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和她的廢柴太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途經惠州

“路公子!”

這白白胖胖的一團直跑到了面前,路北北才看出此人竟是姜若白。想當年這小姜公子也算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如何竟能發福至此……

可在他見著了姜若白身后氣喘吁吁趕來,因為太胖而步履越發蹣跚的千子澄后,突然有些明白姜若白為何能長這么圓潤了。千子澄仍是那副模樣,此刻再看姜若白站他身旁,倒是從外形到脖子上掛的算盤,倒有些像父子兄弟。

姜若白見到路北北仍是一副親昵模樣,一是惦記著他當初的救命之恩,二來他算正經拜入了千子澄門下,此刻見著路北北,若按禮數,也得喊聲師叔。

而千子澄不多廢話,直接同路北北商量正事。打收到明若楠的信,千子澄便在準備了,不過準備來準備去,最后發現萬事俱備,只欠一樣兒。

明若楠打從涼州驛站經歷了一場激戰后,便明白李太傅這是鉚足了勁兒要她的命。此次來的不過是個江湖門派,她已然折損了幾十人。若是再如上次申友亮般,制定個專門克制自己的計劃,再派上幾千個精兵,那她不保準第二次還能僥幸保住連富貴的命。

元靖也是如此想的,當初申友亮是因壞境所限,才用千年玄鐵拉刺網這等方法。其實當前明若楠帶著一干拖油瓶,依他看,用火油當是最穩妥也最便捷之法。

只要舍得花錢買火油,人都能燒化,更何況寒冰掌的冰。

兩人途中琢磨了好幾個時辰,元靖終于想出個一勞永逸的主意,只是這主意需要的助力太多。

“計劃要成功,要有足夠多的人,還得準備金蟬脫殼的殼。”明若楠摩挲著玉鐲,腦子里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千師兄!”

一年多前,太子中毒案時,千子澄被明若楠指派隨姜若白一同去到惠州,一是因答應了姜寧要幫著姜若白在惠州姜家謀上一席之地,二是明若楠自己也想摻和這掙錢的鐵礦生意一腳,好多謀條營生。

如此慢慢滲透的計劃,本來起碼要個三五年才能見效。可巧就巧在,姜家族長,竟突然駕鶴西去了。

本該悲痛的姜家,卻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一場明爭暗斗。姜家各脈,卻都鉚足了勁頭要奪權。族長還沒下葬,各位長老便已爭得頭破血流。

而姜若白便是在此時回去的。各位長老誰都不愿妥協,誰也不服誰,最后卻達成一致,干脆選了姜若白來主持大局。原因很簡單,一來算是給他在京城當大官的爹幾分薄面。二來,姜若白一個不學無術,腦子又不大靈光的公子哥,必然極易操控。捧他上去,慢慢在背后做手腳便是,還不用明著面和眾人打,何樂而不為。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做了這個選擇,所以姜若白剛穿上麻衣準備裝模作樣的好好哭上一場,便被族里長老揪著坐上了族長的位置。

只是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捧上去的是一匹小狼崽子。

姜若白雖然不學無術是真,但人卻不算太笨,尤其之前經歷過牢獄之苦后,成長了不少,他此時早已改頭換面,肯學肯干,還干脆拜了千子澄為師,虛心求教。

他聽著千子澄的安排,先將族里這些長老穩住,又將趁著姜家族長沒了而前來鬧事的惠州其他勢力一一打發。一來而去,竟真有了些族長的架勢。待他真的將惠州這些年來,挖礦制鐵的銀子算了個清清楚楚之后,眾人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捧上去只狼!

而此時再后悔卻為時已晚,不過半年的時間,姜若白便收攏了大半族中青年的心,而且將財務大權牢牢抓在了手里,此刻再想將他推下去,已然來不及了。

但姜若白卻未與各位長老撕破臉,他謹記千子澄交給他的至理名言“做生意嘛,無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賺我賺,大家一起賺!”

所以他干脆給了長老們不少好處,讓他們明白,聽自己的話,才有銀子賺。高額的分紅的將幾位長老哄得服服帖帖。加上千子澄帶著寒冰派七八個弟子,幫著建了不少東西,重新理了不好壞賬死賬。不過一年的時間,惠州姜家便已重新整頓了秩序,恢復了老族長生病前的鼎盛。而姜若白也順利地掌握了姜家的話語權。

而千子澄表面上只是姜家請來的賬房先生,卻在不知不覺中,將這鐵礦的運輸通路,悉數納入囊中,真真切切讓寒冰派在這生意里,摻了一腳。

所以明若楠將這金蟬脫殼之地選在惠州,是絕佳。

“可這殼……”明若楠有些擔憂,“畢竟姜家也是正經營生,上哪兒找這么些死人……”

“娘子放心,此事,我有辦法。”元靖喊林重前來,朝他吩咐道,“去請你叔父來一趟,讓他趁夜跟上車隊,小心些。”

明若楠詫異地望著元靖,這才想起問:“林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楠兒不妨猜猜,舅舅會放心何人貼身做我的護衛?”

明若楠搖搖頭:“我不大了解京城這些士族,但是姓林的……我想不出。”

“娘子想岔了,林家并非士族,但卻是我的親族。”元靖將折扇把玩在手中,朝明若楠解釋,“林茨和林重,乃至林歡,都并非姓林,而是姓凌。準確來說,他們是曾經凌家的護衛和家丁的后人。”

直到林重的叔父跪在元靖面前,明若楠才明白當年的凌家究竟是何等臥虎藏龍之地。

“興叔,快請起吧。”

這人一身鎧甲,手上一半是被火灼傷的烙印,臉上也是溝壑遍布,一看便是飽經風霜之人。

這人緩緩起身,望著元靖,竟是紅了眼眶。

“殿下……殿下長大了……”

“叔,你瘦了……”

明若楠此刻看著這一幕,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元靖,他本該是萬千寵愛長大的孩子,可卻因一場橫禍,只能從小到大,一而再再而三忍受眾人的欺凌。

林興擦去眼角的淚,忙朝元靖問道:“殿下冒著風險召老奴前來,是有何要緊事?”

“想朝興叔借幾個人。準確來說……是借幾個死人。”

“老奴找幾個死人不成問題,您把體貌要求說說,我遣幾個信得過的手下,去尋。”

“怕是來不及細找,我們明日約莫申時便能抵達惠州驛站,這些尸體必須提前備好。”

令明若楠驚奇的是,林興竟不問緣由,便立刻領了命離開,此等遵從,仿佛是本能。

林興剛走不久,路北北便回來了。

“千師兄說了,今夜就能開工,但需少主支援些銀子……千師兄說他先朝姜公子借了墊上,但需我們盡快補上,免得讓姜家其他人知道。”

“支援?多少?千師兄連這點兒銀子都沒了?”

“額……倒是個整數……一萬兩……”

“你說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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