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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右手執劍,飛速朝臺上沖去,可他剛剛躍上臺,便有幾十位高手沖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不論是明若楠又或是元靖,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料到莊貴妃竟如此沉得住氣,甚至不惜自己受傷也要完成這最后一步。
明若楠直到此時才明白,莊貴妃親自來此,不光是要親眼看著自己落敗,更是要用她自己做餌,讓明若楠和元靖掉以輕心。她的目的,并非是真的要同明若楠談判,而是要當著明若楠的面,一箭雙雕……
司達遠遠看見臺上的莊貴妃,大聲喊著:“貴妃娘娘不可啊!”
他的嘶吼聲還沒傳到校場,蛇便朝著小寶竄了出去。
這幾個月,于廣明沒閑著,上次那些蛇一遇到寒冷,全歇菜了。他苦思冥想兩個月,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
此刻胡一筒連著寒冰派眾人發現,他們沒別的辦法,只能將蛇悉數凍上,可如此太過費時費力。眾人只對付這些蛇便足夠頭疼,根本無暇顧及明若楠。
元靖劍舞得飛快,可奈何莊貴妃早有準備,對付元靖的,皆是訓練有素,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數量眾多,他以一敵百就算再游刃有余,仍是無暇顧及更多。
明若楠拼了命地朝前沖:“別愣著了!跑啊!”
她這話剛喊出,便有數條蛇朝著小寶飛了出去。因湯圓周身冰寒,相比他,這些蛇更喜歡熱乎的小寶。
眼看著蛇便要咬上小寶的脖子,可明若楠卻笨重地離臺子還有半丈遠。
她頭一次產生這種絕望之感,后悔自己為何沒早點察覺到莊貴妃的打算。這蛇蝎婦人,不是要明若楠的命,她是要擊垮明若楠的心……讓她痛不欲生……
小寶絕望地捂住了雙眼,可想象中的一幕并沒有發生。他將手緩緩滑下,看見的卻是師兄朝著自己硬扯出一個笑來。
千鈞一發之際,湯圓,竟是用盡全力朝前一躍,將襲向小寶的蛇悉數擋了下來。
“湯圓!”明若楠的一聲嘶吼響徹整個校場。
司達的馬蹄竟突然打了滑。
他離校場還有數十丈,腳下,卻已結上了冰。
“楠兒……”
明若楠抱著湯圓渾身顫抖,周身布滿冰寒,連帶著躲去遠處的莊貴妃,都不住顫抖起來。
元靖看著倒下的湯圓,一怒之下,真氣暴起,將身前的一人直接捅穿。
“娘娘,我們快走!”
莊貴妃看著崩潰的明若楠大笑出聲,宛如瘋魔一般:“哈哈哈!死了……死的好!哈哈哈!”
司達眼中滿是震驚和失望,剛想喊出口的話,被堵在了嗓子口。
于廣明聯合著幾人將仍在大笑的莊貴妃拖走。
莊貴妃帶來的人紛紛撤退,留下寒冰派眾人對著一地的蛇和尸體,恨得雙眼通紅。
元靖劍上滿是鮮血,朝著明若楠飛奔而去。
卻在觸到她的那一刻,心痛不已。
只見明若楠抱著湯圓滿臉淚痕,而她竟因遍體冰寒,流出的淚,瞬間結成了冰。
“湯圓……湯圓他……”
明若楠話說到一半,突然朝后倒去。
寒冰派,兩個屋子,忙得不可開交,一邊是暈倒的明若楠,一邊是失去意識的湯圓。
司達一拳捶在墻上懊悔不已。
“怪我,若是我早些將這些事說出,莊貴妃便不會……”
元靖從未像昨日般,覺得自己如此沒用。回來的路上他才得知,湯圓竟是自己那丟失的親侄子。
“不怪你
,是我太懦弱……”
元靖看著從湯圓房中出來的安兒,忙上前問道:“如何?”
安兒搖搖頭:“能保著命已是不易……只是何時能醒……我也摸不住。”他說著忍不住哽咽道,“都怪我學藝不精,我……我現在便去翻醫術!這世上,沒有我們寒冰派解不了的毒!”
司達顫抖道:“我去找她要解藥!”
“沒有解藥……五毒門的千蛇陣……無解……”路北北雙眼通紅,強忍著眼淚。
元靖一夜未眠,此刻眼底皆是烏青:“我們自己想辦法,湯圓福大命大,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明若楠昏迷了足足兩日,才醒來。
“用咯寒冰掌,娃兒和你,都需要休息哈兒。”四長老將明若楠手腕處的針取下,無奈道,“你且放寬心哈……足月咯,不好再折騰。”
“湯圓呢?”
四長老身子一僵,明若楠眼淚止不住又下來了。
“你莫慌,我和安兒都給他想著辦法咯,一定會沒事的噶。”
明若楠坐在湯圓床邊上,將胸前的玉佩解下,放在湯圓懷里。
“你這玉佩挺靈的,你看你師父我,一哈事情都沒得。你……你快醒醒哈,師父耳邊沒得人吵吵,都有哈不習慣。”
胡一筒此刻在院外,朝明識理說了那日的大概情況。
“我覺得……有十重……百丈之內,全是冰,而且……我們離開時,冰面仍是凍著。”
明識理皺眉,此刻的心情是難得的復雜,在如此情境下,明若楠到了寒冰掌十重,也不知是福是禍。
而此刻,元靖捏著額頭,不得不著手解決下那日的事。
“主子,按理說徐小誕的信既然送到了,黃辰不會不聽令……”林茨眉頭緊緊皺著,“您說?黃辰是不是叛了?”
元靖搖搖頭:“不會,胡一筒他們到江州,是黃辰幫著安排的。若是叛了,何必多此一舉?”
“會不會是擔心被莊貴妃知道……怕影響日后的前程?所以才陽奉陰違,只私下幫著咱們……”
元靖用扇子戳著眉毛,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思緒有些雜亂。他萬萬沒想到莊貴妃會如此大費周章地設下這個局,一心擊垮明若楠,一心切斷他們和元泩最后的情分。
元靖突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忙朝林茨道:“黃辰不是會叛主的人,我猜是有人給了他別的命令……”
“您的意思是……”林茨忙道,“我這便讓林重去取信鴿!”
林重此刻正巧進來,他這幾日也是熬得暈暈乎乎,聽見這話,竟是愣了會兒神。
“信鴿?要給誰去信?”
“信鴿……能是誰?你是不傻了?”
林重一拍腦門:“嗐!您要給國舅爺寫信嘛?不用寫啦。”
“為何?”
“國舅爺已經到山腳下了,我正說喊您一塊去接呢!”