說道:“哎,原來他騙那個女人的鬼話,沒想到倒是救了麗娟,不然這個時候要是知道麗娟的外婆家是這樣的,不死也得脫層皮。其實我這個媽也是地主家的小姐,要是深究起來也是要被打倒的對象,也多虧有安軍長的庇護,不然她就算是那個時候沒死成,這個時候也會受牽連。”

趙況見她徹底被自己帶偏了,不記得那惱人的事情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個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

不然先回去給紅旗村解決解決了,希望到最后能車到山前必有路!

沒過多久,于麗娟和張獻民果真要調回了省城,走之前,趙況被調到了武裝部接替張獻民的位置。

兩人都是好朋友,這交接的事情辦得相當順利。

送火車的那天,于麗娟拉著曲長歌的手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長歌,你每年過年可都要回省城來啊,還必須到我家住兩天,知道不?”

曲長歌有些啼笑皆非:“我說姐姐啊,你這是啥要求啊?”

“不管不管,我這一輩子就你這么一個朋友,我舍不得你。”于麗娟說得斬釘截鐵的。

曲長歌指了指旁邊略顯尷尬的張獻民:“你家獻民要吃醋了!”

于麗娟搖頭:“他以后能天天見的,不重要。可是長歌,以后我上班找誰說悄悄話去啊!”

曲長歌想了想,湊到于麗娟的耳邊說道:“我們有可能也會調回省城,不過還沒準信,所以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于麗娟一聽,兩只杏眼瞪得老大:“我……”

曲長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還是湊到她耳邊說道:“你要嚷嚷出來了,我們就回不去了。”

于麗娟連連點頭,曲長歌方才松開手。

“那我等著。”于麗娟眉開眼笑的,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再多說什么了,內心的喜悅卻是壓也壓不下去。

送走于麗娟一家子,曲長歌一家子從鋼鐵廠搬到了縣里,住的是于麗娟家的那個小院。

每日里都是趙況送妞妞去縣委的幼兒園,而椿樹去的是鋼鐵廠的子弟小學,所以由曲長歌騎車帶著椿樹去鋼鐵廠。

中午的時候,曲長歌在食堂吃飯,晚上帶著椿樹回縣里住。

也多虧縣里到鋼鐵廠不算遠,曲長歌騎得快一些有個一刻鐘就能到。

舍不得她家走的是對門的牛春妮,這個好鄰居幫了她不少忙,沒了她家,牛春妮都覺得回了家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平時想找曲長歌說話,還得在車間休息的時候了。

曲長歌倒是覺得蠻好,原來是于嬌嬌跑來找她扯閑篇,現在變成了牛春妮。

當然甜甜小朋友更加舍不得椿樹哥哥了,原來她在幼兒園可以見到椿樹哥哥,從幼兒園回來也可以去對門趙家看椿樹哥哥,可是現在椿樹哥哥上了小學,幼兒園見不著了,回到家也不能去找椿樹哥哥了。

所以到了周末,甜甜就會懇求牛春妮能帶她去縣里的椿樹哥哥家里去玩。

可牛春妮也是一堆事,下班回來還要去接甜甜的弟弟小宇,到了周末更是要洗衣服、洗床單啥的,哪里有時間帶著孩子出去玩。

原來兩家住對門,牛春妮也不用帶,只要打開門,甜甜就能去趙家玩。

可是現在不騎車走路起碼要四十分鐘呢,哪里有那個時間老領著去縣里。

曲長歌現在就算是在縣里有單獨的小院也不敢在家里燉肉,如今平常的家里一個月能吃上一回肉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他們家是天天有肉吃。

這里小院都是挨著的,要是在廚房天天炒肉、燉雞的,隔壁的都能聞到。

而且這里還有革委會那幫人住在附近,這可是一幫雞蛋里都要挑出骨頭來的角色,雖說趙況管著武裝部,可不讓人抓到不是更好么。

所以只能是趙況夜里進秘境以后,把該做的都做好,到了要吃的時候也是全家都在秘境里吃完,絕對不會讓外面的人有機會聞到肉味。

曲長歌笑言:“這自家吃自家的東西跟做賊一樣。”

春耕要開始了,可是老天爺還是沒有下一滴雨,山上的泉水都要斷流了。

曲長歌和趙況決定帶著孩子們一起,跟著于麗娟一起送葉玉玲和于秀明回紅旗村。

上回從省城也給周大胖帶了一些東西,這回不是給他帶的,而是給他幾個孩子帶的東西。

他家老大要結婚了,老二也要相對象了,都是需要不少東西的。

周大胖很高興,可覺得這樣花了曲長歌不少錢,又有些覺得對不住曲長歌和趙況。

曲長歌安慰道:“周叔,您都不知道您在公社這邊給了我們多少的便利,我們回來和走都要在您這里落腳,這點東西也算是我們給弟弟妹妹們的結婚禮物。”

趙況看向曲長歌,遠遠地給曲長歌比了個大拇哥。

這回上山,景色就不如以前了,好似整個大山的顏色都淡了幾分,不是原來那種滿眼郁郁蔥蔥的綠,葉子也有幾分耷拉了。

葉玉玲一邊走一邊嘆氣:“哎,今年這情形還真是不對,看著雖然還比不上五九年那會,可這也會影響收成啊!”

