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路北北和湯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決定,齊刷刷大喊一聲:“少主,我們錯了!”
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剛剛突破了寒冰掌九重的明若楠,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將他們全部凍上,一個不留。
“錯哪兒了?”
三人交換著眼神,然后再次齊刷刷昂起頭:“不知道!”
明若楠氣得腦殼疼,安兒是他們里最大的,也才十九,怎么竟琢磨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明若楠嫌棄地瞪了眼安兒怒道:“你說說你,好好一個醫者!怎么做……做那種香!”
安兒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問:“少主,我做啥子香了?你啷個說的我這么不堪?”
路北北小聲在安兒耳邊念了句,安兒氣得直接蹦了起來:“少主!我堂堂濟世閣接班人,才不會做那種害人藥呢!”
明若楠嘴角抽搐,湯圓和路北北望著安兒也是一言難盡……
“就昨晚發生那事,還說跟你的香沒關系?”明若楠揉著額頭,實在覺得丟人,“而且你怎么就是濟世閣接班人了?你師父同意了么?”
“我醫術最好,我自然是接班人!”
“你是不是接班人我說了才算!”
“好嘞!”安兒再次爽爽快快跪下,掰著手指頭委屈道,“少主,那香的作用就是放大六識,加速經脈運轉,你跟姑爺要是對彼此沒那意思,不是兩情相悅,你倆就算聞一夜,也最多是打上一架,發泄火力……”
“你說啥子?”明若楠青筋暴起,“你的意思是本少主早就想著那……那種事了?”
“拿幾個孩子撒什么氣?”元靖笑著走進來,將明若楠直接拉走,“林重買了桂花糕回來,咱們嘗嘗去。”
明若楠臉還紅著,剛指著三人要繼續說,就被元靖連哄帶抱地騙走:“娘子聽話,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說著從背后伸出只手來,示意三人趕快離開。
三人松了口氣,跌坐在地上,安兒埋怨:“說好了不管出啥子事都替我扛呢噶?”
“哎,你是四長老的心頭寶,我師父不敢拿你如何的。”
路北北樂呵呵道:“看來就姑爺才能治得了少主哦。”
湯圓揉了揉腿:“我這腳都跪麻了。安兒,你剛才編那個瞎話還挺像,哈哈哈,我都信了。”
安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沒瞎說啊,那香真的就是活血放大六識的。不信你倆去聞兩個時辰試試!”
路北北和湯圓對視一眼,呆呆地望向明若楠離開的方向,好像知道了什么能送命的事。
明若楠惡狠狠地啃著桂花糕,心里回想著安兒的話。
“娘子怎么吃個桂花糕還臉紅了?”
元靖拖著下巴,看著明若楠饒有興致。
“你看著我作何?”
“你好看。”
明若楠這下臉更紅了,忙起身道:“我……我去拿桂花糕給幾個小丫頭吃。”
她起身時差點兒帶翻了桌子,忙整了整衣服,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果子,麻團,吃糕餅了!”
明若楠邁著八字步進了廂房,幾個小丫頭正在剝果殼,一見她進來,皆是捂著嘴偷笑。
“笑什么笑,還沒顧上收拾你們幾個!”
“看小姐這春風得意的樣子,不該感謝我們才是嗎?”果子一句話,惹得幾個丫頭又呵呵樂起來。
“你們人不大,鬼主意倒挺多!”明若楠戳了戳幾個丫頭的腦袋,“還敢點火盆,也不怕我跟殿下直接悶死在里面?萬一著火了有個好歹,看你們不哭去!”
歡兒笑得咯咯咯停不下來:“天窗還開著呢,是您跟殿下沒發現而已。而且我們殿下要真想出來,有的是轍!”
明若楠雙眼微瞇,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說元靖有辦法出來?”
“當然啦!”
“那可是千機索!”
“別說千機索,就算穿墻都行!”
歡兒說完,見果子和麻團拼命拽自己,還愣愣地回頭問:“怎么了?拽我干什么?”
“你們主子倒是真有本事啊!”
“啊……”歡兒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當晚元靖從外頭回來,突然發現臥房進不去了……
“娘子?”屋里亮著,可敲了敲門,里頭卻沒什么動靜。
元靖納悶,再敲:“楠兒?”
還是沒動靜,他用力推門,可門卻紋絲不動。
再敲,里頭終于有了點兒動靜了。
“呦,殿下回來了?”
元靖剛想應下,便聽里面接著道:“我在門上纏了幾道千機索,聽說殿下有轍能穿墻,也讓我見識下唄。”
元靖:……
“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可沒那本事。”
“誒,沒啥子好謙虛的撒。”明若楠在門里磕著瓜子,嘎嘣嘎嘣地十分有節奏。
“娘子,夫人,我錯了還不成么,你先開門,我有事兒同你講。”
“呵呵,殿下的借口找的不成啊。”
元靖突然想把今早上散出去的賞錢全收回來。
“我進去同你好好講,一五一十地講。”
“行,自己想辦法進來。”明若楠話音剛落,便突然覺得門上光芒一閃,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手剛抓起一把瓜子,幾根掛在門上的千機索,便紛紛落了下來。
明若楠瞠目結舌地看著元靖推門進來,整個人恍如夢中,手里的瓜子紛紛滑落。
“你……你怎么進來的?”她看了看元靖,手上空無一物。
元靖雙眼微微彎著,輕輕將門合上:“好娘子,我錯了。”
“不是……你是……你這……”明若楠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你到底做了啥子?”
元靖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一桌的瓜子殼,有些無奈:“咱們訂婚禮那日,娘子問過,我平日里有些什么愛好。”
明若楠這會兒腦子里全是廢墨,尋思了好一陣才想到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我當時的回答,娘子還記得嗎?”
“額……難道是那個畫圈圈?”
元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咳:“正是……”
“那這畫圈圈是?”
明若楠覺得自己這話問出口都像個笑話,可元靖卻一本正經道:“畫圈并不是簡單的用筆畫。”
“那是?”
“用神武。”
明若楠聽見這話,幾乎是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有神武?你,你竟然有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