曲長歌聽了葉玉玲的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

經過他們平時歇腳的小溪邊,小溪已經不是那種奔流著清澈溪水的樣子,而是變成了窄窄一小條,好似隨時都會斷流一般,看來這旱情是相當嚴重了。

到村里的時候,村子里居然好像沒什么人,這個時候已經是太陽西下了,村子里應該會有炊煙裊裊的啊,可每個煙囪里都沒有炊煙升起。

趙況送了葉玉玲他們回支書家里,曲長歌自己帶著兩個娃回了自己家。

她打開院門,院子里干干凈凈的,看得出來這里交給劉芝是非常正確的決定,她肯定是經常過來打掃的,不然不會這么干凈。

椿樹和妞妞兩個回來幾回,已經對這個小院有了一定的了解,也不用媽媽說,自己兩個就往屋里跑。

曲長歌也隨他們去,反正到處都挺干凈的。

院子里劈柴碼了得有小半個院子,只是水缸里沒有水。

這也正常,劈柴能放,水不經存放啊!

她正要進去屋里看看兩個孩子在干什么,身后的門被推開了,她一回頭,居然是趙況回來了。

“咦,你怎么這么快?”曲長歌問道。

趙況說道:“我走得急了點。”

曲長歌問道:“怎么啦?”

趙況說道:“于奶奶說村里人都在田地里呢,秧苗已經育好了,準備明天插秧的,可水田里的水已經快沒了,今年這水稻怕是不能種了。”

曲長歌聽到趙況這么說,心情也沉重起來,如果不能種水稻就只能種一些玉米、紅薯這種耐干旱的作物了。

可對于已經吃慣白米飯的人來說,這些東西他們都不會喜歡吃。

想起屋里玩得開心的兩個孩子,曲長歌對趙況說道:“你去田里看看情況,我在家看著兩個孩子。”

趙況點頭:“晚上咱們去支書家里吃晚飯,于奶奶讓我們兩個一定去。”

曲長歌想著晚上問問于支書具體情況,也就同意去于家吃晚飯了。

趙況見曲長歌答應,他去了屋里看了看兩個孩子沒事才轉身去了田里。

曲長歌則帶著兩個孩子將床鋪好了,雖說不一定在這床上睡,可怎么說也要裝個樣子。

她想著缸里沒水,也不能憑空變水出來,還不如挑一擔水回來,讓村里人看到她挑水了就行。

跟兩個孩子說好了不許出院子,曲長歌就挑著兩個水桶出門了。

等到了井臺邊,曲長歌發現平日里清澈見底的井水渾濁了許多不算,井水的水位也很低。

她用公用的舀子舀了一下,居然都蹭著底了。

這也太淺了吧,曲長歌想研究研究,可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在,她干脆就打了兩個半桶水,挑起擔子就回家去了。

回去的時候果然碰到了村里人,他們看到曲長歌挑著一擔水,還打趣:“長歌,啥時候回來的啊?怎么舍得自己出來挑水了?你家二哥呢?”

曲長歌只得回道:“剛回來,二哥去田里找支書去了,我先挑些水回家去燒水喝。”

有人就跟曲長歌說道:“井里的水挑回去要放一陣子,等水里的雜質沉淀下去再用舀子輕一點舀了上面的水去燒,不然水里的亂碼七糟東西太多了。”

曲長歌知道對方是好意,連連點頭:“叔,謝謝提醒了!”

對方看著曲長歌擔著水呢,也沒多說啥就揮手讓她回家了。

回到家里,這樣的水,曲長歌是不會倒進水缸里的,不然還得刷水缸,干脆就用兩個桶盛著水好了,水缸里直接放上小溪水。

看著清亮的小溪水裝滿了水缸,曲長歌干脆先燒了一壺水灌熱水瓶,這樣起碼來了人有熱水喝了。

兩個小家伙本來是脫了罩衣罩褲在床上玩,可等曲長歌做完這些過去一看,兩個小家伙都睡著了,想來是這一天的趕路,兩個小家伙也是累了。

曲長歌想著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想睡就先睡吧!

她關了睡房的門出來,趙況已經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曲長歌問道:“情況怎么樣?”

趙況搖頭:“很糟糕,雖說田里還沒開裂,可是水已經見底了。”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